“小心为上。”
容骁面无表情地念出这几个字,他眼睛微眯,几乎快要把那布条看个洞出来。
最后还是楼澈一把扯过布条左右上下地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扔回去道:“什么玩意儿?”
对面二人皆是无语,连连摇头。
“不过从上面陈述的内容来看,写布条的人应该就在擎南境内。”还是老族长沉吟了片刻后道,“老夫听闻五年前王爷曾在擎南居住过一阵,会不会是那时候有遇到什么故人,特此留在那边作为眼线?”
容骁垂眸想了想:“之前倒是有安排过眼线,但后来经过擎南一役,我们已经放弃了那个地方,觉得没有再需要的情报,所以就将人撤回来了。”
“那这是什么情况?”楼澈皱眉,“从擎南过来,少说也得一天一夜的行程,要是无关紧要的人,别说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了,就算真来了,也不会传递这么重要的消息给你吧?”
说着,楼澈再度扫了眼那布条:“而且对方连苏青墨住在哪里都知道,看来是很清楚宫里面的情况啊?”
楼澈说的有理,但是再有理没有对象也是白搭。
在容骁的认知里,能一天一夜不做休息来来去自如的绝对是个高手,而看着布条上字迹清秀,也该是个有几分学识的人。
可是他所认识且熟悉的人不是在其他三国就是在身边,怎么想都没有这般神秘的一个存在。
容骁眉头紧锁,总觉得心神不宁。
“不过话说起来,我怎么觉得这个字迹有点眼熟啊……”一旁的楼澈倒是没有他那么多烦忧,只一味地执着留下布条的人的身份。
再度扯过布条上看看下看看,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气馁地扔了回去:“罢了,懒得想,反正不管这上面的内容是真是假,咱们优先要做的是避开苏钲先一步进城。”
“可你如何能够确定这个布条上写的内容是真的?”却是容骁提出了疑问,“这上面写的苏钲会在初十四那天到达擎南,现在已经是初七了,等况琴他们回来,怎么也到初十。就算咱们快马加鞭赶过去,也到了初十二、十三的样子,倘若这是况南设好的局,咱们人还没到就现在门口碰上了苏钲,他如果看到本王带着容湛,你觉得那老东西会放过我们?”
这的确是需要考虑的一点,但是如果就这么放着这张布条不管,楼澈又总觉得心里面亏得慌。
“不然这样吧,咱们分批过去?”
“如何分批?”
“皓月那边都好说,你跟容湛是重中之重。他们最晚到不是也要初十了吗,你们初十当晚就走,最晚初十二就能到,好歹还有个初十三、十四夹在中间,没那么巧就碰到苏钲的。”
楼澈说的头头是道:“再说了,你这么大个活人,有眼睛又有脑子,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就赶紧撤,我们会在你们之后一天出发,彼此相隔不远,总能帮到你的。”
细想看看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容骁不得已只好答应,这时却听老族长咳嗽了一声,道:“其实你们不必那么担心,尽管我们圣族不能出去帮忙,但也绝不会坐视不理,看着你们被麻烦缠身的。”
容骁正想询问老族长是什么意思,却被楼澈一把扯到了后面。
他一脸警惕地上下打量了老族长好一会儿,最后才道:“死老头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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