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翀看着魏嬿婉的眼神格外炙热，他拼命压抑着心里的激动，以至于语气略有些发颤：“若陛下知道，还允许臣肆意妄为至此，就代表陛下准了臣心中所念。”
魏翀说完这话，死死地盯着魏嬿婉的脸，生怕错过她的神情变化。
魏嬿婉也垂眸看着他，两人对视间火花四溅，四周的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
良久后，魏嬿婉松开手，叹了口气道：“魏翀，你若做了朕枕边之人，就不可再做朕的心腹，你如今手里的权势皆会化为一场空，你舍得吗？”
魏翀听到这话，激动的身体都在发颤，仿佛生怕魏嬿婉反悔一般，语气急切：“舍得！”
魏嬿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魏翀，魏翀有些慌乱，他伸出手想拉住魏嬿婉的手，却在即将要触碰到的时候，转而拉住她垂下的袖口，语气哀切：“我承认，我一开始跟着你，是想过权势利禄，甚至有过取而代之的野心，可自打我明白了我对你的心思，我便再也没了野心。”
魏嬿婉静静的听着，并未发表意见，魏翀见状，心一横，委委屈屈地道：“主子，您疼疼翊忠吧！”
魏嬿婉突兀的笑了起来，她一把拽住魏翀的衣领，用力一拉，魏翀也懂事的顺着力道站起身，两人面对面站着，魏嬿婉尤嫌不够，手上继续用力，魏翀乖觉地往前走了两步，而后微微蹲着身子，让魏嬿婉能够轻松的平视他。
两人靠的极近，魏翀甚至能感觉到魏嬿婉的呼吸打在他脸上，痒意从皮肤蔓延到心底，让魏翀颇有些焦躁。
魏翀喉结滚动，空气中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龙涎香，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魏嬿婉指尖摩挲着他衣领上的盘扣，忽然轻笑出声：\"疼你？可你这嗜血的性子，能安分待在后宫吗？\"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暧昧，尾音却似有若无地勾着钩子，魏翀浑身血液都往头顶涌，喉间发紧：\"若为陛下，有何不可？\"
\"是吗？\"魏嬿婉抬眸，丹凤眼微挑，\"可枕边人要承欢侍宴，要大度宽容，魏翀，你杀惯了人的手，能替朕掌管后宫吗？只怕你会杀光后宫所有人吧！\"
话音未落，她忽然松手后退半步，魏翀猝不及防向前倾，险些跌进她怀里，慌忙扶住桌沿才稳住身形。
案上《贞观政要》被他碰得歪斜，书页哗啦啦翻到\"任贤\"篇，墨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主子可还记得，\"魏翀忽然伸手扣住她手腕，指腹碾过她腕间淡青色血管，\"当年您教臣读《商君书》，说'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如今臣只问您——\"他俯身逼近，温热呼吸拂过她耳垂，\"这天下是您的，这规矩，便也是由您定，谁说后宫就得姹紫嫣红开遍，不能一枝独秀？\"
\"放肆。\"她低叱一声，却未抽回手，魏翀趁机将她按在书案上，砚台歪斜，墨汁在明黄色龙纹裙摆洇开深痕，他指尖轻抚上魏嬿婉的脸颊，语气带着些许压抑的情愫：“陛下，你若只要翊忠一人，就不用担心翊忠会妒忌杀人了。”
魏翀说着恶狠狠的话，语气却带着十足十的委屈。
魏嬿婉到底没忍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哭笑不得：“你倒是诚恳，若是旁人定会先说些好听的话，哄的朕先点头应下，而后再慢慢谋划。”
魏翀下颌微抬，略有些骄傲：“臣虽有千般不好，可从不屑于对陛下说谎。”
魏嬿婉看着他，少年如同猫儿一般，神情骄矜，一双眼亮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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