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昀倦趴在顾朝墨肩膀上,往下看,离地很高了,他并不害怕高。
在往南天门山上望去,顾朝墨抱着他缩短了很长一段路,现在他离南天门山的山顶近了不少,也离前面的陆临觉他们近了不少。
解昀倦上台阶上得慢。
这段路快到南天门的山顶,幼崽们之间也拉开距离。
离山顶最近的是傅辞雪,在他后面是陆临觉,然后是傅倚念,岑鸣安,解昀倦在最后。
要爬最后这段石梯,顾朝墨将解昀倦放下来。
顾朝墨抱着解昀倦走了一段,那段解昀倦很轻松,他只需要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离山顶越来越近。
既然有了轻松的选择,为什么要自己去爬?他只要开口,顾朝墨、顾清野都可以抱他走完最后一段石阶。
解昀倦内心的动摇,和他正用意志要做的事疯狂拉扯。
放弃……想放弃,最后一段石梯不长,可是他不想走了。
歇过之后一段石梯是轻松一点,但等这股劲儿过去更多的疲惫涌了上来。
他想了几次放弃,就想了几次要坚持下来。
前面不多,还有五级石阶。
解昀倦一声不吭。
五,四……
三,二……
一!
他感觉自己出了很多汗,风一吹带来凉意。
但他站到了南天门山的山顶,擡头看到的是南天门山横亘的山石,下方是九百九十九级天梯。
“我上来了!”解昀倦很开心,他和顾朝墨、顾清野、解时勉分享他的喜悦。
“小爸爸、哥哥、大爸爸,我到山顶啦!”
“倦倦很棒。”顾朝墨说。
解昀倦又看顾清野,后者挑了下眉,说:“倦倦好厉害。”
日光下,解昀倦蓝宝石似的眼眸亮亮的,他去看解时勉。
解时勉弯了下眼,笑着说:“嗯,我们倦倦真的很棒,坚持走完石梯,和我们一起来到南天门山的山顶。”
山顶上有让游客休息的地方,他们坐下来休息。
这次他们休息的时间较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导看来平时锻炼少了,整个人只剩下坐下来喘气了】
【傅辞雪赢了!他拿了桂花糕和肉糕怎么不去找小猫咪?】
【他们刚运动完,不太适合吃东西,阿辞崽崽要等一下啦】
解昀倦喝了几口水,擦干净汗,什么也不想,看山顶蔚蓝的天。
天空很蓝,山顶的风也很舒服。
吹风时,猫耳和尾巴上的毛毛轻轻压向一个一个方向。
“倦倦。”休息一会儿,傅辞雪来到解昀倦身边。
他打开两个盒子,里面是桂花糕和肉糕。
解昀倦各拿了一个。
他擡眸看了眼傅辞雪,想和傅辞雪说什么。
傅辞雪比他高,他要站起来。
但爬山上天梯消耗了他仅剩的体力,用劲了但腿软一屁股坐了回去。
傅辞雪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倦倦,没事吧?”
“没有,阿辞哥哥放心。”解昀倦说。
站都没站好,一屁股坐下去,解昀倦有点不好意思。
他还记得自己要给傅辞雪说的,既然站不起来,那只好让傅辞雪过来点了。
解昀倦招招手:“阿辞哥哥你过来点。”
傅辞雪明白过来解昀倦是想和他说什么,才要站起来。
傅辞雪依言靠近了些。
直播的画面中,南天门山山顶碧蓝如洗的天空下,高耸山壁在两侧。
生着猫耳尾巴看起来软乎乎的幼崽坐着,另外一个黑发黑眸显得有些冷的幼崽站着。
软乎乎的招招手,个高也有些冷的靠过来。
“阿辞哥哥,”解昀倦小声说,“我们都是好兄弟呀,桂花糕和肉糕大家一起吃好不好?”
傅辞雪一顿,没想到解昀倦想说这个。
他点头应道:“好。”
傅辞雪本来也准备这么做。
解昀倦看到傅辞雪把桂花糕肉糕带给陆临觉他们。
陆临觉写了会儿活过来了,喊傅辞雪好兄弟!
岑鸣安和傅澄风安静一些,选了想吃的。
下山坐的缆车。
上山是看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远,离天空越来越近,下山是反过来。
解昀倦看了会儿,感觉周围的蓝天青山模糊起来,窝到身边顾朝墨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他的精神力是F,身体也弱,精力耗费完,就要去睡觉了。
等他们从南天门山回来过了中午,去一家金陵菜馆吃饭,解昀倦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爬山从节目组到嘉宾都很累,下午没有别的安排,众人都在酒店休息。
吃晚饭前解昀倦醒过来,看到天空瑰丽的火烧云。
晚饭吃的烤肉,鲜嫩的菜叶把沾了酱和孜然、花生碎的肉包住,一口下去既有烤肉的香,又有菜叶的爽口清新。
解昀倦的清醒是暂时的,和大家回到酒店,他倒头又睡了过去,直到口渴睁开眼。
他睡得迷迷糊糊,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顾朝墨给他按摩,那热毛巾敷了敷手臂和腿。
身体酸疼,好在这个酸疼不至于让他床都起不来。
此时,房间内解时勉、顾朝墨、顾清野都在。
顾清野离解昀倦最近。
他看到解昀倦醒了,坐到床边撸了一把他的猫耳,问:“可算睡醒了?从南天门山回来一直都在睡。”
他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只有吃饭的时候醒着。”
【困困的小猫咪迷迷糊糊的,给什么吃什么】
【可不,三个家长投喂什么吃什么,一点都不挑】
闻言解昀倦打了一个哈欠:“醒了,但是还想睡。”
即便睡了很久,他还是想睡。
只是一问一答,解昀倦又有点要迷糊了。
顾清野问:“醒了想干什么?”
解昀倦断掉的思绪,这才重新接起来。
哥哥说得对,他醒了是要干什么的。
干什么……?
“要喝水。”解昀倦小声说。
此时他不想动,但要去床头把水壶里的水倒出来喝水。
他感觉很困,坐在床上,小手用点力搓了搓脸。
顾清野倒了水,端着杯子回来,就看到解昀倦用揉揉脸,软软的脸肉被他压了压。
像只搓脸的兔兔。
“这是在干什么?”顾清野逗了一句,“不是要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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