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停了一会儿柳时羽就说有事要挂电话了，沈镜急忙叫住他，“柳爷！”
“嗯？”
沈镜沉默了一会儿，为难地说：“如果我把东君教歪了，你会怪我吗？”
柳时羽疑惑道：“歪了？我看他这几年风头很足啊，不是还拿下微博电竞之夜的最佳人气奖吗？”不关注电竞，但网上的推送非常多，这些年电竞已经融入生活，到处都可以看见应援广告和热搜。
“我是说他的性取向。”
这下换柳时羽沉默了。
沈镜提心吊胆的等着。
“你别告诉我，他喜欢上男生了。”柳时羽的声音十分平淡。
沈镜深吸口气，“准确来说，是喜欢上我了。”
柳时羽沉默更久了。
就在沈镜以为柳时羽不会出声时，话筒里传来冷冷的两个字，“沈镜。”
这还是偶像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他心惊胆颤的‘嗯’了一声。不是说他怕柳时羽，只是他总是觉得很对不起偶像的信任。当年柳时羽退役时特地找过他，让他有空多陪陪李东君，是完全信任他，像是托付弟弟一样的请求他。结果却变成这样。
“你知道他师父有多在意他吗？”
沈镜点头，“我知道。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对他太好了，他长大了，我还跟以前一样和他接触，没有保持距离。”
“你等一下。”
电话那边传来柳时羽的一声叫喊，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另外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话筒中传送，是李东君的AD师父，司靳，被冠名戏命师·靳的前AD职业选手。
“Arty。”
“靳哥。”沈镜牢牢握住手机，这道声音的威压不减当年。
司靳说：“你刚才跟时羽说的是真的？”
沈镜点点头发现对面看不到后才出声，“嗯，是的。”
司靳并没有沉默而是接着就说：“那你呢？”
沈镜无奈道：“我只是把他当弟弟，我发誓我没做任何越轨的事情，我对谁都一样。”
司靳说：“我没怀疑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不需要因为别人喜欢你自责，只要对得起你自己就行。”这么长一段话是沈镜从未意料到的，司靳的话一向非常少，足以证明他有多重视李东君，他亲自教出来的AD，他怎么可能不重视呢。
他从李东君那里知道的，十三岁就跟着司靳学打AD了。
“我知道了。”
又换成了柳时羽接电话，“小靳说的，也是我想说的。Arty，你是我看着成长的，小东君我没看到他成长就走了，后面那么长一段路都是你陪着他，他喜欢你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希望如果你喜欢他的话就坦然接受他，不喜欢他也要直接拒绝他，别给他幻想。他的心思其实很细腻，很多事都是藏在心里不会告诉我。”
他停了一会儿带上笑意说：“不要因为感情影响比赛。Blood可是很魔鬼的，要是让他知道的话，你吃不了兜着走，小东君也是。Arty，今年世界赛在国内举行，决赛我会去看。”
沈镜一惊，偶像退役之后连一点电竞都不关注了，他一直记得柳时羽在役时对赛场的炙热，对HAL的热爱，仿佛天生就是为赛场而生，为HAL荣誉而战的选手，所以他刚刚都没办法消化这个消息，但是听到偶像会去看今年的世界赛，他整个人都汹涌澎湃起来，郑重道：“我会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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