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钟巽听到这堪称惊喜的语气，不解地问：“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怎么看周围都是危机四伏啊！
秦蔚然不好意思地挠头说：“我之前以为是什么奇怪生物来着，想象的太可怕把我自己吓着了，现在看到鬼真觉得还挺亲切的。”
钟巽眯了眯眼说：“哦，那你跟你亲切的鬼打个招呼。”
秦蔚然还真跟身边的鬼招了招手：“嗨，你们好呀，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围绕在二人身边的鬼魂符合秦蔚然对鬼魂的想象，半透明的身体，无实质的身躯，穿着和现实世界一样的衣服，还有看不到眼睛的脸。
秦蔚然打完招呼，一脸期待地准备听鬼魂说话，但这些鬼魂只是绕着他着急的转圈，夜视模式下，鬼魂只有黑白两色，飞舞的头发让人根本看不清她们的表情和口型。
哎，没办法沟通啊，鬼魂是有一套自己的交流系统吗？
秦蔚然专心看着直播界面想要研究一下挑个亮度，结果不知道哪一步不对，居然把直播间的弹幕给开了。
几乎是瞬间，一大批弹幕仿佛爆炸一样涌进直播间。
【就这？就这？！】
【真搞不懂这种水平为什么还活着。】
【这么多鬼魂，巽神也不一定能搞定】
【这波要是团灭都怪这花瓶主播。】
还有很多不不堪入目的，秦蔚然快速扫过，冷笑着看向头顶镜头的方向，凉凉地说：“你们觉得我不行那你们自己上啊！”
【你是主播我是主播，就是菜话不让人说？】
秦蔚然：“哎呦你可是长了一张嘴了，这么能说怎么不去说相声啊！”
【说这么多，还不是要抱巽神的大腿？要是一会害死巽神，看你还笑得出来！】
秦蔚然：“诶嘿，人家就喜欢带我，你们想让人家带人家还不带，气死你气死你！”
钟巽一直在旁边看，虽然他没看到直播间的弹幕，但从秦蔚然的回复大概知道弹幕是什么，刚开始还无所谓，可到后面就实在听不下去了。
钟巽清清嗓子：“好了好了，跟观众吵架什么时候都能吵，现在重点是安全离开这里。”
秦蔚然不高兴地撅着嘴说：“可这些鬼魂对我的恶意还没有直播间观众大吗，这么长时间，她们也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呀。”
秦蔚然看着刚飘过去的鬼对着他扇了扇手，是一个驱赶的手势，可也仅此而已，双方语言不通，更具体的意思是没办法传达出来的。
钟巽也看到另一个鬼魂对着他指门口，又摇摇头。
现在这个情况很诡异，这些鬼魂并没有恶意，还一直做让他们离开的手势，可偏偏，他们现在是完全走不出去，四周都没看不见的存在围绕，一点光都进不来。
难道是有两派鬼魂？
秦蔚然说玩这话，直播间又闹起来了。
【哎呦，看不见人家让你滚吗？】
【有直播镜头作弊有什么用，还不是听不懂人家说什么？】
【哦对了，你这长相是不是也是开了直播美颜设置啊？】
前面秦蔚然还能忽视，但最后一句秦蔚然就坐不住了：“什么意思，我纯天然无滤镜好吗？根本没有用什么美颜设置……等等，这个直播间还有美颜设置？”
最后一句是问钟巽的，钟巽点头，说：“不过要开启的话，直播间的清晰度会降低。”
秦蔚然不在乎清晰度，他问清楚在哪里开美颜，就立刻开了最大等级的美颜设置。
不过美颜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女鬼。
现实世界的美颜系统可以自动识别人脸，有些离谱的甚至可以识别到猫脸上。
现在这些鬼脸和人脸基本相同，应该比猫脸更容易识别吧？
事实是，镜头确实识别到了鬼脸，甚至还给鬼脸上了个妆，因为开的等级高，背景亮到能让秦蔚然看清楚鬼的嘴巴了。
秦蔚然在钟巽的指导下，调整了一下镜头位置，对准某一个鬼魂，定点识别。
其实这种事情钟巽也是可以做的，甚至他更熟练。
但钟巽对此的反应是：“我有道具，能看到鬼在哪，交流你来吧。”
秦蔚然感觉重点不是这个，而是真男人怎么能用美颜！
算啦，大佬有点包袱是正常的，秦蔚然收回注意，放在观察那个被镜头绑定的鬼魂。
直播间的观众看不见主播，已经开始哀嚎骂街，不过这一切秦蔚然一点都不在乎。
秦蔚然瞪大眼睛，看着镜头里孤魂的绿头发，忍不住有一个猜测，“你们，你们都是、曾经都是神女吗？”
镜头中，被定点聚焦的鬼魂亮度提高后，鬼魂身上的颜色终于能显现出来，不再是原来的黑白灰，几倍亮度下，深色的头发有了绿色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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