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只听过这个人的声音，现在算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助手是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眉目沉静，也没有皱纹，只是装扮比较端庄，让人觉得不是年轻人。
不看人的时候感觉很慈祥，可那双眼睛盯着人的时候会有一种强烈的被审视的感觉，这种审视不是平等的，是一种高位者俯视低位者的审视，在判断你是否值得她费心思。
秦蔚然作为一个长在新时代的孩子，看不得这种封建余孽，当即回了一个“你瞅啥”的眼神。
之所以不是说话，因为对眼神的理解是主观的，话说出来所有人都能听到，到时候助手就有理由把他轰出去了。
助手确实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看见他的挑衅一样，淡淡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这种漠视，让人感觉无力又憋气。
助手看着神女：“这些是什么人？”
神女：“是我在外面认识的人。”
助手很满意神女的答复，点了点头，吩咐身身边的人：“带他们到别的地方休息，我和神女有话说。”
身边的人就没助手那么高的涵养了，他们看玩家的眼神带着明显的蔑视，甚至刻意和玩家保持距离，仿佛玩家身上带着某种看不见的病菌。
秦蔚然悄悄说：“他们的态度一直是这样吗？”
南哲眯着眼睛，压低声音回复道：“一直是这样。”
哇，这两个人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这样显得一直很在意的秦蔚然有点另类了。
手下说了一声跟着他，就自顾自往外走，不过秦蔚然三人刚准备擡脚，忽然听身后的神女说：“等一下！”
助手看着神女，“怎么了？”
神女说：“其他人无所谓，这个人，要跟着我。”她伸出手指，指的正是秦蔚然。
好家伙，这是准备随身带着撒造型师？
说起造型，感觉助手对神女外形的改变并没有什么反应，是毫不在意吗？S反正他事不接受自己的妆看不出反差的。
助手没有生气，对神女表现出极大的宽容，她确认似的又问了一次：“确定就是这一个人吗？”
神女点头。
助手对手下做了个手势，表示同意神女的要求。
秦蔚然就这样被留下了。
这和秦蔚然预想中会见到很多人排队刁难或者排队赞美的情景完全不一样，助手仿佛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甚至可以说，没有人类应该有的情绪。
但这个人明明长了一张人脸，身体也是柔软的，不过思想比机器人还机器人，秦蔚然觉得那些鬼魂都没有这个人可怕。
或许是传说中的恐怖谷效应，总之现在秦蔚然有点怂。
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全程安静。一直等助手离开，秦蔚然才悄悄松了口气。
神女看他这样，感觉很有趣，笑着说：“你看起来像是躲开了天敌的猫。”
猫？这是什么比喻？
秦蔚然无语地说：“我只是觉得助手不太像正常人类，你，你从认识她起她就是这样吗？”
蛇女知道他的意思，解释道：“如果不是鬼魂说助手有问题，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她是神殿最公正的人了，完全是一心为民，为了百姓的生计和外面那些厉害的人作斗争，是个很伟大的人，刚开始可能觉得她没什么表情有点害怕，但是接触的时间长了之后，就知道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说到最后，神女的语气忽然低落起来。
秦蔚然能理解，一个自己这么敬重信赖的人，忽然成了坏人，从哪方面来说都很难接受。
不过这种气氛不利于找线索。
秦蔚然转移话道：“其他人被带到哪里了？”
神女摇头，说：“不知道具体的地点，不过应该是偏远的住所吧。我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你说，还有一个好消息，你要听哪个？”
秦蔚然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总觉得神女有点崩人设了，这个游戏设定NPC的时候就不能稳定一点嘛？不要告诉他因为会到神殿所以本性露出来了！
秦蔚然有点心累，说：“我先听好消息。”
神女说：“好消息是，你的妆造设计很成功，我的蜃兽刚刚已经收到好多消息请求跟你见面了。”
啊，这算什么好消息，他也没什么技术，只不过这里媒体行业不是很发达，对妆造的需求不高，所以这个行业没发展起来是，要是发展起来，他连排号都算不上好吗！
秦蔚然做了个深呼吸，问：“那坏消息呢？”
神女：“我听不见鬼魂的声音了。”
“……啊？！怎么会这样，难道神女把鬼魂都搞死了？”秦蔚然大惊失色，这个发展完全打乱了所有人计划。
另一边，钟巽、月白和南哲被带到工作人员住的地方，在这里，二人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斯克，你是在编花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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