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巽问：“还有别的吗？”
秦蔚然：“我觉得我特别困算吗？那个困意是婴儿的本能还是别的原因造成的，我很努力保持清醒了，但还是很快睡过去了。”
钟巽：……原来不是你故意睡着的。
不过这就奇怪了，钟巽并没有感觉睡意很难控制，他们两个人有哪里不同吗？
钟巽还没想出个结果，就听见房间里响起一阵刺耳的铃声。
钟巽面色一变，拉起秦蔚然说：“快回去，这是叫孩子们起床的声音。”
二人飞速跑回床边，攀爬着回到婴儿床，盖住被子闭眼平复呼吸。
孩子们被突然响起的歌声吵醒，纷纷醒来，骚动声渐渐大起来，还有哭声。
刺啦一声，有人开门，秦蔚然装作刚醒来的样子，跟大家一起坐起来看着进门的人。
还是那个有点眼熟的女人，她笑得和善，拍拍手道：“小朋友们，醒了就赶紧起床，我们换好衣服要去学习啦！”
秦蔚然扫视一圈，12个床位，有3个空了。
淘汰率四分之一。
女人安抚了哭泣的孩子，又给所有人准备好衣服，等所有人穿好新衣服后，拍手带着大家离开婴儿房。
这个新衣服做工不错，柔软亲肤，也很贴合现在的身材。
女人说话动作都很温柔，如果不是秦蔚然知道自己是成年人，还经历了痛苦的生长，或许真的会觉得这是普通的幼儿园。
女人要求大家拍成两列，排队的时候，钟巽站在秦蔚然身后，那个女人也没说什么，他们俩身边正好有一个眼泪一直没干的孩子，看着女人默默撅嘴，委屈极了。
女人也看到这个孩子，伸手帮他擦掉眼泪，告诫地说：“一会到了教室可不能哭哦！”
哭泣的孩子也给自己抹眼泪，哽咽着说：“我身边的，人不见了，呃了，我害怕，我怎么，怎么叫你？”
女人说：“在这里有要习惯离别，次数多了就习惯了。叫我五号助手。”
五号，是房间的号码？
另外助手这个称呼，很难让人不联想上个副本的助手。再细看女人的长相，和助手确实有相似的地方。
钟巽别的没猜对，和《神祭日》副本有关系倒是猜对了。
女人哄好那个孩子，带着孩子们慢慢往外走，在下楼的时候还看到了其他房间的孩子，秦蔚然观察了半天，还是没认出来自己的队友在哪。
这里的孩子们也不像现实世界的孩子们闹腾，被五号哄了几回就真的不哭了。
秦蔚然有点怀疑是不是这里的孩子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孩子，跟他们一样，都是回炉重造的大人。
总之，现在队伍很安静，就算手脚不是很利索，有些眼泪也没有擦干，但都能克服心底的害怕，跟着助手安静下楼。
大概下到了三层楼，到了五号说的教室，教室很大，里面摆了很多桌椅，都是单人单桌，桌子上写了数字编号，一样是三位数，从001到081，九乘以九的排列方式，一个完美的正方形。
没有五号的命令，最前面的孩子没有乱走，站在原地等着。
其他房间的孩子们也在原地等着，桌椅后面空着的位置足够孩子们排队等候。
五号数了一遍人，确定还是9个人，拿着登记的小本本走到讲台中央，拿过来一把号码牌，挨个给孩子们贴好。
秦蔚然领到自己的号码牌，是057，他看了一眼钟巽，是051。
秦蔚然回忆了一下之前最先停药的三个号码，053、055、060。
不知道这三个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号码牌的背面和衣服上的胸.前正好可以粘上，应该是提前都设计好的，五号检查所有孩子都粘好后，让孩子们对照自己的号码牌找位置坐好。
这次一共才72个孩子，还有一部分照灯的时候被淘汰掉，现在这点人，坐在这么大的教室显得分空旷，好像声音大一点就会有回音，孩子们都下意识放轻动作，小心挪动的椅子坐好。
教室的墙面和地板都是白色，孩子们的衣服也是白色，只有桌椅全是蓝色。秦蔚然觉得这个配色，有点像之前的绿色海洋和沙滩。
所有人都坐好，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
“清心明目，跟我一起念诵读。”
“魂归海底，神游四方，清洗罪孽，迎接新生。”
到这里，那个声音停顿了片刻，孩子们不明所以，在助手们鼓励的目光下，开口跟着念起来。
念了两次后，大家的节奏逐渐一致，声音变大，空旷的教室回响起孩子们的诵读声。
后面的内容，秦蔚然有点记不清了，好像只记得自己跟着读，但读了什么，没有印象。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诵读结束，秦蔚然发现他好像忘了队友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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