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们,不带这么玩我的,我就是闺女满月,借这个机会陪老李和你们吃个饭。
青铜被拉到高端局,这怎么打?
他看了眼那位,陪笑:“您怎么来了?”
主位上的人笑眯眯问:“怎么?不欢迎我?”
领导说话,可不能当真。
“嗐,我是高兴傻了。”
方军笑着说:“您别听他胡扯,他刚才可不是这样的。这小子海量。”
李政屿赶紧说:“叔,没您这样的,您就是没成我老丈人,但也不能害我。”
桌上的人哄笑,都知道方军当初要把闺女介绍给他,他没当回事。
首长问:“行了,已经晚了,梁旗注定和你做不成亲家了。”
因为这帮人今天一起在这里喝酒,他路过这里临时起兴才想起上来。
李政屿的小心肝真是被吓着了。
之前打电话已经是荣幸之至了,哪里敢请人。
一帮人喝了不少酒,酒桌上毕竟和开会汇报工作不一样,闲聊也显得随意很多。
柳传东说起李政屿,笑着说:“挺沉的住气的,好小子。我到了地方调研谈话都谈到最后了,他居然和我说‘和你们总设计师说,这边的负责人叫李政屿。’,我给梁旗,我听着梁旗错愕好久没说话,我就知道他也不知道儿子研究什么呢,这对父子俩暗暗较劲着呢。”
这是大家第一次知道,也证明李政屿年少时和父亲关系并不和睦。
老首长特意看了眼李政屿,才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梁旗笑着有些感慨说:“我对他教育很疏忽,考大学那年让他考军校他不肯,我就动手打了他。后来是他自己被保送,包括后来的科研我其实都不知道。”
李梁旗并不避讳自己的过失,连同那几年父子俩毫无联系。
李正道有点紧张看着李政屿,生怕他胡说。
李政屿解释:“这我爸说的不客观,联系我肯定是联系的,只是他没有时间而已。”
老首长也不在意他的狡辩。
指指人说:“是个好小子。”
大约是大家都没想到,以为李政屿的成绩是有李梁旗的帮助的,结果李梁旗根本不知道。
接下来大家对他的好奇,就是南方港船厂的事情,李政屿解释的很清楚,本来就那么大的破厂,什么都没有。
值钱的是他这个人。
年轻人,就有这个胆量,把骄傲都说的明明白白。要说敬酒陪喝,他是奉承着在座的长辈,但是要讲到专业,他是很骄傲的。
自己的履历很拿的出手,都是他赤手空拳搏来的。
老首长停留的并不久,见了一众人,随后就回去了。
这边的酒局却持续了很久,等李政屿回家时,是真的醉了。
因为老首长走后,大家彻底放开了,逮着他不肯松手,大约是知道他未来前途无量。
是李正道把人背回去的。
许翎之也没想到,孩子满月,孩子爸爸成了这幅样子。
李政屿浑身酒气,许翎之也不嫌弃,让他躺在自己身边,替他擦脸,他醉着酒和许翎之说:“我从十七岁开始,一路走到现在,我整整走了十三年。我从九岁开始,到二十七结婚有了老婆孩子,成家了才终于定下来……”
他借着酒气,说的话断断续续,可许翎之却听的莫名想哭。
凑他耳边问:“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他闭着眼混混沌沌的笑,却说:“我今天很高兴。”
许翎之看着醉得人事不省的人,又哭又笑,摸摸他的头发轻声说:“你开心就好。”
他是个从来不怀念从前的人,今天能说起从前,可能是因为今天把心里小时候那些没能说出口的委屈说出来了。
她是真的希望他能一直开心,就像她第一次遇见他的样子,他仰头玩世不恭冲她吹口哨的潇洒……
姑姑推门进来看李政屿,见李政屿睡得人事不省,她坐在一边悄悄流眼泪,吓了一跳问:“这是怎么了?月子里可能哭。”
许翎之笑起来:“没哭,我被他逗笑的。”
姑姑也说:“这几个也是没个准,说是去吃饭,结果把政屿喝成这样。”
“我爸呢?”
“楼下来了客人,和正道在楼下,你们两个安安稳稳睡吧,孩子在隔壁也睡着了,我和那个阿姨看着呢。”
许翎之因为自己工作的缘故,本也不准备给孩子过满月的,只是在家里小聚一下就好了。
因为李梁旗工作特殊,这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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