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谁谁!”
“你敢让老子不痛快,那咱们大家就一起不痛快!”
鬼舞辻无惨说你一句。
你就敢还喷得他狗血淋头。
哪怕是黑死牟来了都不行,想要捂住你要命的嘴,也只会被发疯的你咬得血肉模糊。
鬼舞辻无惨怒目而视。
试图用冰冷可怖眼神恐吓你。
可你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不仅哽着脖子跟他对视,还要化身豌豆战士,呸他一脸。
鬼舞辻无惨:“……!!”
有那么一瞬,他是真的想杀了你。
可到头来。
还是他屈辱地退步了。
嫌恶躲开你的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精神攻击,愤然转过身,命令黑死牟赶快把你带走。
可即便如此,也还是能听见你经久不息的叫骂:“煞笔煞笔,没种的煞笔,靠迁怒别人,才能勉强维持自己鬼王体面的大煞笔!我艹你的煞笔祖宗十八代!”
气得他一脚踹烂书案。
笔墨书籍满天飞,到处狼藉一片。
你也很生气。
心中怨气冲天。
就算被黑死牟带到了远离鬼舞辻无惨的和室里,再也看不见他那张晦气的脸,也无法平息心底的怨恨。
你跑来跑去、仰天长啸。
时不时就冲过来,抓起黑死牟残已经恢复如初的手,狠狠啃上一口,留着新鲜的口水和牙印子、眼神对视,寸步不让,哽着脖子大喊大叫。
“都是你的错!”
“谁让你维护他的?”
“他又不会死,可我的心却是实实在在受伤了啊!”
“你不爱我!你一点也不在意我!你还骗我!哼,迟早要把你裱在相框里,钉在墙壁上!”
说完。
继续发疯,满屋乱窜。
累了就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扭曲、蠕动、阴暗地爬行、口齿不清地哼哼唧唧、贴着黑死牟攀爬、颤抖的手指顺着衣襟探进去……
最后一步的时候。
黑死牟及时攥住你的手,不让你继续摸下去。
另一手扣住你后脑勺,将身体不停发抖的你摁在怀里。
“我没有生气。”
说罢。
他扯过散落一旁的衣物。
宽大的羽织罩在你白皙柔润的肩上。
确定你不会露出一丝一毫,温暖的掌心才一下下拍抚着你脊背。
沉静的六眼鬼目越过你,落在庭院里几乎要被鲜血渗透的白沙地上。
他沉默下来。
任由你将他抱得更紧。
许久之后,才微不可查叹了口气:“所以,你不必做勉强自己,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做这种事。”
你眼眶发酸。
忽的就委屈地想哭。
双臂环住他脖颈,近乎狼狈地把头埋入其中。
“一哥……”
“我在。”
“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知道。”
黑死牟顿了顿。
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只是,这是生死存亡之战中,无法避免的牺牲。结弦,如果你无法接受,就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之中。”
“你该有这份自觉。”
你更委屈了。
极力压抑着来到嘴边的呜咽。
沙哑的喉咙里却还是不自觉带上了哭腔:“是无惨!是他故意的……明明他不告诉我就好了,明明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就好了……”
无能为力很痛苦。
意识到这世上很多事自己都无能为力,更痛苦。
做不了第一名;
进不了985211;
甚至,都成为不了别人家的孩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日日夜夜折磨着你。
让你处于无法自拔的煎熬之中,痛苦得发际线后移,悲伤地辗转反侧,半夜eo流泪……
好不容易爬上岸,半点福报没享到,就变成了鬼。
你无力改变。
很想死。
更多地却还是想活下去。
只不过。
你不想再承担无能为力的痛苦。
就无师自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从来不去勉强自己。
都是鬼了,最重要自然是开开心心啦。
身为战力天花板,继国缘一都有做不到的事,你做不到自然只会更多——你很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
所以,不管是断绝日之呼吸的传承也好,还是剪除所有猎鬼人也罢,你一直都装作没听到,当做是与你无关的身外事。
可耐不住狗日的鬼舞辻无惨不做人啊!
他故意在你耳边说些意味深长的话,故意带你去到屠杀现场,故意让你看见猎鬼人的死亡和覆灭。
听不到、看不见,还能装眼瞎耳聋。
可当惨剧货真价实呈现在自己面前,身体就再也不受理智的掌控了。
是以。
你流着泪。
胡乱亲着黑死牟:“一哥,你抱抱我吧。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想贴贴,我想跟你贴贴……”
不太清楚为什么叫电炮,但字幕上是这样的写的,感觉挺有趣的,就拿来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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