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言以对。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只能说不愧是上弦之一、鬼舞辻无惨信赖的好伙伴,这么会为他思考!
“我不想见他!”
你泄气般坐到地上。
一点也不想做他们君臣py的一环,“看到他我就生气,你自己去吧,办完事再来……”
“铮——”
一声清脆的拨弦声。
话还没说完,身下就陡然打开一道门。
你猝不及防。
只来得及大叫一声“卧槽”,整个人就径直摔下去,扑通一声摔个狗啃屎。
脑袋重重嗑在铺着灯芯草叠席的地上。
不太疼。
但失重坠落的经历,却让你脑瓜子嗡嗡的。
你晕乎乎。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
身后就突然伸来一只大手,粗鲁捏着你下颌,把你拖拽了一个踉跄,迫使你仰起头,跟一双充满审视意味的梅红色眼珠对视。
“又胖了。”
鬼舞辻无惨皱眉。
上上下下端详了很久。
苍白清秀的脸满是不虞。
那张素来不说人话的嘴巴里,再次吐出让你无比火大的话,“远比之前长得还胖,你是猪吗?一言不合就长胖?”
“草拟吗!”
你瞬间暴起。
甩手就是一嘴巴子,“夭寿的短命鬼,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
鬼舞辻无惨被扇得一偏。
旋即恶狠狠扭过头,咬牙切齿瞪你。
被踩到痛脚的他苍白的面皮不正常抽搐:“你!你个混账东西……”
“混账的是你!”
你才不怕他。
唾沫星子乱飞地怒喷回去,“胖胖胖,我胖你爹的胖!”
“你一个只能躺在地上等死的细狗懂什么?”
“我哪里胖了?”
“这明明是爱的重量!完全是由一哥对我的爱凝结而成的血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死变态,不准你侮辱一哥对我的爱!”
鬼舞辻无惨瞳孔地震。
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要脸。
难以置信盯着你,以至于都忘了生气。
你怒气冲天。
愤然冲他比中指。
“不要用你狭隘的认知来衡量老子的体重!”
“只有不中用的废物,才会跟你一样,动辄把胖挂在嘴上!实际上,却连一百来斤的女孩子都抱不起来!”
“又菜又细、又软又趴……呸,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蠹,还做什么男人啊,干脆去做个小趴菜好了!也省得搁这儿丢人现眼!”
“还是鬼王呢,都不知道跟一哥学学,他就从来不会说我胖,不像你,你个……”
“不准阴阳怪气!谁准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鬼舞辻无惨恨声怒斥。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性。
被你歹毒的话一激,只觉五脏六腑都痛。
当即气急败坏捏住你脖子,手指一点点缩紧,不准你再说一句话。
你挣扎不开。
可你的手脚嘴巴还是很灵活的。
咬他胳膊、薅他头发、扣他眼珠,踹裆踢腿!
就算被他反剪了双手,抵住后背,掐着脖子,摁在榻上,也不屈不挠地拿指甲盖挠他胳膊,抓出条条血痕。
“再不听话,你就永远留在这无限城吧!”
你瞬间不动了。
鬼舞辻无惨冷嗤。
松开钳制你的双臂,梅红色的鬼瞳不解气地瞪你一眼。
旋即垮着一张脸,重新坐回主位生闷气。
你敢怒不敢言。
憋屈地在叠席上滚来滚去。
内心不停诅咒他赶紧下地狱去。
嘴唇却抿得跟蚌似的,到底没任性吐出一句话。
拨弦声再起。
这次,灯火通明的居室出现在无数高低起伏的平台上方。
你这才发现,黑死牟和那个奇怪的鬼,在距离你有点远的平台上。
【怪不得他没有及时抓住我,而是任由我摔了个狗啃屎啊……原来我们一进来就被分开了。】
你想明白了。
蹲在边缘衡量了一下彼此距离。
毫不在意鬼王跟自己的上弦一说什么,往后来退了几步,来了个助力起跳,纵身一跃!
然后——
就掉进了一片长满清净莲花的池塘。
池塘并不深。
水位堪堪过膝。
水面张力还是缓解了大部分冲击力。
让你不至于一落水就被摔得七荤八素,溺个半死。
你爬上水面曲折的小桥。
一边拧折湿哒哒的衣物,一边呸呸吐出嘴里的水草。
目光四处打量着,越看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上空黑漆漆的。
看不出来任何平台悬浮的痕迹。
让你根本无从辨认自己的来处。
而池塘里的莲花荷叶也生长地得分旺盛,不努力仰起头,都有点看不见四周建筑。
你正四处打量着。
身后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
你循声望去。
却见童磨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你身后。
他手里握着一柄金属制成的折扇,抵在下唇,俊美的脸上满是孩子气天真,冲你笑得无比温柔。
你心里毛毛的。
又被他突然出现吓到。
不自觉黑了脸,不虞道:“你怎么在这里?”
“是这样的。”
童磨率先站起身。
他好像看不见你的黑脸。
宛若雨后初虹的七彩眼睛笑盈盈,朝你伸出手来,“为了更好地跟大家交流,我准备在无惨大人的见证下,进行换位血战。”
你:“……??”
你:确定了,臭老六的确脑子有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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