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嚎越大声。
鬼舞辻无惨越听越无语。
板着脸蹲下身,眼神嫌弃,却还是用袖子给你擦擦脸:“下流东西,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捶地大怒:“你才下流!你才没出息!连大学都没上过的废物,不配这么跟老子说话!”
鬼舞辻无惨气笑了:“说的好像你上过一样……不是在那之前,就成为我的鬼了吗?”
你:“……?!”
你难以置信。
万万没想到他嘴巴竟然这么歹毒。
当场绷不住破了防,双目猩红。
双手死死扼住他脖子,把他扑倒在地,恨不得把他脑袋生撕下来:“你踏马还敢提?!!”
“都怪你都怪你!是你让我上不成大学!是你踏马的让我上不了大学啊!!”
“拿爹的伤心事来戳你爹肺管子,可显着你能耐了!”
“艹!”
“歹毒阴险的坏胚!”
“不中用的废物鬼王!”
“继国缘一豢养的忠诚狗狗!”
“西内西内西内……”
“活该你找不到蓝色彼岸花!活该你制造不出抵御阳光的鬼!你就应该被太阳晒成灰,死得渣都不剩!”
鬼舞辻无惨任你发疯。
对于你恶毒的咒骂已经有了抗性。
不能说一点气都不生了吧,最起码也能做到心平气和怼你:“我成灰了,还可以从你身上复生。”
你咬牙切齿:“到时候,爹跟你一起死!”
鬼舞辻无惨斜眼扫过来。
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冷哼。
指腹慢条斯理揉搓着你垂落的鬓发:“你倒是狠心,不过,这也符合你做事顾头不顾腚的个性……只可惜,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黑死牟看牢你。”
“他是我最喜欢的上弦,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
你不可能从他手里找到机会,跟他一起死。
你当时就垮起张批脸。
也不稀罕掐他脖子了,倏得站起身,大踏步往外走。
门不再是拉门。
而是新式的合页门。
居室里的摆件陈设,也不再是你常见的古朴和风。
在推门而出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大概率不是无限城,而是鬼舞辻无惨某处藏身的宅邸。
可当你踏入铺着地毯的走廊,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廊顶上是鳞次栉比的白炽灯,散发着油灯觉得无法带来的明亮,让你得以更清楚看见眼前一切:
明亮透明的玻璃窗。
涂抹平整的白色墙壁。
透过宽敞的玻璃窗,另一栋水泥打造的西式大楼近在咫尺。
你先是一愣。
旋即下意识奔到窗边。
趴在窗棂上极目远眺。
灯火通明的店铺、柏油马路两侧的路灯、更远处传来汽车火车的鸣笛声,无一不在昭示着你如今身处的环境,再也不是封建落后的时代。
甚至,距离你生活的年代,也不过是咫尺之遥。
霎时间,万千思绪涌上脑海。
你呆愣原地。
手指头无意识抠弄着窗棂。
“没见识。”
鬼舞辻无惨跟出来。
不知道从哪里抓出件绘着繁复精致纹样的羽织,披到你身上,双手抱在胸前,半靠在窗边,笑话你,“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瞧不起人,仿佛知道很多的样子,可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刚进城的乡巴佬……”
他笑话你笑得可开心了。
你面无表情。
冲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点。
鬼舞辻无惨俯身靠近。
他倒想看看你能做什么。
你也不辜负他的期待。
薅住他西装指腹的衣襟,使劲那么一推,就把他从洞开的窗户里推了出去。
你也开心了。
笑眯眯从窗户探头往外瞅。
几层楼的高度而已,自然摔不死他。
但看他站在地上,梅红色的眼珠恼火地瞪你,恨不得把后槽牙咬碎的模样,无法言说的快意涌上心头,让你控制不住咧开嘴,笑得好大声。
然后——
就被掷上来的石头砸破了脑壳。
气得你直接跳下去,追着他发疯殴打。
就算被他反剪了双手,摁在墙上,也努力扭头冲他吐口水。
“不像话!”
“你像话!就你像话!你这么像话,不还是打女人?!垃圾垃圾!下头男、烂韭菜,还不快松开你爹!”
“你……你还有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样子?”
“爹的事,儿子少管!”
你甩开他手。
才不听他的PUA言PUA语。
一脚在他白色西装裤上踹出个泥鞋印。
见他脸色难看,呼吸都滞重起来,倨傲地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他,送他一根中指,“记住了,不管我有没有女人的样子,老子都是你爹!”
没有学历歧视。
所有不动听言论,都只针对的鬼舞辻无惨。
关于童磨……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但今天拉出来的营养液让我吃了一惊,多了很多不怎么冒泡的小天使,顿时欲言又止、止欲又言。
虽然也不一定都是为了童磨,但我还是想说,那个,千万别信啊……
信他,不如信我明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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