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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2 / 2)

神色紧张。

嘴唇用力抿紧。

稚嫩的小脸也绷紧到发白。

可他们却还是努力不让自己露怯。

甚至,为了不让你担心,还体贴地主动抱抱你:“我们不害怕,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你心软成一汪水。

把他们紧紧搂在怀里。

“结弦姐姐,他是谁啊?”

“是他把我们带过来的吗?”

“没事儿。”

你挨个摸摸他们的头,小声道,“他就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废物,别理他……等一会,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说是这样说。

可你还是没来由的心悸。

总觉得他叫你过来没憋着好屁。

随着琵琶清脆的拨弦声,五个你没见过的下弦鬼神色慌张地出现在下方平台。

你才恍惚意识到这是什么时候。

而后,鬼舞辻无惨那蛮横不讲理的态度,也让你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累,死了。”

你唏嘘不已。

你自然还记得他。

那可是你养的第一只鬼果子。

只可惜,捧在手里没两天,就被不干人事儿的鬼舞辻无惨夺走了。

虽然知道他死了才是解脱,但此时此刻,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你并没有在那份情绪里沉浸太久。

因为鬼舞辻无惨起了个话头,就开始当场发起飙起来,无论下弦鬼如何回答,都不能止住他裁员的手。

你把时透双子搂得更紧。

捂住他们的耳朵,不想他们被鬼舞辻无惨的鬼言鬼语荼毒。

鬼舞辻无惨那鬼埋汰得很。

惯会无理取闹。

动起手来粗暴又野蛮,毫不讲究。

弄得到处血渍呼啦不说,还会把鬼的脑袋乱丢。

时透无一郎被吓到。

缩在你怀里,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时透有一郎也脸色煞白。

尤其是看见那只剩下一颗脑袋,眼珠子却还在滴溜溜乱转的下弦之三时,脸色又白了一度。

你手疾眼快。

一脚把同僚脑袋踢走。

再把吓到的果子牢牢摁到自己怀里,不让他们东张西望。

“……结弦姐姐,他就是鬼王吗?”

“听师父说,鬼王是所有鬼的统治者,他看起来好残暴啊,你那样跟他说话,他会不会也揪掉你的脑袋?”

他们努力探出头。

脸上仍残留着受惊的惶恐。

比起担心自己,更担心你的安危。

你先是一愣。

旋即僵着脸,冲他们笑笑:“安心,他不会杀了我。往日,我们就那么相处的,他要是想杀我的话,早就动手了。”

话是这样说。

可你心里却把黑死牟骂了个狗血临头!

你简直要被他气死!

这么多年,你都没说过自己是鬼。

从来束手束脚,生怕暴露什么,吓坏自己的果子。

可他倒好!

才教了他们几年啊,就什么都跟小孩子讲了!

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有他这么做祖宗的吗?

你不停腹诽着。

不知何时。

鬼舞辻无惨已经处理完下弦,径自来到你跟前。

梅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俯就着从一开始,就跟着那两个果子不停说悄悄话,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你,只觉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找起事儿:“……你还真是敢说?是不是你已经忘了,就在不久之前,你背叛了我,害死了我的上弦之二!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松就放过你吗?!”

闻言。

时透双子震惊瞪大眼。

他们不太清楚什么是上弦之二,但还是很清楚“背叛”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霎时间,无边恐惧涌上心头。

他们明明害怕地发抖。

却还是手拉手从羽织里冒出头,执拗挡在你跟前,试图阻止他像拧掉其他鬼脑袋一样,拧掉你的头。

“不要过来!”

“该死的恶鬼,滚开!等我师父来了,绝对会把你杀了!”

“是又怎么样?”

你叹了口气。

把没分清大小王的他们摁回羽织。

确定他们不会正面承受鬼舞辻无惨那阴鸷可怖的目光后,理直气壮回怼,“这么耿耿于怀的话,你可以给我磕一个,学会感恩。”

此话一出。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却笑了。

无所畏惧跟他对视:“‘一百年来上弦之位从未变动’的鬼话,骗骗下弦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下弦被你骗你,真的无所谓,反正都是些没用的废物,眼一闭不睁,就安安分分下地狱去了。可您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真的不会eo地辗转反侧,咬着被角偷偷地哭吗?”

“你仔细想想,我都没在下弦面前拆穿你,是不是已经足够给你脸了?你不给我磕一个就罢了,竟然还想着倒打一耙……无惨,这么跟我翻旧账,那可就真的有点不太礼貌了啊。”

鬼舞辻无惨并不是嘴皮子很利索的鬼。

现下被你一通抢白,哪里还说得过你?

只好恼火地怒目而视,恶狠狠骂你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你由他骂。

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但事后,他并没有放你离开的意思。

反而板着脸,向你询问起一说起来,就让他如鲠在喉的人和事。

“不认识。”

你回答也简洁。

迎着他审视的目光,缓缓道,“那都是快四百年前的事了,我哪里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至于耳饰……”

你叹了口气。

眼瞅着他又ptsd了,怜爱道,“那又不是什么专利纹样,缘一有了,其他人就都不准有……无惨,你都是千岁老毕登了,心态要稳重点,这么易燃易爆,真没有一点鬼王该有的体面,小心别的鬼不服你,叛你妈的。”

“闭嘴!”

他不接受你的好意。

戾气十足瞪过来,“所有鬼中,还有比你更爱反叛的吗?”

你好笑:“看看你,又在翻旧账……明明都是你的错,偏要来怪我,我不反你,还怎么维持做你爹的体面?”

鬼舞辻无惨再也听不下去。

觉得你牙尖嘴利的,糟心极了。

让鸣女把你扫地出门,再也不想看你一眼。

而你,刚落回榻,就被骤然从窗外扑进来的金子银子撞满怀!

它们还算有分寸。

没有叽叽喳喳把还在睡梦中的时透父母吵醒。

只是粗鲁地把你挤到一边去,亲昵地自己喜欢的双子亲亲蹭蹭。

再次回到熟悉的家。

时透双子紧绷的精神得到舒缓。

他们纷纷松了口气。

却没心思跟爱宠亲亲抱抱。

赶走聒噪的金子银子,抓着自己的刀,一左一右抱住你胳膊,心有余悸地跟你吐槽那鬼王真是残暴嗜血,可怕得很这类的话

“确实。”

你点点头。

煞有介事告诫他们,“所以,你们千万要离他远点,就算万不得已,也不要跟他起冲突,容易死。”

时透无一郎:“结弦姐姐,你不怕他吗?”

你:“……怕的。”

时透有一郎:“那你以后也不要那样跟他说话。有几次,我感觉他是真的想杀了你。”

时透无一郎也附和点头

你从善如流接受他们的建议。

他们这才彻底安心下来,抱着你的胳膊,很快睡熟过去。

一夜安稳。

翌日。

他们重新恢复活力。

跟金子银子玩得开心。

你却不由得陷入沉思。

思索着接下里自己究竟怎么做才好。

下弦裁员,昭示着不久之后,鬼杀队就将跟上弦之鬼发生正面冲突。

你倒不是不能直接告诉金子,让鬼杀队提高警惕,对于任何疑似有鬼月之鬼出没的地方,多派人手。

可依着现在的鬼杀队,面对上弦之鬼,根本没有应对能力。

去再多,恐怕也是白送。

而你。

不敢离开。

也不敢带着时透双子出去。

就怕自己行差就错,被鬼舞辻无惨盯上。

他是什么尿性,你可太清楚了。

除非黑死牟跟你保证,不然,你不相信任何人能在鬼王暴怒之时,还能保证你的果子不被揪掉。

你可愁死了。

就在你唉声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之际,鲜少有人到来的时透家,再次迎来陌生人的拜访。

赫色的眼瞳。

深红色的头发。

左额上,还有一处跟发色相近的伤痕。

少年站在秋日明朗的阳光下。

眼神清明;

神情憨厚;

耳垂上的花劄耳饰在微风中摇摇曳曳。

有那么一瞬,你恍惚看见故人模样。

“请问你是?”

“我是鬼杀队队员,灶门炭治郎。”

说着。

少年深深弯腰行礼。

之后,才继续表明自己的来意,“听柱们说,这里可能有人了解火之神神乐,特此前来请教。”

时透夫妻面面相觑。

他们只是生活乡野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他说的的“火之神神乐”是什么,但……

他们对视一眼。

下意识望向正站在木屋阴影里的你。

知晓大概是来找你的,见你没有抗拒的意思,便邀请他进来。

而你,在见识过他演练的“火之神神乐”后,就已然明确那是什么东西。

“竟然真的传承下来了……”

你叹了口气。

摸了摸他与记忆中灶门炭吉相似的脸,一时间感慨万千,“虽然这是注定的事,但当它真的发生了,还是让人忍不住感慨,人的意志是无限的。”

“当初,缘一只是举手之劳。只是没想到,那竟然是他留在这世间的唯一痕迹。”

灶门炭治郎有很多疑惑。

但他并没有贸然打断你的感慨。

虽然被早就被柱和剑士们提醒过,你是鬼,但当真的见到你,他才真正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露出那么复杂纠结的表情。

你身上并没有其他鬼一样的恶臭。

很多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人。

但——

“哈啊!”

“这真是太好了!”

“就算日之呼吸重现于世,无惨也不能怪我了!”

明明刚刚还沉浸在过去记忆里,难过得仿佛要流出泪的你,霎时间抚掌大喜,用力拍着灶门炭治郎的肩膀,毫不客气把一切责任往他头上推。

“少年,你要赶紧变强啊!”

“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相应的,万一我被无惨抓包,我也会毫不留情把你卖了!”

“千错万错,反正都是你的错!我是清清白白的好鬼一只,一切都跟我无关!”

“到时候,你要是承受不住鬼王的报复,死在拯救妹妹、为家人报仇雪恨的路上,那可不怪我!”

“要怪就怪你不中用,知道吗?”

灶门炭治郎:“……”

他很快就摆正心态。

丝毫不介意你推诿的作态。

郑重其事地点头,坦然承担起你撂下来的挑子:“请放心,从一开始,我就有这种觉悟!”

快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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