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家,客房卧室。
叶浮衾已经连续奔波了几天,灵力虚浮,晚上便没有出门逛街。
她从徐长林那边回来,虽然没打听到谢灼行当年的事迹,也算没有白跑。
从跟徐长林的谈话中她能感受到,这个将军是被排挤在第一星区的政权小圈子之外的,这样很好,他没有参与基因改造计划,相对单纯好控制些。
包括那个滕贯祖,应该也不在基因改造计划的知情者中。
话说回来,谢灼行的秘密应该是在政权小圈子里的少部分人知道的,徐长林、滕贯祖两方都打听不到,在第二星区还能从哪里下手呢?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活着还保留记忆的人可能只有一个霁澜了。可叶浮衾连让霁澜看到谢灼行的跪像都不愿意,又怎么可能去激发他的痛苦回忆。
“吃糖。”霁澜递给她一颗剥开的黄色糖果。
叶浮衾张口含住,这可不是人工合成的甜味剂,而是正经的水果糖,清新的菠萝味在舌尖散开,叶浮衾纠结的眉心慢慢舒展。
霁澜看到她展眉,便也高兴。
“嘿。”
叶浮衾转头:“你笑什么?”
霁澜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他只觉得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陪在叶浮衾的身边,呼吸同样的空气,就很安心。他很难形容这种安心的感觉,也很难说清来由,只是明白是叶浮衾让他由内而外拥有了力量,不再惧怕任何风雨。
叶浮衾被霁澜清澈的目光看得动容,连忙偏过头。
“话说,你之前好像会说话,还跟我心灵传音来着,怎么再也不说了?说话这件事就是要练,嗓子不练,不就生锈了?”
霁澜不答,仍旧用清澈的目光望着她。
他不想练说话,他不想跟任何人交谈,他只享受他们之间目光相遇便互相知心的感觉。
这是全天下最隐秘的甜,而他每天都能从她的目光中偷到一点。
叶浮衾抬手揉乱他的头发,将他透亮的目光用碎发挡住,掩饰自己内心的涟漪。
然后她转开话题:“你这头发也该剪了……”
说完,叶浮衾忽然想起来,不能让霁澜带着这张脸出门理发,于是改口说:“不剪也挺好看的,我给你梳个发髻。”
她心血来潮,说:“你等着。”
几分钟后她就回来了,从滕家的院子里折了一根树枝,法术一变就成了古朴的发簪。
她给霁澜挽起一个潦草的发髻,将木簪插在发髻上,如此一来霁澜就成了古色古香的人,好像是来自和她同一个时代。
叶浮衾看着这样的霁澜,看着看着就觉得心跳有些失控。
打住,还是别亲他了,总觉得自己一到灵力虚浮的时候就想亲人,像把霁澜当成炉鼎似的。还有,上次这样做就被他咬破了舌头……
她偏开目光,胡乱扯开话题:“红色的糖果好吃吗?”
霁澜点头,想给她也挑一颗红色的糖果,可那一堆糖果里竟然连一颗红色的都找不到了。
叶浮衾笑他:“看来你爱红色的口味,都被你吃完了。别找了,明天我再……”
话没说完,霁澜就突然凑上来,眨着透亮的眸子,亲了她一下。
飞快的蜻蜓点水,让叶浮衾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愣愣地看着霁澜。
怎么回事,不让亲的是你,主动亲的还是你?
霁澜看她没有反应,就再次凑了上去。
两人莫名其妙交换了一个吻,水果糖的甜味在舌尖传递,叶浮衾感受到自己连日奔波消耗的灵力快速在灵海中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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