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守在边上的阿颜见状不由得喜极而泣,连忙倒了一杯水试过温度后递给公主。
秦萱瑶接连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宛如被火撩过的嗓子,才有心情打量自己身处何地。
她转头看向守在自己身边泪水涟涟的阿颜,看了许久后试探道:“你是……阿颜?”
前世早在她嫁人前,身边所有熟悉的太监宫女都被陈贵妃想方设法调走了。也是因此,她在公主府中被驸马欺负之事才无人知晓。
前世今生加起来有两三年的时间不曾见过阿颜,秦萱瑶对阿颜的印象早就已经模糊不清,只依稀记得这是母后从舅舅手中要来照顾她的人。
“是我。”
阿颜点点头,兴奋道:“公主,二公子回来了。刚才就是二公子在驸马手中救下了您。”
她不明白琦阳公主为什么突然之间像是不认识了她似的,只凭借自己的猜测以为是驸马的举动让公主太过伤心,以至于一时记忆错乱。
她心疼公主殿下的遭遇,想着要让公主高兴起来,便将这一件难得的喜事与秦萱瑶分享。
“二公子?”
秦萱瑶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阿颜的话,刚重生的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二公子指的是谁。
前世梁家人死的早,梁家两个表哥没有给她留下多大印象。她也想不到,此生梁家人竟然没有死绝。
“对,就是二公子。”阿颜沉浸在公主有了靠山的兴奋中不可自拔,“公主要见二公子吗?”
闻言秦萱瑶不禁有点犹豫,想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冒出一个人来救自己,但出于谨慎还是婉拒了阿颜的主意。
“不,我有点头晕,还想再休息一下。你出去吧,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
阿颜低头应是,随后放轻手脚退出了房间,只留秦萱瑶一个人在房间里想心事。
确定周围没人后,秦萱瑶才敢放松下来,开始回忆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半晌后,她几乎能肯定自己回到了被杖毙的那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次竟然没有死。
秦萱瑶恨恨咬牙,从牙缝间逼出三个字,“陈渊达!”
要不是他,自己堂堂一个公主,就算不受父皇重视但到底身份摆在那,怎么会被杖毙而亡?
前世的自己真是瞎了眼了,非要嫁给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竟然还被他和薛馨欣欺辱至死,真是想起来就憋闷。
不过,今生自己的两个表哥竟然还没有死吗?
想到此处,秦萱瑶有些不解,但紧接着就转为欣喜。
这样也好,她有舅家撑腰,就算没有父皇宠爱也没关系,总不会再被人欺负而无丝毫还手之力了吧。
她可是记得,小时候舅舅是怎么宠她的。也记得母后曾经说过,只要梁家在一天,就一天是她的靠山。
外间,玄离看向从房内退出来的阿颜,“琦阳醒了么?”
阿颜没想到二公子竟然还等在外面,闻言连连摆手,“公主醒了,但还想再休息。”
顿了顿,她颇不好意思道:“二公子要是想见公主,不如在这稍等片刻?”
看了眼虚掩的房门,玄离略一思忖后叮嘱阿颜道,“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做。”
“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和大夫说,没有的打发人来梁府取。琦阳醒后你送信至梁府,届时我和兄长再来探望琦阳。”
“对了,陈渊达还跪在外面,等琦阳醒了你问问琦阳要如何处置他。”
闻言阿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连连点头,仿佛看见驸马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祈求公主饶命。
“二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将这话准确转达给公主。”
说罢,玄离自觉没什么其他需要叮嘱的,便放心地回了梁府。
两年间兄弟俩击退外敌整治好蒙沧关,算着时间快要到剧情开始的时候,就连忙回了京城,刚好碰上小说开头的这一幕。
得知此事后,玄离连梁府都来不及回,就立刻赶来公主府救人。
玄苍则是独自一人回了梁府,将一路上遇到的问题整理成册,顺便思考解决之法。
至于没有圣旨擅自回京,可能会被治罪一事?
他们从蒙沧关回京城的这一路上,见多了被官僚欺压而被迫落草为寇的百姓,到处都是一片民不聊生的景象。
要不是他们不愿见到百姓再被欺压,在途中不得不多次停下来收拾为非作歹之人安抚民心,回京城的速度还能快上不少。
皇帝马上就要自顾不暇了,朝中又皆是些贪污腐败阿谀奉承之辈,要是不想大维朝立刻亡在他手里,可不得任用梁家帮忙镇压起义军。
届时别说治罪了,怕是还要下旨好生安抚褒奖梁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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