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再自怨自艾便是。”
“那我帮你……”
“不用了,你若再晚发现一会儿我这都愈合了。”
吴用:“……”
“你去帮忙看看将士们吧,如今人手不足,你就别陪我站在这儿了。”
“是。”
吴用走后没多久,军医从室内出来。高俅连忙上前:“如何了?”
“禀太师,张清的伤口其实不深,且仇娘子止血及时,我给他用了最好的药,如今他已歇下,若平安过了今晚便无大碍了。”
“武松呢?”
“这位将军倒是无性命之忧,只是他左臂伤得太重,纵然我给他用了最好的药,他三四个月内怕是也拿不了刀了。”
“三四个月后呢?”
“那要看恢复情况,若是养好了应当是无碍的。”
“多谢大夫,赏。”
“谢太师。”
高俅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下,仇琼英一直陪在张清身边,武松那边也有花荣照料,高俅又命大夫候在一旁随时待命,如此他方能安心离开。
只是高俅落下心后才发觉一直站在一旁不太自然的岳飞。
“鹏举,你可有受伤?”
此前派岳飞突袭时高俅便在担心他,如今看到人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高俅也算松了口气,只是岳飞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太自然。
“太尉,我并无受伤。”
高俅狐疑:“是吗?”
“嗯。”
高俅又看向刘元武:“元武,鹏举可有受伤?”
“咳咳咳。”刘元武不太自然的看向岳飞胳膊处:“我,我不知道呀。”
高俅了然,而后将手搭在岳飞胳膊上:“真没受伤?”
“嘶~”岳飞面色苍白:“真没受伤。”
高俅脸色冷了下来:“还不快去找大夫,真想让我发火?”
“太尉,我错了,我这就去找李大夫。”
岳飞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刘元武,刘元武…额,没看到,他只顾着迎合高俅的视线了。
高俅一番巡视,在确定众人都无大碍后他才回房休息,大军血战多久高俅就有多久未合眼。
高俅朝床上一躺便深眠过去,直到第二天傍晚他才醒过来。
高俅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几人情况,种师道早就醒了,如今正处理战后事宜。张清和武松也在午时醒了过来,二人虽面色苍白,但性命已然无忧。
只是张清还好,武松得知自己三四个月内都不能提刀后闷闷不乐到现在。
高俅一进屋就看见了一脸菜色的武松。
“你还知道难过啊,你怎么没把这条小命折在战场上呢。”
见高俅进来后武松本想抱怨两句,可他一听太尉这话就明白对方是真生气了。
“我,我不是不想把完颜银术可放走吗?”
“所以你就以命相抵吗?要知道银术可当时的情况根本活不了太久,若非燕青及时赶到,你就不止费条胳膊,你连命都没了!”
武松认清形势后果断道歉:“太尉,我错了。”
岳飞轻笑出声,高俅瞪了他一眼后他果断低头。
“你!”高俅泄气,看武松这一脸可怜样,他便是有再多气也撒不出来:“罢了,你就在此养伤,四个月之内别碰任何武器,否则你就永远待在这吧。”
武松一脸不可置信:“太尉!”瞥见高俅神色后他立即道:“好的,我知道了。”
“还有你。”高俅看向张清:“若再有下次,你就一辈子孤独终老吧。”
张清成功被捏住命门:“太尉,绝对没有下次了。”
“行了,你们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们。”
高俅走后,屋内众人面面相觑。
“太尉这次是真生气了。”
“是啊,连孤独终老这种威胁都说出来了。”
仇琼英死死盯着张清:“所以啊,你还敢有下次吗?”
张清扬起笑脸:“不敢,绝对不敢。”
“哼!知道就好。”
翌日
高俅看过武松众人后就率军赶往黄龙府,此战虽有些损伤,但不至于影响行军。
黄龙府内,高俅与众将商讨行军之策。
“依我看,我军应当趁胜追击,早日拿下会宁府。”
“如今深冬虽过,但冰雪未消,是否应该等天气渐暖再行出发。”
“不能给金军联合蒙古诸部的机会。”
“可我军刚经历一场大战,黄龙府亦需要人手处理。”
“正因我军已适应冬日作战,所以才更应该在此时行军,拿下会宁府后,金军便再无翻身之日。”
“非也,依我看……”
高俅擡手打断众人:“大军原地休整一月,一月后,行军会宁府。”
“是。”
禁军确实需要休整的时间,而且冬日作战到底对金军有利,高俅还是决定稳重求胜。至于蒙古部落那边,高俅当即写下一封信送往乞颜部。
如今汪古部已不复存在,乞颜部已然成为草原一霸,让合不勒去牵制蒙古诸部是最好的选择,相信有他们在,那些部落不敢轻举妄动。
一月后,高俅率众人行军会宁府。
完颜宗干等人战死的消息传回北地后,金国内部大乱,高俅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不少女真人收拾好全部行李往北地或西边跑,汉儿及契丹人倒是无比淡定,仿若尽等禁军到来。
大军一路挺进金国腹地,直到行至会宁府前。
只见诺大一座会宁府竟无一人镇守,而且远方城门大开,好似在赤裸裸的邀请禁军入府。
高俅站在原地迟迟不敢行动:“这是唱的哪一出?空城计还是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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