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女版许鸣鹤·六十一)
曹承衍目前属于被乐华“放养”,乐华不准备投资他,没心思拘束他,与此同时,也没有善良到提前结束合约让曹承衍完全自由。曹承衍这边同样不打算为这样的事情付违约金,于是两边就这么彼此拖延着。
idol做到了这一步,去谈个恋爱其实算不上罪过。但若是过于高调,即使是糊了的idol也可能招来隐患。在许鸣鹤有着“去不熟悉的地方旅游”这个愿望的前提下,曹承衍的应允在某种程度上算是让步了。
毕竟他只是刚刚带着不舍放弃了作为idol的努力,没有破罐子破摔到放飞自我的程度。许鸣鹤的良心也告诉她曹承衍会在两年后峰回路转,哪怕在X1出道然后组合因为做票而解散自己solo活动不一定是最好的那条路,许鸣鹤也不希望是由于自己的缘故导致曹承衍丧失了这方面的可能性。
总的说来,这方面的问题不算很大,曹承衍答应了之后,他们只要低调地离开韩国就好,许鸣鹤甚至先跑到日本重新做了发型,把原来的长发剪短,等到了欧洲,除非偶遇真爱粉,她的行踪就是秘密而安全的。
曹承衍剪头发,而是把头发留长,更重要的是他的真爱粉比许鸣鹤还少。
“难道不是带妆和素颜差异很大?”许鸣鹤吐槽。
“你不也是?”
“我是水肿和不水肿差得远……好吧,你也是。”
飞机落地之后,他们的状态更加松弛,人总是要有段自由轻松的时间来治愈自身,许鸣鹤也不例外。
他们是在里斯本下的飞机。曹承衍因为年幼时在巴西学过一段时间足球,也懂些葡萄牙语,虽然到现在忘得差不多了,亲切感还是在的。另他惊讶的是,许鸣鹤也会说上两句。
“为了出来玩?”他诧异地问,“不用吧,翻译软件很方便的。”
“无聊时的兴趣之一,”刚开始做任务的时候是手忙脚乱了一阵,后来做得多了,她在工作时也从容了很多,开始刻意地用新鲜事物给自己带来刺激,“我喜欢去了解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
“可你的音乐幻想成分更浓。”曹承衍说。
“幻想是基于现实产生的,描述现实本身和写由现实诞生的幻想,都是‘共感’。对现实说太多很沉重的,我以为自己正确,在他人看来是愚蠢的,也可能过些年我就觉得自己愚蠢了。”
“逃避自我怀疑?”
“一直质疑自己太损耗精神,我又不想做个盲目自大的人。”
许鸣鹤与曹承衍肩并着肩,面对着不远处的贝伦塔,和风平浪静的大西洋。
“你在想什么?”许鸣鹤问。
“我在想你刚才的话。”
“啊?”
“我还不够了解你。”
许鸣鹤憋着笑:“我能那么轻易地被了解吗,曹承衍xi?”
“说得那么神秘,只是一些事情不主动说吧。”
“没错,”情侣之间总是有一些没营养但又有点意义的对话,对此许鸣鹤感觉还不错,“有什么要我主动说的吗?”
“还没想好,给我留个机会?”
“行。”
“你现在在想什么?”
“现在用掉机会吗?”
“不要这么残酷。”曹承衍弯下膝盖,眨眼卖萌。
“我在放纵自己的感性。”
“我应该听过就忘,只把它当作歌曲的灵感?”
“差不多——你相信命运吗?”许鸣鹤说,“我不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外物上,但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信仰,这里曾经有轰轰烈烈的大航海,然后整个里斯本被地震毁掉了,葡萄牙也开始衰落,如果只是一般的不幸,还可以相信噩运随机降临,只不过自己刚好成为了不幸运的那个,可是要接受整个国家的命运都因一个‘自然现象’而扭转很难啊,供奉神灵并期待下一个世界,至少还能有希望。”
“共情了吗?”
“不算,”没有亲身经历,说什么‘理解’和‘感同身受’都太厚脸皮了,“只能说是有了一点相似的感情吧。”
曹承衍没体会到,但他一个折腾出了躁郁症的人也不好说许鸣鹤多愁善感,与其用这种说法膈应人也膈应自己,还不如期待一下新歌。
但是有的话还是要说出来:“躁郁症不传染吧?”
许鸣鹤:“这是白天……”
韩国此时还很冷,但伊比利亚半岛的气候温暖湿润,即使在二月也没有多少寒意,阳光下的海面波光粼粼,正适合用来映衬舒缓自由的心情。但许鸣鹤要放任自己的感性往厚重沉痛的方向走时,风景是无法阻止她的。
“你知道晚上我想做什么吗?”
“什么?”
“在观景台上喝葡萄酒。”
——“你没说还有kiss。”by几个小时后的曹承衍。
“我还没试过酒味的kiss呢,”在营业时撒娇过无数次的许鸣鹤少有但没有太多不适地在生活中使用了此技能,然后直起身,拉开距离,“不过,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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