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夏乐颠颠的在一旁看着,默默给穆易竖了个大拇指,就应该这样对不喜欢他的人。
俞母面上流露出淡淡的受伤,似乎对穆易的反应而感到难过,“张妈你先带小易去看一下房间,我待会过去。”
穆易偏头看了眼俞夏,顺从的点头离开。
房门关上的第一时间,俞母就伸手握住他的手,满脸写着关切,比面对穆易时真多了,“小夏你是不是高兴了?”
俞夏缓缓打出个问号,他为什么会不高兴?
虽然说他还完欠款的第一时间就穿越了,穿的还是个恶毒假少爷,但现在的他有钱有闲,为什么要不高兴?
俞母不需要俞夏的回答,自顾自的往下说,“妈知道你第一时间接受不了,但你放心妈绝对不会偏心的,以后不要再提搬出去的事了,你也是妈的孩子。”
俞夏大概的从俞母的话里提取出了重点,他们都以为他说要搬出去是和他们赌气,接受不了穆易的存在。
也是,二十年养条狗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是孩子,看来俞母是真心喜欢这个假少爷的。
俞夏也不好在冷脸俞母,“我不是耍脾气,我已经成年了,早就该搬出了,我继续留下只会伤害到穆易。”
俞夏在看书的时候就觉得假少爷应该搬出去,每天擡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就是一直在用自己提醒穆易,他的二十年父母相伴的日子被别人顶替了,搁谁身上不膈应。
而且只是让假少爷搬出去,又不是让他和俞父俞母断绝往来,从此生死不见。
“再说了,我再待下去不就是在穆易的伤口撒盐,你们现在应该都顾着些穆易,我搬出去正好。”
俞母的微红的眼眶这时氤氲着水雾,握着俞夏的手愈发用力,“可…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他的错又会是谁的错,总要有人承担这份错。
俞夏不想多说,他说的俞母也明白,只是俞母还是更偏心他,希望他留下。
可是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留下。
沉默半晌,俞夏突然想起个事,拉着俞母连忙去找穆易。
他怎么就那么放心的让穆易跟着张妈走了,书里的张妈可是在俞家第二大欺负穆易的主力军,不仅给穆易住家里最差的房间,还把她自己的活都丢给穆易干。
俞夏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书上写的他也没记清,索性直接往角落里去找。
他到的时间刚刚好,正好是张妈趾高气昂的讽刺穆易上不得台面,对穆易身上穿着衣服指指点点。
张妈本来就长了张尖酸刻薄的脸,现在刻意挑高眉毛看起来更像童话里的老巫婆,衬的她面前低头不语的穆易更加可怜。
俞夏一看,火“噌”的冒起来,窜过去挡在穆易面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保姆嫌弃雇主家穷,你以为你谁?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俞夏长的高,虽然不能挡住跟他差不多高的穆易,但是俯视张妈还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俞夏的五官本就张扬充满攻击性,现如今带着怒火把张妈差点吓腿软。
张妈知道她刚刚说的话被听到了,忙赔笑,“少爷我刚刚就是说错话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诫一下他。”
俞夏扫视了一遍房间,心里的怒火更盛,怒极反笑,“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滚,我忍你很久了,真以为没人知道你干的那点破事,也就是我们懒得和你计较,你倒好,蹬鼻子上脸。”
张妈把俞夏骂的一懵,听到俞夏说知道她干的事更加心虚,看到迟一步出现的俞母立马扑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夫人,少爷冤枉我啊,我在咱家干了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少爷说让我走就让我走啊。”
“夫人你要替我做主啊。”
张妈大概是想和俞母打感情牌,哭的格外用力,眼泪鼻涕都抹到俞母丝绸常服上。
俞夏抱胸静静的看着张妈耍宝,和穆易咬耳朵,“你放心,今天这气我铁定帮你出。”
穆易歪头贴在俞夏的耳边轻轻“嗯”了一声,默不作声的把袖子里藏着的美工刀收起来,下次再动手。
鼻翼间萦绕着俞夏发间的清香,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俞夏流畅如笔画的肩颈,俞夏很白,但有些地方的肤色不均匀,很明显是晒伤还没恢复好。
俞家的少爷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怎么会连晒伤都不好好处理。
俞夏并不知道穆易心里想的,反正要是俞母硬要保张妈,他就把张妈偷拿家里东西卖钱的事捅出去,看看俞母到底是要手脚不干净的保姆,还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亲生孩子。
好在俞母是个明事理的,她没有第一时间就指责俞夏或是穆易,而是问他们,“出什么事了?”
俞母来的慢,没听到张妈骂穆易的话,但她听到了俞夏骂张妈的话,对俞夏口中破事有些在意。
俞夏耸了耸肩,“你自己看。”
俞母便顺着俞夏的话看房间,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把她的涵养气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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