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易当然不会拒绝一只小猫,而且他还没有搞清楚这人到底是谁,“同意。”
俞父俞母也不好在继续拒绝,将准备好的钥匙拿出来,“那里已经收拾好了,随时都可以过去。”
俞夏飞快的收起钥匙,生怕俞父俞母后悔似的,冲俞父俞母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我们明天就过去,绝对不浪费你们的心意。”
俞母笑骂了一句,“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不过明天不行,明天要参加晚宴。”
俞夏:“什么晚宴?我们能不去吗?”他怎么不记得书里有这情节?
俞母:“这是向外界宣布穆易身份的晚宴,你看能不能不去?”
俞夏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能。”
“知道就好,明天造型师来家里,今晚都不许熬夜。”
俞夏比个OK的手势,擡脚就往楼上窜。
俞母看着俞夏的身影消失才道,“放任小夏继续接触穆易真好吗?”
俞父安抚性的拍了拍俞母的肩。
俞母靠在俞父的肩上缓了一下,“查出当年的事是谁干的了吗?”
俞父摇头,“当年的监控已经找不到了,医护人员也没问题,只可能是他了,穆易没有说谎。”
穆易出现的时机太凑巧,正好是二十岁,正好是俞老爷子要给俞夏划分股票的时候。
“不能在放任他了。”俞母的眸光晦暗,她想到了她查到的事情,好早以前俞父便觉得身体不适,却怎么也查不出问题来,他们一直以为是太累,甚至为此给俞阳辉放了不少权。
却是俞阳辉亲手抹杀了他亲哥生的希望,癌症啊,原本是有希望的。
俞父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搂紧了俞母。
或许夜晚真的使人情绪丰沛,俞母忽然哽咽,“怎么办啊?为什么是你?”
俞父俞母虽然是商业联姻,但还幸运他们彼此相爱,现如今这样他们都难以接受。
俞父同样不好受,让谁知晓自己命不久矣都会这样,“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他安慰着俞母,也同样在安慰着自己。
……
同一个夜晚,城市另一边的老城区,白柚捂着口鼻,难掩厌恶的穿过扔着垃圾的楼梯道,顶上的感应灯忽闪忽闪的。
一开门,一个妇女便迎了上来,急切的问:“怎么样?是不是不用还了?”
妇女就是张妈,几天不见仿佛迅速衰老,丝毫不见在俞家时的富态,满身的油烟味,脸色蜡黄。
白柚眼底闪过嫌弃,躲开张妈伸过来的手,“别碰我。”
张妈急的团团转,“哎呀,到底怎么样了?今天他们又来催了。”
俞夏说要追回来,就一点也不会放过,长长的一条清单和巨额的数字,就连俞母刚看到时都被吓到了,她也没想到张妈居然可以这么大胆。
白柚假模假样的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这已经是他最后一身的名牌衣服了,其他的都被卖了换钱,就连先前家里的房子也卖了,害的他们只能租住在这种破房子里。
但那些钱还是不够的,白柚想到他现在的窘境,心底的怨毒就控住不住的泛滥,张妈还在旁边罗里吧嗦,没完没了的说钱不够,缺钱。
白柚烦躁的怒吼:“你闭嘴,我都说了我会想办法。”
张妈闻言就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喊,“我能不急吗,钱都被你拿去花了,再不还上全家都要去坐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生了你这样的孩子。”
白柚烦躁的看着臃肿的张妈坐在地上撒泼,还没等他发脾气,里面就传出一声怒吼。
“闭嘴,谁再吵我打游戏我打死他。老东西我饿了。”
张妈顿时就不哭,爬起来就去厨房,“我这就烧饭,马上就好。”
那个是白柚的哥哥白郭,一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打游戏的废物。
白柚回房间,路过白郭的房间,门没有关上,应该是他懒的关上,透过门缝可以看到白郭肥胖的身躯趴在电脑桌上,幽幽的白光将白郭满脸的痘和横肉照的清清楚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白柚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他那张又硬又小的架子床上,盘算着现在怎么办?
越想越烦,猛地将床上的枕头砸出去。
门外又传来响声,随后是醉醺醺的声音,“快点拿钱来,d老子就差一点回本。”
之后是张妈哀求的声音,“别赌了,明天连菜都买不起了。”
钱钱钱,都是钱的问题,白柚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这个房子很旧,隔音也不好,即使闷在被子也能听见外面的咒骂声、哭声和游戏外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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