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关键是…他们都得死!
两人缠斗一起,难分伯仲。
盛栾川再度拉开距离,故意将枪尖扎入泥里,然后驾马冲锋至盛栾安跟前,眼看就要撞向盛栾安的时候勒住缰绳,马儿受力高高扬起了马蹄,盛栾安的马匹被逼得向后退了几步。
这时,盛栾川将地上的泥沙往上一挑,扬起的尘土让盛栾安的马匹失了方向,也让盛栾安迷了眼睛。
“又是这种手段!”盛栾安下意识拿枪护在胸前。
盛栾川却故意将枪一偏,刺进了盛栾安的左肩,盛栾安吃痛,左手握着的长枪掉落在地,然后盛栾川再快速的用枪身一扫盛栾安的身子,盛栾安失去平衡,整个人栽倒了下来。
盛栾川得意洋洋的挑掉盛栾安的发冠:“这种手段又如何,能赢皇兄不就行了。”
“是么?”
跌落在地的盛栾安往旁一滚,离开了长枪能刺中的范围,然后拿起背上的弓箭,直接三发羽箭上弦,弓弦绷紧再松开,一瞬间,三支箭飞了出去。
其中两支分别射中盛栾川马匹的两条前腿,马匹跌跪着倒下,连带着盛栾川往下一沉,而最后一支箭也正好扎进了盛栾川的肩膀。
盛栾川恼羞成怒的拔掉肩膀上的那支箭,挥枪乱刺,但因为胳膊受伤,失了准头,而且长枪没有弓箭灵巧,盛栾安边躲边退的朝盛栾川射箭,每中一箭盛栾川的动作就慢了几分。
待到箭囊里的箭都用光,盛栾川已经身中四箭了,但盛栾川穿着护具,除了伤到四肢,没有伤及要害。
盛栾川已经有些癫狂了,他手脚不断渗出的血液将他染成了炼狱里的恶鬼,他拖着长枪,看着盛栾安已经空掉的箭囊:“皇兄,继续啊,你不是骑射第二名么?怎么没能把我性命取了去?”
盛栾安也不跟盛栾川废话,他捡起地上士兵掉落的武器,同时也抓起一把泥土,在盛栾川靠近的时候,如法炮制的扬了他一脸沙,同时打掉了他手里的长枪。
盛栾川扑抱了上去,骑坐在了盛栾安的身上。
“这才对嘛,皇兄装什么呢,皇兄本质也是这般恶劣的人呢。”
盛栾安擒住盛栾川的双手,顺势一转,两人再度缠斗一起,只不过这次的缠斗更像是年少时的武试,没有技巧,全凭本能。
但是真正的战场不是年少时的武试,盛栾安的军队渐渐占了上风,击得盛栾川的人四处溃逃。
盛栾川像是察觉到己方的颓势,在奋力挣脱盛栾安后,跑入混乱的人群中,然后吹了声口哨,一匹士兵骑着的马不受控制的向他的方向跑来,盛栾川抓住缰绳翻身上马,一脚踹开马上的士兵,喊了一声“撤”,便驾着马绝尘而去。
离开的时候,盛栾川还回头对着盛栾安诡异一笑:“皇兄,后会有期。”
盛栾川的军队能跑的都跑了,动作慢的要么投降,要么成为俘虏,盛栾安就这样赢下了第一仗。
盛栾安钦点了一下人马,这场战役他带了二十万人马,损失了三万,消灭了敌军五万,让盛栾川的人逃走了七万,还有三万是投降的俘虏。
到底算是一场鼓舞士气的大胜。
当天晚上,军营里就宰牛杀羊的庆祝了起来。
盛栾安肩膀受伤不能饮酒,他就不与将士们同乐了,他在帐中反复看着地形图,揣摩着盛栾川选在这块平原中作战的意图,这平原除了好逃窜外,根本没有地形优势,若是人多打人少,几乎是必输的局。
还有盛栾川最后对他一笑,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只是想和自己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盛栾安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依形势而动了。
这一场仗后,盛栾川就龟缩在了千阳城中,几日后,盛栾安乘胜追击,带着军队直逼千阳城。
盛栾安还没派人前去试探,盛栾川就要城墙上投射火石以示警告,盛栾安不敢贸然接近,直接在不远处的密林驻扎了下来。
盛栾川猫了十多天,就是不出城应战,一旦盛栾安逼急,他就会投火石,好像他的火石一直不会被消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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