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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第65章

但有些人面上看着与常人无异,谁知道内里伤口是不是鲜血淋漓。

最近关于他的负面言论实在太多了,要拿起法律为自己维权的前提需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侵犯名誉权还是诽谤,王丽美就是来了解事实的,逼他痛后思痛,可是她怎么也问不出口,倒是身边的人低声讨论起来,尽量希望引起他的话茬。

“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多法盲?知不知道这是违法行为,侵犯我们隐私权和名誉权,为了点名气和车马费宁可坐牢么?妈的告不死他。”

“你以为他们白来么,车马妆化费那都不少钱呢,现在老多人要采访他了,通告费估计比他拍戏都赚的多吧,一个名不经传的龙套,演技不咋地,用在这事上真是能拿影帝了。”

“他现在可不是龙套了,最近靠这事知名度急升,真有意思,演了半辈子戏不红,靠污蔑朋友出名了,这个采访也是他窜红的代表作了呢,就我知道的已经好多个剧组想找他拍戏,你懂的,就low咖也是咖,真让人无语,下限呢,为了一个噱头道德都不要了么。”

“更没下限的是那些在贴吧和小报上,空口白牙都能来爆料了,还说我们被大佬潜规则,资本护体才能一直走红,简直不堪入目。”

“我看见更离谱的,说乔已经自杀了,现在的乔是公司找的替身因为想继续赚钱,公司一手遮天压住了消息,这都有人信……”

……

乔青遥忽然开口,听得他要讲话,整个会议室都静了下来。

“之前我答应过帮罗衫的忙,但是我忘记了,后来在酒店想起来了,出门又忘记了。”

“你就算不帮忙也没做错什么,那是你的自由,”王丽美正色道:“乔,你考虑做个采访么?或者我们直接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与其让这些人胡编乱造骗通告费,不如你自己说。”

周围人顺水推舟:“我们从来没接受过采访诶,那绝对很震!”

“开发布会吧,这辟谣可比100个公司声明有用。”

“开吧,开吧,哪怕接受一次独家专访也行啊,提前约定提纲,我们准备答案,我愿意为乔工作到头发掉光。”

……

一帮人无限畅想,乔青遥无情打断:“发布会这事,不是一拍脑门招一群媒体支一个话筒就能扭转乾坤的,没那么简单,说不好还不如不说,所以你们等我想想。”

后又道:“再说你们今天给我看这些,基本上也不是胡编乱造,这个有一说一。”

“哪些是真的呢?我们明确好了,也好把信息给法务。”

“差不多都是真的吧,很多我记不清了,罗衫的确是我出道之前很好的朋友。”

乔青遥无聊的用手指转椅垫,昨晚上他同左诗看了一晚上二人转,他天赋异禀,左诗垫子都转不起来,他已经可以抛转了。

“我小时候是总找他玩,可能显得有点粘人,但是绝没喜欢他,我不是gay,我也从来没有姓骚扰过任何人,没有被潜规则,也没有‘恋老’情结,”乔青遥说话间都忍不住笑出声,“至于什么童年缺失也很扯,我感觉我小时候除了缺心眼,别的什么也不缺。”

“那我们就把这个情况同步律师团队,让他们一并走法律流程了,公司也会针对性的做个回应。”

“算了,那个阿姨我有印象,她家里很困难,本来就是帮她解决就业问题,没必要又搞得对薄公堂,你们只需让她知道,只做警示就好,”乔青遥无奈摇头:“至于罗衫,没有他我也不会坐在这,就算我欠他的,一起还了,”

又追一句:“但是剩下那些,一个也不饶。”

他虽说最近受尽折辱,并非是不差罗衫这几句,他了解罗衫,又深知宽恕是温柔又诛心的报复,人之间的感情就是如此,当年情深义长以至渐行渐远就轻贱,失去才珍惜,痛失更金贵,甚至沉甸甸的成了压在心底的石,他要他午夜复念,不能释怀。

左诗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还会跟佟橙橙约会,把乔青遥送到地方后,他便把他的司机赶下车,开着他的车会他的前女友,拿他发的工资请客喝咖啡。

左诗坐下来就开始后悔:“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给我?”

“他还好么,”佟橙橙清减许多,卷发干枯,蔫花一样:“他不接我的电话,报纸上也看不见他,网路上倒是有,前几日我看他跟记者起了冲突,他那么不愿意在人前表露情绪……我看他瘦了好些啊,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饭。”

左诗不停看手表,面前一杯浓香的拿铁生生放温,也未喝一口:“你有什么事,我不能多呆,随时要走。”

佟橙橙从小羊皮包里掏出几包白色药片,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周围,这举动把左诗吓坏了,他往后一退,双手高举:“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坚决拥护社会和谐,那啥是是万恶之源,碰它你就会陷入无底深渊。”

佟橙橙眉头忧郁,她絮絮叨叨:“这是钙片和维生素,我一般都给他掺在止痛药里,他那些药主要是放在三个地方,卧室放孔雀石烛台的那个柜里,还有客厅紧邻着落地钟的黑胡桃柜,陈列室里也有存货,就在年度艺人奖,现在身体最要紧。”

“好的,还有其他事么?”

“他有提起过我么?”

左诗实话实话:“完全没有。”

“那你觉得,他有因分手难过么?哪怕一点点,一丝丝。”

“好像没有,可能我看不出来。”

佟橙橙沉默片刻,正色道:“很好,我就爱他这幅绝情模样,”

她一字一顿,像是跟自己起誓:“不必告诉他我见了你,牵挂他,因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其实我也没有整天戚戚艾艾,最近都在忙着筹划我的新事业,而且没靠我妈。”

“我不会再想他了,如果有机会再会,希望大家都好。”

左诗有些羡慕,不管真的还是装的,所有人都在往前走,乔青遥也是,王丽美除了专业更有着女性的细心,她在焦头烂额埋头加班之余,还兼顾了乔青遥的空虚,她给他找事情做,以免他有大把的时间独自闹心,没有工作通告就去录音室灌录唱片,他手里原本就有大量弃曲和半成品,正好有时间打磨和创作,他在是嫌疑人之前原本是艺术家,他不应该在众口铄金里凡俗。

录音室的各位翘首以盼,在看见乔青遥后,录音师很主动的同他碰拳:“哎呦妈呀,乔,你可算想起哥几个了,你不来,我们都没机会引领时代了。”

音乐技术总监上前拥抱他:“哥们儿,咱们去年那首鼓捣了一半的歌,你还记得不,就你录和声录崩溃怎么录怎么不对那首,我跟吴哥啸在你录的那些里挑了一些叠加在一起,那效果简直绝了,还加了双层音色的鼓,还有一层镲组件,你必须来听听……”

吴哥啸也挤上前,许久不见他有些发福,肥腻的胖指握住乔青遥的手:“我想你啊,我给你录了好多新素材呢。”

“你们都给我起开,”罗格大手一挥,一身烟臭凑上前:“你小子运气太好了,我最近收了一批好歌,你手里有啥新货么?别攥着了,拿出来遛遛。”

……

太主动太热情都太刻意,但都是好意,乔青遥照单全收,他被一群老爷们围着,拍肩膀锤胸口,倒是难得一见的放松。

但是开始也不是太顺利,左诗坐在录音棚外头的休息室,听里屋扩音器里乔青遥反复清嗓,他前阵子烟抽多了,嗓子不好,但是才华和专业度从未褪色,他似一盏复明的灯,驱散了枯朽灰败,驱动了整个团队天马行空,有时他纠结着反复重录一句唱词,因为他不肯修音,不想CD同现场有差距,他还经常‘越俎代庖’,插手制作,安排器乐,即兴在键盘上弹改旋律,他的灵感源源无惧,强迫又专注的同团队将一首作品打磨至完美。

王丽美有时候会买了吃喝过来探班,顺便带一些文件让乔青遥签字,有次她带了个新鲜‘物件’,一个四岁小孩,满头七彩小脏辫,打进门起就淘气的在休息室地上打转,在撞翻左诗的咖啡后,王丽美夹白菜一般将其控制住,满是无奈:“周末没人带,我妈又生病,没人给看,我只好带她过来,反正就是签个字也很快。”

乔青遥在午饭时间休息,他对满桌饭菜兴趣缺缺,倒是饶有兴致的望着小孩:“你女儿?我能抱抱么?”

王丽美马上把怀里的胖丫头脸擦干净,塞到乔青遥身上:“别说抱了,你揍她都行,我再也不带她出门了,不够丢人的。”

乔青遥接过孩子,竟然会抱,他以臂膀将胖丫头稳稳的托住,像是托了一截浑圆肥满的肉墩子。

方才的皮猴儿则是如同见了玉面观音,僵硬安静,对看间不安的玛丽珍鞋弄脏了他腰间衬衫。

乔青遥不很在意,沉迷的哄孩子:“你今年几岁?”

“二胖,告诉叔叔你几岁了?”

左诗一愣,望向王丽美:“你都生俩了啊?”

“他爸是大胖,我哪有那时间生俩,”王丽美等了片刻,只得替她答:“今年四岁了,她怕你呢。”

胖丫头呆看着乔青遥,紧张吃手,哈喇子顺着嘴角蠕蠕的流下来。

王丽美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手掏出来。

“哪里可怕?我这么不讨人喜欢么?”乔青遥没有放下孩子的意思,他撩起孩子的衣襟为其擦口水,擦完顺便拉人家的小辫儿:“你很摇滚嘛,哪天有空一起出来弹贝斯?”

左诗同一帮音乐人围坐吃饭,他将碗里的米饭分给其他人,往空碗里添汤:“你这是长时间不登台,空有一身把妹功夫不知道往哪使劲了是么?”

乔青遥嘴角微翘,要笑不笑的抽出一只手,接过王丽美递上来的文件开始仔细端详,而他肩膀上的小脸则目不转睛的端详他,一大一小,如如不动。

吴哥啸大嚼烧鹅肉,用筷子示意身边的左诗:“快看,那边现场演绎‘帅呆了’。”

左诗没接话,埋头喝胡椒猪肚汤,乔青遥真的很喜欢孩子,谁家的丑孩子都视若珍宝,都要抱一抱,哄一哄,每回哄孩子,他那冷浸浸的双眼总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外面疾风呼啸,录音室到后半夜人散屋冷,送走惺忪的吴哥啸,乔青遥见茶几上摆满了水果零食,便随手拿了一样,是左诗洗净的树莓,细心的装在玻璃杯里,红盈盈的还挂着些微水气,而‘辛勤的小蜜蜂’此刻睡在外面会客的沙发上,脸上盖着乔青遥标满重音节的歌词单。

孤零零,只剩他自己,鞋还睡掉了一只。

乔青遥站着看了半晌,走上前拿掉左诗脸上的歌词,失了遮光纸,左诗不舒服的皱眉翻身,可见他睡的很浅。

乔青遥居高临下,单手端杯,伸另一只长袖,透几根手指刮他的脸。

左诗被其吵醒,眼有血丝:“你干嘛?”

乔青遥边吃边说:“你怎么还在这?”

“我不在这我在哪?司机和小刘他们都回去睡觉了,总得有人陪你吧,不然你自己在这你不害怕么?”左诗又闭上眼,以手臂遮光,“你以为我想在这,我不是你助理么。”

“你不是,”乔青遥目光轻柔,他微微欠身,坏笑着往左诗嘴里塞树梅:“醒醒。”

嘴唇突然触上冰凉的一小颗果子,左诗微微启齿,舌尖反射性的去接,甚至擡头去够,树莓顺利入肚,送树莓的手却没及时收回,指尖点在左诗吮吸的唇,戳到他濡湿的舌。

一瞬间俩人都遭了电击似的,全精神了。

乔青遥迅速收手,背在身后:“你咬我。”

左诗称得上弹坐起来,他尴尬不已,顶着乱发找纸巾:“不好意思啊,口水粘你手上了,我…我…我给你擦擦吧。”

乔青遥后退一步,重新捏了一颗,送到嘴里:“走啊。”

左诗莫名其妙:“走哪去?”

乔青遥放下杯子:“回家睡觉。”

左诗抻懒腰:“那好呀,怎么你今天有兴致回家睡觉了?”

“出门顺路陪我去一趟洗手间。”

左诗朝他瞪眼睛:“一点都不顺路好么,你想去现在就可以自己去啊。”

“你得跟我一起去啊,”乔青遥拉他起来:“你不是我的保镖么,那么黑,又远,我走丢了怎么办。”

“你他妈的,总共能有一百米么?而且都在一个院里你怕什么,尿个尿都要找人陪,你就是个姑娘。”

“对,我是,哥快点陪着我去。”

一分钟后,左诗同乔青遥衣冠整齐的推了录音室的门,朝另一栋综合楼走去,唱片厂录音棚独立成屋,小平房连成一片,却不配备洗手间,想要去只能找附近的综合楼。

月冷星稀,风吹过,乔青遥压低帽檐,左诗头发乱糟糟堆在额前。

左诗缩着脑袋裹紧外套,贴锅的饼子一般贴着乔青遥走:“你不会还要我在外面等你吧,你给老子快一点,很冷!”

“好的,我知道了”乔青遥也冷,打着哆嗦点头,“只是你能不能别挤我了,你再挤我这辈子也走不到了,洗手间在你那侧。”

左诗无奈只好放弃这口发热的铁锅,放他自由去放水,剩左诗一个人在寒夜里跺脚,跺的狠了惊醒角落里的流浪狗,从垃圾桶后钻出来,敷衍冲左诗摇了两下尾巴,困倦的期待吃食。

人狗两两相望,左诗放手进大衣口袋里翻找,还真捏到一点零食,估计是王丽美家那个胖姑娘塞的。

左诗悉悉嗦嗦的拨包装纸,狗闻声尾也摇的频,他捏碎了点心分批丢在地上,狗吃嗨了不肯走,没完没了的示好讨食,左诗立在月夜里,漫不经心的喂狗,心却得寸进尺的掂量着其他事,这么多年来,他一步步走到如今,虽然慢,但是越来越近,现如今天天见还摸了手,摸了手就想抱抱。

一人一狗,都贪心不足。

乔青遥果然说话算数,他出来在洗手台边简单洗手,在自己身上擦了两把便往出走。

左诗望着乔青遥,抽冷子将最后那点吃食连皮带馅儿反方向抛出去,流浪狗也很给面子的配合追过去吃,跑出二人视线。

乔青遥出门下台阶,他双手插裤袋,示意左诗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一丝冷风让左诗打了个喷嚏。

乔青遥关切的问:“你感冒了?”接着连忙躲的老远:“可千万别传染给我。”

“你大爷的我才没有病,”左诗赶上去将人捉住,擡腿踢他:“就算是真感冒了也是因为等你冷的,你还是人吗。”

乔青遥边笑边挣,甚至还跑了两步:“我一天吃的药够多了,再加上感冒药我真要吃撑了。”

“咋的,你是常年吃药久病成医,仅凭目光就能给人把脉啊。”

“谁给你把脉了,我只是随口一问你是不是感冒了,问问也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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