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泽和宋南烟亲事定下后,沈挽以为温侧妃肯定会闹幺蛾子,老夫人和二夫人趁机后拱火,搅合的王爷王妃不宁。
结果靖北王府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
温侧妃既没有闹着要把谢景泽记名在王妃膝下,也没有吵着要公中多出聘礼,甚至都没有借口王妃久病初愈,不宜劳累,把准备聘礼的差事揽过去。
王妃要怎么办都行,没有人过问一句。
不知道的还以为温侧妃对这桩亲事不满,在故意摆烂呢。
闷声憋大招。
天知道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是什么汹涌暗流。
不过这几天,沈挽过的就比较痛苦了,害喜一天比一天严重。
晨起就犯恶心,一整天吃什么吐什么,不过四五天时间,人就消瘦了一圈。
前世也没吐的这么厉害啊。
明明同样时间怀上的,只是换了孩子爹,差别有这么大吗?
沈挽吐的昏天黑地,看某位爷的眼神里夹着大刀。
谢景御都不知道自己冤不冤。
他心疼道,“这要吐多久?”
前世沈挽只害喜了半个月,呕吐也就几天,不像现在,吃不下就算了,好不容易吃下的,在胃里溜达一圈就又给吐了。
她倒是知道一般女子怀孕,害喜到孩子三个月就大多不吐了,可也有吐几个月,甚至从怀吐到生的。
沈挽回答不上来,谢景御就找了个能回答的来,然后差点没被气死。
沈挽吐的太厉害,还吃不进什么东西,谢景御担心她身体受不住,请了太医进府。
太医给沈挽把脉,谢景御问道,“没事吧?”
“世子爷放心,胎儿脉象很稳。”
“我是问内子。”
“……”
太医看了眼小脸吐黄的沈挽,“世子妃虚弱了些,尽量吃些东西,保持体力。”
她倒是想吃,可也得吃的下啊。
沈挽欲言又止。
太医道,“世子妃有话不妨直说。”
沈挽看向谢景御,“我和太医单独说几句话……”
谢景御不满,“有什么太医能听,我不能听的?”
太医也不理解。
孩子都造出来了,没什么需要避开孩子爹的啊。
见谢景御不走,沈挽就不管他生不生气了,问太医道,“有别的女子看到夫君在跟前,格外想吐的吗?”
太医,“……”
谢景御,“……”
某位爷脸黑成锅底色。
那脸色看的沈挽小心肝乱颤。
沈挽怎么想都觉得不该和前世有那么大的差别,只是她前世害喜时,还没出嫁,住在定国公府的,这一世是在靖北王府,她没觉得住哪儿差别这么大,反倒是前世只有她一人,现在身边多了谢景御。
沈挽怀疑害喜严重和谢景御有关,然后就发现好像看到他,吐的总是格外厉害些。
一次两次或许是偶然,可次数真有点多了,不然她也不会想支开谢景御,问太医。
太医嘴角抽了下,“这种情况也有,女子怕被夫君看到害喜的样子,怕他嫌弃,心情一紧张,反倒吐的更厉害。”
沈挽,“……”
那她倒也不怕谢景御嫌弃她。
不是她一个人是这样就好。
沈挽巴巴的望着太医,“这能治吗?”
太医,“……”
这还用问吗?
都知道病根,治可太容易了。
太医看向某位爷,“这几日,世子爷避开世子妃一些,看害喜会不会有所好转……”
谢景御差点没气死。
他黑着脸走了。
第九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