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哟!”贺妄席气急,赶紧推了崇启一把,起身去卫生间了,“别跟上来,再憋下去我要尿身上了。”
崇启快笑死了,看来真不能欺负得太狠。
贺妄席解决完一身轻松,又用漱口水漱了几遍口,推开卫生间的门后看着被拥簇在人群中的崇启开始了深深的怀疑。
包房里有人抽烟,烟雾缭绕的有些模糊了贺妄席的视线,直到跟崇启对上眼,他这才颇为痛苦的闭了闭眼,心想怎么摇骰子菜得抠脚的崇启他都这么喜欢啊,甚至都心甘情愿为崇启罚一辈子酒。
他突然觉得身体在发热,只能将外套脱了下来。
崇启见贺妄席停在卫生间门口没动,勾了勾手指把人叫到身边来,还以为对方是喝多了难受,赶紧喂了快西瓜给他,“难受吗?要不要吃点水果?”
“不难受,我没什么感觉的。”贺妄席就着崇启的手把西瓜最甜的那部分啃了,“不吃了,一会儿又得去放水。”
崇启忍着笑,当着众人的面把剩下的西瓜塞进了自己嘴里,害得一众人起哄说果然对象吃剩的才是最香的,贺妄席美滋滋,踹了最近那人一脚,“有本事你也去找个对象。”
“对象不好找,崇启这样的对象更难找。”徐择骂骂咧咧,“我喜欢的那个还没正眼瞧过我!”
有人问徐择他喜欢的是哪个高岭之花,怎么这么拽。
说实话像徐择这样阳光的Alpha喜欢他的人也挺多,但偏偏他喜欢的那个真是个高岭之花,而且所有视线都是放在崇启身上的,所以他才精心策划这个聚会,好让他心上人认清事实。
贺妄席知道徐择心上人是谁,是他曾经在这个世界最有竞争力的情敌,这会儿听徐择说起,他也不想让崇启知道更多,警告似的清了清嗓子,让徐择赶紧把这个话题略了过去。
崇启睨了贺妄席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摇起骰子来。
接下来的游戏崇启是连胜走下来的,贺妄席越看越不可思议,终于在对面的Oga喝不下去酒倒在他男朋友身上后发现自己被耍了。
原本性格挺强势的一个Oga喝醉酒后也娇弱得很,靠在他男朋友身上连连摆手,嘟囔着:“崇启……男神,你放过我们吧。”
贺妄席:“……”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贺妄席气得太阳xue突突跳,端起酒杯就给崇启灌了下去。
崇启猝不及防被他这个动作搞得扬起了头,喝下酒时不断滚动的喉结看得贺妄席心里痒得要死。
可能是自己之前也喝了不少酒的原因,贺妄席在酒精的作用下□□熏心起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就把崇启按在了沙发靠背上,端着酒杯的手在发颤,是兴奋的。
“明明那么会玩,还耍我?”
“你可爱嘛。”崇启无辜道,又因为贺妄席压在身上的重量半个身子都滑到了沙发上躺着。
“这么喜欢?”贺妄席低声说,“想把我灌醉了做什么?”
“那做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崇启回复着,一手将贺妄席刚脱下来的外套从他们身体之间抽出来往空中一扬,一手握着贺妄席的后颈就把人按下来吻了个够。
双唇贴紧的时候外套正好落在贺妄席的头上,把他们的脑袋罩了个严严实实。
围观的众人都要被他俩秀死了,有些女孩子直接捂着嘴兴奋地尖叫起来,他们只知道这两人在衣服瞎想,是真的折磨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纠缠完毕后贺妄席捧着崇启的脸愤然道:“你看你这人,害得徐择追不到白月光,搞得人请了这么多人来看咱们表演。”
“表演不精彩吗?他得感谢我。”崇启在黑暗中摩挲着贺妄席的脸型,“这回真的当中盖了章,我怎么都跑不了了,也不会有人觊觎你我了。”
贺妄席哼哼笑,老实道:“开心。”
“傻狗。”
崇启轻声骂他,推开他起身继续玩游戏去了。
这一次他真是谁也没让着,玩到最后倒了一片,包房里的分贝也慢慢小了下来,只有两个音色漂亮的同学在点情歌唱。
崇启坐在角落里点了根烟,贺妄席又去放水了,他就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就像以前贺妄席无数次这么等他一样。
没几分钟贺妄席就神清气爽的出来了,见崇启换了个位置,沙发上也倒了一片没他坐的地儿,他这会儿也就不客气的坐崇启腿上去了。
“给我也来一口。”
现在贺妄席的声音也挺疲惫的,靠在崇启身上闻着味儿烟瘾也有点上来了,拉过崇启的手便就着崇启拿烟的姿势吸了一口。
“不好抽。”崇启稍微动作,让贺妄席靠得更舒服,评价了这么一句后却又再次小吸一口,把贺妄席沾上去的都咽肚子里了。
他很少抽烟,只是今天难得放松一次,起了兴致,想起来就点了一根。
贺妄席吐烟圈的速度跟崇启一样的慢,崇启低头,在弥漫的烟雾间撞上贺妄席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昏暗的灯光让这张冷峻的脸多了些层次感,人人都说贺妄席凶,只有崇启知道贺妄席其实是个多温柔的小孩儿。
“模糊了。”
崇启听见贺妄席这么说,笑着吹散了二人之间的烟雾。
视野再次清明起来,贺妄席满意的跟随着正在唱歌的同学轻哼着情歌,在他们这个无人询问的角落里,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
“贺歌神,哼得还挺好听。”崇启评价道,漫不经心的将烟嘴放在了唇边。
“那是。”贺妄席洋洋得意。
眼见着崇启指间燃烧的烟又要开始模糊他的视线,他不耐烦的轻哼一声,强势起身,连手都懒得擡一下就用嘴从崇启嘴边抢下了剩下的大半支烟。
崇启的唇蹭过了贺妄席的脸颊。贺妄席低头将燃烧的烟扔进了烟灰缸里摁灭,回头就望见崇启幽邃的眼眸在笑看着他。
“吸什么烟?吻我。”贺妄席恶狠狠的凶了一句。
崇启一哂,头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来。”
贺妄席顿时心跳得很快,在快速凑上去时却忽然冷静了下来,没有了热情似火,只是细细的贴着,嗓子眼里哼了首崇启没听过的歌。
崇启问他:“这是什么歌?挺好听的。”
贺妄席回答道:“是当初我写给你的情歌,想让你来拍MV,可你老是拒绝我。”
这么一说崇启就想起来了,只道:“没关系,以后你想拍什么我都只做你的男主角。”
贺妄席满意了,心说你不做我的男主角还想做谁的。
只不过以后他也不用因为这件可惜的事情耿耿于怀了,因为他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
……
接下来二人没待多久就结账离开了,离开前崇启还费心费力的叫了些人来护送同学们回家,看得贺妄席直乐,说就喜欢他这副负责任的模样。
崇启无奈的用手机敲了下贺妄席的脑袋,也带着人回宿舍了。
洗完澡后他们就相拥而眠了。
第二天崇启是被儿子叫醒的,小龙咿咿呀呀的在他身上翻来覆去的滚,被贺妄席一把提起来扔到了床边的婴儿床里。
“儿子烦死了。昨天喝了这么多酒,头疼。”贺妄席嘟囔着,抱着崇启不准备让人起身。
崇启给贺妄席按揉太阳xue,“我们已经回来了,现在得去领证了。”
听到这话贺妄席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深吸了口气就把脸埋被子里去了。
崇启问:“不去?”
“去,怎么不去?”贺妄席坐起身,“带上儿子,还得去录户口。”
半小时后,他俩准时出现在了结婚登记处,红本本拿到手才安心下来。
领了证后他们又去录了户口,户主是崇启,贺妄席作为他的法定伴侣,小龙是他们最珍贵的儿子。
重建中的社会办理这些手续还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程序,崇启和贺妄席一一按了手印,小龙也在自己的那一页按了个小龙爪爪印。
小龙的名字叫崇木,代表着生生不息,希望他千年后的世世代代都健康安定。
回去后,崇启把贺妄席抵在门口,沉声问:“背包里的婚纱是怎么回事?你还想穿几次?”
“不让你穿一次我是真的难受。”贺妄席可怜兮兮的,“所以我买回来了。”
“我看你是真的想遭捶。”
“嗷!”
你们不要再打啦!
作者有话说:
贺的番外完了,明天更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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