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旁边的墙壁上,攀爬着一株紫金藤,翠绿的叶子和紫色的花朵相互映衬,美不胜收。
宋楠秋刚刚走到廊下,还没来得及细细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道温柔而略带磁性的声音:“您便是灼儿信里提到的淮阳郡主吧?”
宋楠秋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紫色流苏轻纱衣裙的女子正缓缓走来。
她身姿婀娜,步履轻盈,如同一朵盛开的丁香花。
待她走近,宋楠秋才看清她的面容,只见她眉如远山,眼若秋水,唇不点而红,腮不施粉而红,端的是一副清丽脱俗的好相貌。
宋楠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挺直了腰板,直视着那女子的眼睛,语气自然地说道:“正是本郡主,你便是阮家嫡女阮凤栖吧?”
“臣女阮凤栖,见过淮阳郡主。”那女子走到宋楠秋面前,干脆利落的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
宋楠秋见她如此客气,连忙伸手扶住她,笑着说道:“阮姑娘快快请起,眼下不在安都,我们便不必拘泥于这些虚礼了。”
阮凤栖点点头,眉目含笑的说:“多谢郡主。”
宋楠秋轻轻拍了拍女子娇嫩的手,语气自然的说道:“叫我宋姑娘就好。”
“好,宋姑娘,饭菜都已备好,此番路途遥远,你与几位姑娘定是吃睡不得劲,且随我先去用晚膳吧。”
南桥映鸢听了这话,才开口说道:“多谢阮姑娘。”
一直跟在身后默不作声阿时此时也开了口:“多谢。”
入夜,天上本来密布的乌云散去,逐渐露出一轮明月,银碎的光洒进苍桐苑的空地,在水洼上印出无数自己。
“实不相瞒,安川王妃已经传信告知于我诸位此行的目的,我自小跟在祖父身边走南闯北,最不愿的便是困于后宅。”
此时的屋内只有阮凤栖与宋楠秋二人,两人相聊后,纷纷觉得相见恨晚,自然就不拘着了。
女孩说着,自顾自的倒了杯酒,昂头喝了下去,见宋楠秋仍旧听着,才双颊绯红的继续说道:“但祖父离世后,父亲虽也有经商头脑,但终归不敢大胆游历四方,如今家族逐渐衰败,只能将我嫁出去。”
阮凤栖突然拍向桌子,语气激动的说道:“可我那未婚夫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说他纨绔都算抬举他了,他是个连稚童都不如的男人。”
宋楠秋顿时来了兴趣,她好奇的追问道:“为何要这么说呢?”
“还未定亲前我便听说他流连花丛,在外相好无数,他父亲被他请来的夫子,都不知被气跑多少个了,只习得些字,半点理想都无。”
“我实在不愿嫁他,但为了家族,我还是嫁他了,但出嫁那日着实过分,他的相好不仅挡在我的花轿前,还对我出言不逊。”
“我气急这才回了家,父亲母亲听后也是十分生气,但不知为何,那人像是咬定我了似的,一直想见我,还想再次求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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