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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案重启7(1 / 2)

废案重启7

嘀嘀两声。

五条悟的手机里传来了信息。

[五条特级是不是发错了?我说的是之前七海的照片来着?]

那戴眼罩的男人这才啊了一声,低头在手机上又输入了什么。

那边的夜蛾正道咳嗽了两声:“悟,开会的时候不要玩手机。”一天是班主任好像真的就注定要给这个大龄儿童当班主任似的,咒骸制作师有些心累。

那边的伊地知推了推眼镜,直接停下了汇报。

“唔,是善子。”他微微歪着脑袋,脸上露出了闲适的笑容,“我还以为是杰。”带着墨镜的男人单腿翘着直接把脚腕搭在自己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发错了东西,你继续说。”

于是那头的辅助监督点了点头,继续背对着背后的PPT,对包括五条悟在内的好几名东京校的术师汇报这几天整理出来的情报。

“关于公安方面的对接现在由风见警官[1]和黑田管理官负责,由于安装工作是提前预备好的,所以包括两处咒术高专据点内部及所在的都市圈,即为东京、京都、大阪、名古屋的监控替换工作已经按照安排进行了。”

他的背景里又弹出不少照片,似乎是监控录像和各种第三方偷偷拍摄的照片。

“结合黑沼……额……黑沼监督官申报的个人行程排除了部分夏油杰的横滨目击情报。”他手里的激光笔在PPT上的目击照片上画圈,“所以,目前对目标诅咒师的目击记录包括了首都圈的千叶县、近畿圈,京都附近的奈良县,大阪府——没有公共交通的目击记录,很大可能性目标具有可以长途交通的咒灵代步的可能性,我们这边也派遣了窗人员去他出现过的地点采集残秽信息并上传到咒力检测系统里……”

夜蛾正道敲了敲桌面:“简而言之,还需要多久才能找到这家伙的确切踪迹?”

“我们的检索系统还没有完全换代,中间的磨合……”

“就是还需要时间的意思是吧?”五条悟转着手机,“派遣术师去出现过的地方探查是否有上报过但是却被祓除的案例呢?”

对这点伊地知倒是露出了有些困扰的面容:“这段时间因为体系换代的情况,人手非常不足啊。”

“……”那名最强表情有些严肃,“按照日程的话,善子之后的日程有去这些出现的地点吗?”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只有一些明面上旅游路线。”那辅助监督摇摇头,“看样子那诅咒师现在是不打算咬钩了。”

五条悟脚尖忍不住在地板上点了点。

“那就是在准备着什么。”白发的特级的脚尖忍不住在地上点了两下,“把这部分情报也共享给忧太和秤他们吧,让他们带着低年级的时候注意一点。”他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唇,“想用杰把我封印,那部分典籍查询了吗?”

他看向旁边五条家的家臣。

“说是以施术时间和空间定下束缚,以此换取的绝对封印……”那边低着头,长得和五条悟倒是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低头将手里的古籍影印件交给了五条悟。

“……说起来剩下的那些手指呢?忧太有找到新的手指吗。”

“我还以为你巴不得全部都给虎杖喂下去了。”夜蛾正道双手抱胸,抱怨了起来,“已经又找到了三根,加上失窃时没有录入的四根,还有七根。”而虎杖身体里则是三根。

“毕竟那个冒牌货的目标也有悠仁。”那白发的男人细细地计算着敌人手里的筹码,像是指尖陀螺转着的手机封面,只是一张有着过曝光斑的照片。

这下倒轮到夜蛾正道劝人了:“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着急,毕竟人手不足是咒术界的常态。”

而五条悟拉平了嘴角,语气有些冷淡:“对我学生下手的家伙……我可受不了。”

四人最后还是在善子的带领下进入了日上山的范围。

夜晚的日上山的时间是停滞的——倒不知道这是日上山本身的特性,还是因为世界崩溃凋亡之后失去了‘故事’导致这里的夜晚不再前进或后退。

“应该是日上山的特性吧。”巫女这么说着,跨过了那条缝隙——比她想象地要更漫长一些。

之前是因为天元结界的认知干扰无法察觉与缝隙的接触。

现在穿过的时候却发现——它的表现形态是缝隙没错,但世界之间的缝隙里的空间……好像比想象中的要更大一些。

天元结界的作用导致几人可以瞬间就从结界的表侧去到另一侧,对于完整的世界来说这感觉是连续的——边缘是无缝连接的。

但可能是因为巫女世界崩塌之后的版图边缘并不规整,仍在持续碎裂、缩小,也可能是世界之间的距离本身就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几人跨过的虽然是裂缝,但那实际上也是被天元结界填上的一大片空间。

感觉有点像是迈步的同时,被强制性跳过了一个火车站台。

作为式神灵魂相对几人算得上是裸|露在外的夏油杰有些不太舒服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倒是第一次通过第三者感觉到了悟那家伙的无限,这种微妙地失去了距离感的感觉真让人不快……是用天元结界直接将左右两边的人托过去的吗?”

“之前去横滨还没有这种感觉,早知道该让日车或者是诸伏也过来的。”七海推了推护目镜,然后才答,“估计是吧。”

那边唯一的异能力者倒是百无禁忌,直接双手插兜就把脑袋塞进了‘裂缝’里,然后又站直,然后又塞进去。

“感觉如果能挤进去的话,搞不好还能钻进那些碎片里——理论上这是能做到的吧?”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可能更加惋惜的是不能利用空间错位直接把自己送往彼岸。

对灵魂方面颇有研究的巫女直接打散了他的猜想:“请不要做那种无谓的尝试,除非和那碎片里的灵魂有着因缘或是契约,不然怎么触碰估计都是只能旁观里面发生的事情吧。”然后像是想起正事,“这中间的空隙被天元结界填满了的,请不要妄想利用世界之间的挤压来自|杀,太宰先生。”

“诶……”

“请您还是不要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就想着能不能协助自|杀了——我说过的吧,我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但善子也老实说了,“不过,如果结缘的话,确实是有非常微小的可能性。”

——也许可能可以进入那边。

那应该和巫女的水面有着非常类似的逻辑。

如果不是和她订立过契约的对象的话……就算把手伸进那折射着河滩的夜泉里,能触摸到的也只有夜泉本身,并被那黄泉腐蚀、伤害灵魂吧。

“万一以前曾有人与碎片里的人结缘呢?”

“连当事人都从未存在过,那他身上的因缘也就是井中月水中花了。”猫眼巫女摇了摇头,“而且多半和他结缘的对象也在那碎片里。”她的意思也非常直白,“如果按照概率来说不是零。”

因为消失的麻生邦彦创造的相机仍留存于世,代表他所制造、缔结的因果不会完全消失[2]。

但真要这么操作……

“可能性很低。”善子思考了一下,还是否认了,“就算能进去,可能也出不来。”假设没有天元结界的话,巫女这么说着,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她啊了一声。

猫猫眼巫女盯着几人进来之后山门脚下,面无表情的巫女蹲下身,用脚步丈量裂缝与山门的距离。

“……我想我知道这附近缝隙为什么这么大了。”善子看着裂缝内侧的位置。

两人一灵都看出了她举动的含义。

太宰治皱起了眉头:“在收缩?”

“嗯,比我上次回来的时候往里崩塌了大概三步左右。”巫女点了点头,“毕竟世界已经完全消解了……除非完全融合,恐怕日上山的范围会一直向里收缩吧。”

她上次回来是三四年前,这范围就往里崩塌了半米左右。

虽然很慢,确实……日上山的范围还在向内崩塌。

“所以,之后就是要用固体胶把这些地方固定、填上,并找到合适对接的位置连接……那计划就是这个意思吧?中间栈桥稳固的话,世界也不会乱跑和挤压了。”太宰治发挥了一下他聪明的脑瓜理解了一下。

金发术师倒是保有点尊重:“把天元大人的结界称为固体胶是不是……”

“确实是速干胶的感觉呢,比起把东西沾上更经常是把手套和手粘在一起。”对天元过敏的某个巫女倒是双手赞同这个称呼,“超级讨人厌的。”

聊天内容有些沉重,但在还没吸收天元的现在,说这些事情还太早了,所以几人直接跳过了这一没有结果的话题,直接从日上山的山脚下往上去往目的地——收藏着典籍、服装、还有很多仪式道具的形代神社和幽之宫去。

旁边用于接待旅客的温泉庄已经被善子的式神们修缮了大半,好歹是没有那种破败的样子了。

七海正想沿着山路往上走。

善子倒是叫住了那边的老实人——七海回头,这才看见太宰治和夏油杰一左一右站在善子的旁边,脸上挂着的是如出一辙的狐貍似的笑容。

“娜娜明。”她歪着脑袋,“你要去哪里?”

“……上山?”

“有电缆车噢。”那后辈亮出了手里的一个异形钥匙。

大人。

请用缆车。

面无表情的猫眼巫女得意得就差身上冒小花了。

夏油杰摊了摊手:“毕竟重新修缮是善子妹妹脑袋里记忆的内容嘛。”

“天上的时候就看到了。”那聪明人举起了一根手指。

倒是那个唯一脑回路正常的人推了推眼镜:“就没有人质疑过这种崩坏的世界,且多年没有人照管的地方为什么还有电这种事情的合理性吗?”就算是时间停滞在某一刻了,但……一开始到底是怎么有电的也让人难以理解。

夏油杰和太宰治一同耸了耸肩。

那靠着巫女手段被召唤回来的怨灵脸都变成了简笔画一般,用手遮住了靠近善子那一侧脸,挡住了嘴巴:“……反正,对于善子妹妹来说是合理的吧。”

“可能就是巫女的规矩吧。”太宰治悄咪|咪地搭腔,“而且我还以为你们相处的时候从一开始就能察觉到呢。”

三人都看向了那在跨越了缝隙之后,完全是超规格的美女的某个面瘫——在山间蒸腾起、朦胧的水雾中,那是个被巨蟒般的诅咒缠绕起来的猫眼人偶。

她身上还有些湿意——被淋湿的巫女。

夜间瓷白般的肤色只有在清净之火点亮的片刻才能带上些许被烤热的血色,除此之外,只有空洞的猫眼眼角还有些许刚睡醒没多久的绯红。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年轻女性鸦色的头发还没完全干掉,乱发全披散在肩膀上。

在外面的时候还注意不到。

“用游戏术语来说的话……”太宰治倒是笑嘻嘻的,“总感觉黑沼小姐连建模都和我们不一样啊。”

溪流舒缓的淅沥声传进了耳朵……

善子似乎非常适合这种莹白月色下的山涧,仰头看路的巫女微微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和手腕,泛着冷色与死气的水雾中,鸦黑的头发,微微濡湿的纤细身体,猫样的眼睛……那月下昙花像是冷色中唯一一抹绯色。

说是美色的蛊惑也不全对,那更像是站在站台边上,思考着跳下去的可能性的那种跃跃欲试的冲动,目光不自觉地就粘在她无神的眸子上……对于死的向往与恐惧。

“哈啾!”面瘫巫女突然打了个喷嚏。

那边的七海突然从被催眠似的混沌中清醒了过来。

善子像是某根雷达突然接通了信号,这才啊了一声:“差点忘了。”这么说着的巫女把因召唤夏油而缠在身上的诅咒都聚拢在了脑袋周围,调整了两下又好像不大满意,思考了片刻……

巫女直接在脸上以结界隔绝出了一条像是打在电视通报犯罪嫌疑人眼睛上的小黑条,将自己的猫眼遮得严严实实,其它挤不下的诅咒则是直接放任像是云雾一样飘在身边。

七海这下完全清醒了过来。

……那算什么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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