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航
“漆宇靖没死。”郭昌泉平静道，“在他放置炸弹前就被捕获。”
“炸弹被引爆是场意外，在警察来之前，他找机会逃脱了。”郭昌泉说完，看向沙历，“我一直以为他才是马骜资助的孩子，没想到黄雀在后，忽视了你。”
“他还活着？！”沙历眼眶的酸液几乎要从鼻腔流出来。
郭昌泉丢掉了乌纱帽，讲话给人的压力也还在，他没给沙历希望，只说当时还活着。
探视时间到了，看守员来带郭昌泉离开。他站在窗口，想起自己考上大学时，也曾书生意气，妄图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时光匆匆，可惜东风吹破英雄梦，从此再无少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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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历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出租屋。华升在厨房做菜，沙历闷声不吭，华升问他怎么了，吃饭的时候他没说，洗澡的时候也没说，两个人躺在床上，酣畅地做完一场沙历也没说。
华升忍了又忍，问他到那根线搭错了：“你能不能别总让我猜？”
沙历不想看华升抓狂，顺杆下说：“你知道漆宇靖还活着？”
华升停顿，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汗，去洗手间，门里逆光，沙历只看到华升低下头：“找到他，然后呢？”
华升对那本被翻烂的蓝色日记心有余悸，他在其他人眼中那么完美，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自私，他不希望给任何人机会分享沙历的注意力，尤其这个人还对沙历存在过度非分之想。
“你知道他的踪迹？”沙历也起身，追去他跟前。
“我不知道。”华升见沙历这么敏感，更不想说话。
“他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沙历失神道，脸上还残留着高潮后的红晕。
“找你干什么？”华升不耐，将沙历转身推往床边，“一个可以为你做傻事的人，值得怀念，仅供怀念。这类人患有xyy染色体的几率很大。”
“你不要这样说他。”沙历拿开华升的手，“他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不是因为我，他不会那样。”
华升心软得厉害，但也不愿再跟沙历探讨。
华升被撤职是战术性决策，局里让他秘密调查章氏集团。
一道电话打破了两人低压的局面。
沙历接后听完说：“确定吗？好的，白总探测没问题的话，动物秀上做一些引导吧。我们要不要上报警局？”
“他们一早就知道。”宋隐雪在那头说。
哦，又是他最后知道。华升什么都知道。
沙历眉毛压低眼睑，盯着华升：“你找到炸弹了？”
“谁跟你说是炸弹？”
沙历彻底不想理他。
但华升又补充：“比炸弹威胁系数更高。”
他们得到消息，合理推断可能是铀235或者钚239，只是不清楚含量究竟有多少。这群人要造出新的世界，必先毁掉现在的世界。普通的炸弹何必大费周折做那么多表层功夫。
“让你的龙鱼先……”华升在跟沙历认真探讨。
“不是龙鱼。”
华升纠正：“让你的金龙鱼……”
“不是金龙鱼。”
“让你的金鱼，对了吗？”华升有些啼笑皆非，沙历轴起来又气人又可爱，“让你的小金鱼预测这三个地点，目前还判断不清楚，就说预测是板块运动地震预报。先让人群自由疏散。”
“你去跟白说呗。”沙历顶嘴。
“白说？不白说。”华升开启哄老婆模式，“奖励一个。”
说着华升就要啵啵沙历，沙历推开他，又把话题绕回去：“我一定要找到漆宇靖，活要见人……”
后半句他不说了，眼睛突如其来红了。
华升问他找到后要干嘛，两人又重复了一轮开始的问答。
“你要让他加入我们？一起过好日子？”华升讥讽。
“你心眼小。”沙历总结。
“你P眼大？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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