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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江咸送回灵新山后檀霄就离开了，张沉年站在殿前看着檀霄的背影感慨道：“我真没见他为了谁的事这么上心过。”
江咸假装没听到，闭口不言，可这并不能阻止张沉年的八卦。
他用肩膀碰了碰江咸的肩膀，凑过去道：“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进展，我听不懂。”
江咸说着就要往后院走，张沉年却道：“你还没吃饭呢！”
“吃了不少爆米花，饱了。”
“哦……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晚，原来是去看电影了。”
张沉年摸着下巴，一脸“我懂得”的表情。
“看来能让这棵千年老铁树开花的也就只有你了，小伙子，你是用的什么方法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你的？”
江咸不习惯被张沉年用这种打量的目光盯着，别过头，就连说话也有些没了底气：“就，就看了场电影而已，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张沉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忽悠的了别人，可忽悠不了我。”
他走到江咸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老檀这人我可再了解不过了，对不喜欢的人和事物，他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你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心甘情愿付出这么多时间和精力的人。”
“所以我敢断言，他喜欢你。”
张沉年这番话让江咸僵在原地。
如果之前乌元嘉的猜测还会让他觉得有些无厘头，那和檀霄相处了几千年的朋友说出这样的话，他再怎么想忽略也忽略不了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百分百保证！”
江咸：“那，那也有可能他是把我当好朋友相处的。”
张沉年一脸痛心：“我还以他的好朋友自居呢，你看这些年他是怎么对我的！”
“只是好朋友的话，他干嘛对你这么上心啊？而且友情都是相互的，你即使没怎么帮过他他也依旧义无反顾的帮你，他图什么啊？”
“可……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种感情，就更说不通了。”
张沉年：“哪里说不通？”
“他这种人，对伴侣的要求应该很高才对，怎么也不应该看上我吧？”
江咸语气中多是不解，张沉年却“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喜欢又不是交易！照你这样说，这世上就没有纯粹的爱情了！”
张沉年好奇道：“他就没跟你表露过心迹吗？”
江咸摇头。
“老檀这人心里藏不住话，有什么就会说什么，他是怎么忍住没说出口的……”
他想了想，觉得只有一种可能：“你是不是在他面前说过不喜欢男人之类的话？”
江咸觉得他还真有点本事在身上，承认道：“我是说过自己是直男。”
张沉年叹了口气：“果然爱情令人卑微。”
江咸：“？”
“他应该就是被这句话给吓到了吧，我可怜的老檀，没谈过恋爱，第一次暗恋就如此受挫！”
江咸：“……”
张沉年：“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就一定是直男的，你喜欢过女生？”
江咸摇了摇头：“其实我现在也不太确定了，昨天我才和檀霄做了个测试，结果……额，我去泡澡了！”
他觉得今天和张沉年说得太多了，本来就是自己都没搞明白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别人为好。
张沉年却来了劲儿：“测试什么？测试你们是不是直男？”
江咸：“……”
这么容易就能猜到的吗？
看到江咸的表情张沉年也大致猜到了。
“结果显示你是弯的，对不对？”
江咸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这样。
张沉年一拍手，就差当场叫一声好了。
“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啊！”
江咸：“张道长，你先别这么激动……只是一个简单的测试，说明不了什么的。”
他讲了自己在公司和别人接触的经历，以证明自己还有直的可能，但张沉年却道：“哪有这么麻烦，我有办法直接让你确定自己的性向。”
江咸眼睛一亮，当即问道：“什么办法。”
“来，坐。”
张沉年把他邀请到自己平时帮人看命占卜的桌前，让他坐到自己的对面。
“手腕伸出来。”
江咸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张沉年把手指搭在了他手腕的脉搏上，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随后睁眼道：“我知道了。”
江咸突然有点紧张，期待他给出的“判决。”
“你不是弯的。”
江咸眼睛发亮，有些激动地想要开口说话。
“但是也不太直。”
他算是明白了，这张沉年就是在逗他玩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根铁丝，可弯可直的……
“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张沉年劝他沉住气，“我的意思是，你的直和弯是分人的。”
这句话让江咸一愣，正好戳中了江咸心中的疑惑。
江咸确实发现了这一点，但是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比如自己和檀霄接触时的反应，与和其他人接触时是不一样的。
他吞咽口水，自暴自弃道：“所以，我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是直的，只有面对檀霄的时候是……”
话说到一半被他咽了下去，他还是难以接受自己弯了这件事。
张沉年道：“是啊，这就叫做非你不可的爱情，多么美妙！”
江咸一阵头皮发麻。
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有点大，他需要慢一点消化。
张沉年看着他拧紧的眉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时代多好啊，哪怕是同性恋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甚至好多地方都允许同性结婚了，不像我们以前，俩男的谈个恋爱都得偷偷摸摸的。”
江咸吃惊擡头：“你们？你……不会也喜欢过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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