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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虚了(1 / 2)

你心虚了

凌飞阁气愤走的背影,像极了一只跺脚企鹅。

叶蝉衣瞧着,还觉得有几分可爱呢。

柳天问朝叶蝉衣和花满楼招手:“走,我们看看阿楚有没有受苦。”

他们三个悠悠跟在凌飞阁背后,朝主院走去。

凌飞阁知道他们在背后跟着,但进院子时,偏还要把院门关上,装作没看见他们。

砰!

门利落关上。

一转头,柳天问一家三口,就站在他背后,朝他露出微笑。

凌飞阁:“……”

不气,不气。

“我们家阿楚呢?”柳天问将手往身后一背,扬眉看向坐在石桌前品茗的萧石和无崖子。

摘多了。

更何况,在一群糟老头子里面,比花满楼他们几人大个十来岁的无崖子,那可不要太年轻。

那白嫩俊秀的脸,仙气飘飘的气质,都像是从武侠世界一跃跳到了仙侠一样。

柳天问和叶蝉衣皆多看了他两眼。

“伯母放心,我没事。”楚留香主动从主卧旁边的小舍走出来。

柳天问赶紧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回:“唔,还是我们英俊潇洒的阿楚。”

“楚兄没受伤就好。”花满楼眉眼泛上笑意,“不过这几日,怕是要委屈你在这里装作被擒获的样子了。”

楚留香笑道:“无妨,能够和江湖中这么多有名的前辈一起,就算闲聊,也是一种享受。”

凌飞阁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年轻人,口花花。

叶蝉衣左手横放在腹,以手背擡肘,右手食指虚虚搭在人中位置,看着楚留香,眼里泛着天上星子细碎的光。

“衣衣姑娘……”楚留香含笑看过去,“为何这样看我?”

叶蝉衣眉头一扬,眼中笑意显得蔫巴坏:“我在想……既然老楚已经被擒获了,那我们是不是又多了一个可以暗中行事的人了?”

柳天问瞬间明白,和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诶……”

两人不用说什么,伸出手就是一个击掌。

凌飞阁:“……”

默默坐到最远的地方去。

楚留香垂眸笑,瞧见了一只歪眼看他的母鸡。

他转向花满楼:“这鸡是……”

花满楼扯了扯绳子,笑着将今日的事情给说了。

“这么说,那婆婆所言的地方,还没找完?”

叶蝉衣点头:“时间不够,没得办法。我们担心你的安危,总要回来确认过,才好继续出去找。”

夏风过,枝叶飘飘。

有叶子横在楚留香面前,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动容遮盖。

他说:“无妨,正好一起出去瞧瞧。”

凌飞阁也说想要跟着出去,但被拒绝。

“李玉函是个愚蠢的恋爱脑,满脑子柳无眉,但柳无眉此人,诡计甚多。”叶蝉衣不要脸地说了一句,“她屡屡中招,那是遇上了武力和智商都碾压她的人,才会显得手段可笑。但死在她手下的人,不乏江湖智谋武力都十分出色的人。”

如同今晚的情况,若不是当时有柳天问在,足以压住两人不能动弹,难道柳无眉能吃这个哑巴亏?

光是她身上那一堆暗器,就能把人扎成筛子!

“而且……这里毕竟是她当家做主了那么多年的拥翠山庄,谁知眼线多少?”

换言之,他们必须要留在这里防止柳无眉的刺探和监视。

花满楼说话就温和宛转多了:“凌前辈是李公子长辈,你留在这里,我们才能放心。”

凌飞阁不太情愿地坐了回去。

无崖子放下手中茶杯:“那我和你们去?”

他的存在对拥翠山庄来说并不算特别,就算他出去一趟,也不会太打眼。

叶蝉衣无所谓,她看向其他人。

没人有意见。

叶蝉衣便笑着道:“那就辛苦前辈和我们一起走一趟了。”

说什么想去,还不是怀疑他们。

老前辈说话就是艺术。

他们四个并一个无崖子,先回了院子把鸡拴起来放着,再捞上干饭的陆小凤出门。

六人轻功都还不错,踏雪无痕不是梦。

就是夏日没有雪,踏过叶子带起风,还是会有点儿响动。

半个夜晚,整个虎丘都已被他们翻了一遍。

叶蝉衣锁眉深思:“怎么会找不到?”

“如果毒花真在这附近栽种,无论如何,总会有点特殊的味道。”花满楼道,“可我什么都没有闻到。”

陆小凤看着夜中虎丘婆娑树影,推测道:“会不会……我们的猜测有误?”

“柳无眉身上毒花的气味不似作伪。”花满楼摇头,“就算作伪,那她每日要带上这样的味道,也要不少毒花才能沾上。”

陆小凤叉腰踱步:“那是哪里出问题了?”

四人组又开始了静默的脑内风暴。

远处,灯火透彻。

暖光将那一片林木勾出浅黄光影。

腾腾热气上蒸,熙熙人声喧天。

叶蝉衣瞳孔映着那一小片迷朦彩光。

“我明白了(我懂了)!”四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同时喊道,“是交易(买卖)!”

话音一落,四人就面向对方,露出心照不宣的灿烂笑意。

继而开怀大笑。

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默契,就是舒爽。

“看来今晚是找不到毒花了。”叶蝉衣看向无崖子,“还劳烦前辈跟我们白跑了一趟。”

无崖子拨着衣摆不知多少层的白衣,闻言道:“也不算白跑,起码你们排除了一个错误的答案,离真相更近了。”

能知道柳无眉近日与人在这附近交换了毒花,也是一种收获不是?

四人拱手:“谢前辈宽慰。”

既然毒花找不着,他们也就不在外面耽搁,而是回了院子,坐下来慢慢推理。

无崖子也提起衣摆坐下,笑道:“我也想听听诸位的推断,不知可否?”

叶蝉衣:“前辈随意就好。”

都坐下了,还问这句话。

她能反对赶人不成。

花家侍女像是没有看见多了一个人似的,如常将饭菜摆上。

猫猫有自己的碗碟,叶蝉衣给她弄好,放到旁边的圆凳,让小猫咪自己慢慢吃。

“大家觉得,柳无眉从石观音那里拿了种子一事,会不会有误?”叶蝉衣挑了推理的关键处,开了个头。

花满楼最给面子,吞下口中的饭菜,开口道:“此事,我认为不会有错。石观音是个警惕的人,石林迷阵也不好破,要不是里面的人,绝不会拿到毒花种子。”

想当初,石驼逃命出来,也没能拿到毒花种子。

楚留香伸出筷子,夹了一片卤鸭,放进碗里:“那问题就来了,倘若柳无眉真带了毒花种子出来,为何自己不栽种,还要和别人交易?”

陆小凤往嘴里塞了一块味道浓郁,色泽光亮的酱方:“会不会柳无眉当初偷拿种子时,就是为了和别人做交易?她又不知道衣衣姑娘这么能耐,会将毒花一把火全部烧掉,只留下灰烬。”

酱方入口即溶,他说完又夹了一块,顺手给除了无崖子以外的所有人都夹了,倾情推荐:“这个好吃。”

“有道理。”柳天问夹了一块松鼠鳜鱼,放到叶蝉衣碗里。

叶蝉衣嘴甜道谢:“谢谢柳姐姐。”

“如果是这样的话。”花满楼伸手夹了一粒碧螺虾仁,也是放到叶蝉衣碗里,“那就合理了。当年柳无眉拿到了毒花种子,用来和她背后的神秘人做了交易,她觉得毒花种子唾手可得,初时并没有在意,后来衣衣将毒花一把火烧掉,什么都没有留下,她又身染此毒,才不得不受制于神秘人。”

叶蝉衣将虾仁丢进嘴巴里:“花花说得有理。”

陆小凤:“?”

有些人偏心真是显然易见。

他啧啧摇头,往嘴里也丢了一粒碧螺虾仁。

楚留香尝了一口苏州特色西瓜鸡:“这么说,我们现在只要紧盯着柳无眉就好了。”

上次探过,对方身上带着的香囊里,只剩下两颗药。

香帅不知道一颗药能撑多久,但肯定不至于能顶用一年半载。

“还有一个问题。”叶蝉衣分别夹了一段黄焖河鳗到每个人的碗里,“这个还不错,试试看。”

花满楼替她接着把话说:“鸡兄肚子里面的残余物,是一朵完整的花,花瓣消化成泥就不说了,但是那壳和种子都是还没成熟的样子。”

陆小凤看向楚留香:“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交换药丸子,还要交换一整朵花?”

叶蝉衣也面朝楚留香方向,问了一个问题:“听说苏姑娘不仅精通易容术,而且医术高明,用毒也不差?”

楚留香的心,坠了下来,筷子也放慢了:“柳无眉还想用蓉蓉帮她炼丹?”

不对,石观音死了那么久,柳无眉的药丸子应当不至于剩这么多,她自己也是会炼制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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