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像是等候多时的猎物终于上钩了,只等收网后大快朵颐。
孟京棠从厨房出来,将煮好的醒酒茶端至沈听澜的面前。
对方没什么反应。
她开口问道:“不喝吗?”
“喂我。”沈听澜薄唇轻启,一动不动。
孟京棠叹息,还真是大爷。
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耐着性子,一勺一勺吹凉后喂到他的嘴边。
沈听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配合地喝下了一口又一口。
她脖子处的红痕褪了很多,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到轻微的淤青。
上次在绿云山庄,他的确是真生气了,却也没想到下手会这么重。
也不知道疼不疼。
沈听澜瞥开了眼说道:“你现在是在跟我服软吗?”
他推开了面前的碗,不想喝了。
孟京棠愣了两秒,捏着勺子的手悬在半空中。
她解释道:“不是服软,是示好。”
沈听澜问:“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
服软是迫不得已,示好是主动意愿,至少能在心理层面给她保留一点点的尊严。
而且听起来会让人舒服点。
沈听澜挑了挑眉道:“那你打算怎么讨好我?”
他重新靠回了沙发上,敞开双腿,坐姿豪迈,是在等她主动。
孟京棠指甲抠着汤碗的花样纹路,倾身吻上了他的唇,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身上残留的淡淡酒气。
沈听澜没有像之前那样的热情回应她,甚至对她的主动献吻没有展露出丝毫兴趣。
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冷淡无欲。
孟京棠抓着他的衣襟,不知道该继续,还是不该继续。
她想是她高估自己了。
一次又一次不识好歹得罪沈听澜,没过两天又回头来找他,凭谁都会觉得她没脸又没皮,怎么会愿意给她好脸色。
孟京棠松开了手,低着头,坐在边上,有些懊恼。
沈听澜却抬起她的下巴:“想做我的女人?”
孟京棠眨了眨眼睛:“可以吗?”
三分央求、三分无辜、三分清澈,剩下一分取决权,在于沈听澜。
其实她不说话刺人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乖,很能挑起保护欲,让人很想无条件地宠她。
“孟小姐的信誉不太好。”
之前因为宋苒的事情,她也曾这样低三下四地恳求他帮忙,他心软了,还动了情。
结果事成之后,翻脸不认人。
孟京棠心虚地向他保证道:“我下次不会了。”
“那就下次再说。”
沈听澜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
孟京棠待坐在原地。
她听着沈听澜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回过神盯着眼前见底的空碗,不明白他口中说的「下次」是怎么个意思。
孟京棠收拾好碗筷从别墅出来,已经凌晨五点了。
天蒙蒙亮。
后面一连好几天,沈听澜始终都没有联系过她。
难道她要眼睁睁看着孟晚阳在监狱里坐三年牢吗?
孟京棠有时候真的很想甩自己一耳光,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的就是她了吧。
说话的时候不带脑子,只顾着爽了。
明知道宋凝是沈听澜的死穴,她还巴巴往外冒,总不能现在去求宋凝吧。
不行。
她打听到沈听澜的行踪,专程等在绿云山庄,打算再最后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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