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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蛳粉(2 / 2)

“就上午你核账的时候,去的是乌明鹏和他老婆,应该是想找你们私下协商解决这事,被你妈给轰了出来,陈春美一路哭哭啼啼跑到我家,要我主持公道,我又没在,是你梅婶打电话跟我说的。”

乌桃擡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声音淡淡的,“夏林叔,这件事就交给警方处理吧,我不接受任何私下调解,就算族老出面也不行,乌老二必须要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不让步,你们也不用找我妈,我们家的事现在都是我说了算。”

上次是上次,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放过乌老二,同时她也要给村里人释放一个信号,不是她爸不在了,她和妈妈就要被欺负,谁不长眼就会落的跟乌老二一样的下场。

她跟张清让说过自己不是烂好人,退一步不会海阔天空,只会让别人蹬鼻子上脸,她给过乌老二机会,是对方不珍惜,非要鸡蛋碰石头。

“桃桃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替乌老二求情的,”事到如今,都是乌老二自己作妖作出来的结果,他又怎么会因为这种败类跟乌桃过不去,这段时间他也早看明白了,乌桃不好惹,“是助农店的事,晚稻不是收了嘛,有好几户人来问,能不能挂卖,还有就是木薯那事,村里人都着急,你是收还是不收,价钱怎么样?眼看甘蔗又能砍了,一个赶一个,都着急到火上房。”

东西放在店铺挂卖,如果数量太多,就不是免费,会收取一定数额的费用,当然,村民要是不乐意或者觉得亏了,可以找乌桃商量,把价格擡高一点,这样就能多赚点。

村里人种的这些东西,也就稻米还值点钱,其他都是贱价,尤其木薯跟甘蔗,从来都卖不出好价钱,还累人。

要是不种,土地荒废不说,更没有收入,要是种,卖不了钱,只能留着自家消耗,怎么着都不行,乌桃一说要收木薯,村里人都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在挖,生怕慢了她收够了就不要了。

对乌夏林这个人,乌桃谈不上多了解,但知道他很识时务,帮乌老二对他完全没有好处,他应该不至于犯傻。

既然要说的是正事,乌桃便道:“等族老找人择好日,祭拜过灵芝王再收,木薯挖回来切片晾晒也需要好多天,至于价钱……我原来定的是一块到一块五,品质很好的可以到两块,前提是都不能有霉斑,这些都是要拿去加工的,全程都有视频记录,不能马虎,品质不好的我肯定不会要,这点我得事先说明。”

能给到这个价格,乌夏林都快激动到泪流满面了,连忙点头道:“这个当然,往年别人来收也不要有霉斑的,就算要也是一两毛钱一斤。”

“稻米的话,想卖都可以卖,可我听我妈说这几年种水稻的人不如以前多了,一家也就两三亩,勉强够自家吃,哪还有量匀出来?”

水稻减产、稻田荒废也是这几年农村的普遍现象,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不愿意待在村里,剩下的老人年纪大干不动,没法再像以前一家种十几亩水稻,哪怕有田亩补贴也没用,那点钱够干嘛的。

乌夏林说:“有几户还是种了不少的,不是有农机了嘛,虽然花钱,但还是有人愿意种,今年收上来的稻子我看过,颗粒都特别饱满,煮饭很香,与其去镇上卖,不如挂在我们自己的店铺,能卖多少是多少。”

这是谦虚的说法,现在助农店名气很大,不管上新什么都会被一抢而空,上回的茶油就让不少村民狠狠赚了一把,甚至有人把自家的花生油都搬出来卖。

问就说:那也是我们自己家种的花生榨的啊,茶油能卖,花生油怎么就不能卖了。

乌桃只把关品质,至于村民是把自家吃的都拿出来卖还是怎么,她就管不着了,总有人想挣钱,把好的东西拿出来卖,差的留给自己吃。

不过乌家庄现在应该没有很差的东西,灵泉水都差不多把地下水系净化完了,只要是这片土地长出来的就不会差,乌老二那伙人的除外。

这里因为地理位置和气候的原因,环境非常潮湿,很多本地人都有风湿病,要么就是常年劳作落下的腰病,他们又舍不得花钱去医院看,自己胡乱用偏方,把自己折腾的面黄肌瘦,好像只能在家等死。

不过今年有了变化,以前身体不太好的村民现在能下地干活,也不觉得哪里不舒服了,能跑能跳能爬山,虎虎生威的,一点都不像得过病。

灵芝王的出现更像是某种验证,乌家庄确实是块风水宝地,有神灵保佑,住在这里的人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行,稻米的价格肯定不会低,夏林叔你看着办,这事我就不掺和了。”

“这哪行啊,助农店能做起来都是你的功劳,有什么事肯定要知会你的。”

“……好吧。”

其实她是觉得事情多,太忙,分不出时间做别的,她还有很多计划没落实。

等乌桃和乌夏林从社公庙那头回来,螺蛳粉已经下去一大半,每个人都端着碗在嗦粉,一把提前泡好的米粉下锅烫熟、几根青菜、一勺高汤,加上配菜,酸辣爽口,越吃越上头。

乌桃也过去要了一碗,加了豆泡鸭脚和卤猪杂,上面飘着一层辣油,红通通的,看着又辣又诱人。

这一桌也就张清泽非常能吃辣,他那碗的辣椒油比乌桃的还可怕,连青菜都浸红了,戳开的豆泡里面也是红油,他两口一个。

“不辣啊?你受不受得了?”乌桃要的是微辣而已,她看张清泽那个辣度都觉得胃疼。

张清泽捞起虎皮鸭掌啃,嘴巴红红的,“还行啊,这个不算辣,以前跟同学去桂柳吃的更辣,螺蛳粉就是要辣才够味。”

郑落允:“我觉得不辣也很好吃。”

她没要放辣,可泡在汤里的豆泡就是辣的,这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最大辣度了,像小表叔这种,诶呦,吃下去肚子都要着火。

张清泽:“你个北方人你不懂。”

“什么啊,我们北方人也有能吃辣的好不好。”

“反正你不能。”

“不吃辣又咋啦,你吃辣了不起哦。”

这俩表叔侄很喜欢在饭桌上斗嘴,跟冤家似的,斗完又马上能和好,嘀嘀咕咕商量着等会儿要去玩什么。

无拘无束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很难得,在这里连一向严肃的老爷子都不怎么管教他们,不过这种日子明天就结束了,因为父母已经来电话催他们回家。

没有什么是一碗螺蛳粉解决不了的,我可爱嗦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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