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是老了点,可自认为没有到老年痴呆小脑萎缩的程度。
在回来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人给温夏安排一间适合居住且符合他身份的房间。
柴房?
将军府的狗都有单独打造的小别墅,他们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柴房适合皇储了?
她这么一问,把阿秋也给问到迷糊住。
“不是将军安排的吗?”
“我脑袋掉茅坑里涮出味儿了,让你家主子住柴房?”
姜芜稍微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肯定是认为温夏只是一个普通下人,这才在初入府时想着给他立个下马威看看。
她扛起收回去的大刀,把还傻傻趴在地上的阿秋拽起来:“带路!”
“好。”
阿秋提着衣摆往前冲,由于起得太急,在迈出第一步时还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柴房是个偏远的,只是因为姜芜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守夜下人的注意,以为将军出了什么急事,又是一大波像个小尾巴一样追在她后面。
如阿秋所说,柴房里到处都是夜晚出来觅食的老鼠。
见有生人进来,它们被吓得一窝蜂逃窜,来来回回地上全是乱跑的大黑耗子。
稍有一个不留神,就会一脚踩扁一只。
“好热……”
温夏烧得神志不清,阿秋临走前将柴火简单摆放了一下,让他不至于躺得太过难受。
姜芜脸都绿了。
女皇把温夏送给她的意图无非只有两个。
一是派来在她身边当眼线的,方便时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二是通过温夏来试探她,对皇储都不恭敬的人,不会有大用处。
“去拿白酒。”
她一把抱起在柴火堆中燥热的温夏,往自己的住处走。
下人们看到她这反应,哪里还会不明白,恐怕他们是会错了意。
这位姑娘对于将军来说很重要,先前主张把温夏安排到柴房里的几个人,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祈祷将军不要发现他们。
姜芜抱着男人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冲进寝室,将人放到了她柔软的大床上。
“将军,白酒来了。”
有懂事的仆人拿来一罐未拆封过的白酒,双手呈现过来。
考虑到温夏的隐瞒身份,姜芜接过酒壶,屏退了闲杂人等。
“将军,不如,让奴来为殿下擦拭?”
阿秋知道白酒降温的紧急法子,但是他也知道殿下的身份,怕被老人家发现。
姜芜本来就是想找他过来,但是吧,有时候事情坏就坏在她的恶趣味。
看到小仆人紧张的很,她肚子里的坏水瞬间涌沸:“不用了,我亲自来。”
“将军身居高位,还是奴来吧。”
阿秋是真的怕,殿下要是被发现了秘密,指不定宫中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姜芜故作不悦:“那你的意思是,本将军身居高位,皇储殿下如同尘埃,配不上我这臣子的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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