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将他赐给你了,将军这些日子不但视殿下如无物,还连提他一句都不肯,不是冷落,是什么?”
他那控诉非常真切,连姜芜本人都开始怀疑,她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大猪蹄子。
“将军可知今日是什么节日?”
老人家没讲话,阿秋又叭叭上。
“也罢,像将军这种大忙人,怎么可能会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日子。”
“今天可是乞巧节,天下有情人相聚的时候,您不打算和殿下见见吗?”
姜芜噎了一口凉水压压惊:“你们见就好了,我见他一眼是能延年益寿还是怎么的?”
阿秋好像知道她为什么能够战无不胜了。
就这情商,敌军都委婉暗示投降了,她还能冲过去把人家皇帝脑袋砍下来,并大喊一声:“狗贼,拿命来!”
“将军还是和殿下聚聚吧,就算您内心上不乐意,表面上带他去街上逛逛,买一个灯笼送他,殿下也是开心至极的。”
阿秋干脆把算盘搬到明面上来,跟这种人谈不起弯弯绕绕,等她猜到了,当事人估计连汤都在奈何桥上喝了好几回。
“天底下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的妻主将他捧在掌心上宠着,将军既然要了殿下,便要对他负责。”
姜芜当玩家这么久,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弃权的冲动。
当女人的思维转换到男人身上这么恐怖的吗?
她要回家!!!
“你回去收拾收拾,我明天带他去。”
“是今天,过了节再去,那还有什么意义。”
阿秋幽幽的,他被温夏宠坏了,胆子比平常下人要大上许多。
“行,今晚去。”
姜芜不想跟他啰嗦,化身无感情点头机器。
“是让殿下好好收拾收拾,奴才一个下人,收拾的再好有什么用?”
阿秋小嘴还在开开合合,姜芜忍不了一点儿,休息了一个月的大刀重新祭出:“从现在开始,你再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把你嘴给割下来当标本?”
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人能这么啰嗦。
阿秋哭着跑远,姜芜无语望天:想死的心情更加猛烈~~
等到了温夏住着的地方,小煞笔擦擦眼泪,可高兴的跑进去:“殿下!”
温夏正绣着一方帕子,被他吼的针脚一乱,差点扎到手:“多大的人了,毛毛躁躁。”
“殿下快换件好看的衣裳,将军说今晚要带您去逛花街哩。”
好家伙,他是一点儿不提他在姜芜那边磨蹭了帮小时,嘴差点没保住的事儿。
“什么?”
温夏没想到,他以为她不会记得这种小节日。
“哎呀,您就别磨蹭了,等会儿奴才给您化个好看的妆容,保准艳压街上那些俗气的男子!”
阿秋连拖带拽,将温夏从椅子上拉起来,选了几件衣服对着他比划。
最终挑上了一间红白相间的袍子,几缕金色流苏从腰间垂下,华贵又不俗气。
“这会不会太艳了?”
温夏摸摸自己的脸,眼尾被阿秋用朱砂化了一条红色的眼线,看起来勾人又夺魄,像只妖精。
“艳些好,这样将军的注意力才会全都在您身上。”
阿秋对他的手艺满意的很,又赶着时间把他推出了门。
“快走吧,今天的长安街,可是很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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