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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2 / 2)

“既然这样,那他跟支书家小女儿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然后,金杏神神秘秘略凑近了一些跟秦枝说道:“秋暖,就是支书家小女儿,她啊。”金杏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这儿不太好。”

然后金杏跟秦枝说了一些发生在杨秋暖身上的事情。

秦枝多少知道一些后世常见的心理疾病,杨秋暖这症状看着像是狂躁症啊。

平时看着爱笑害羞的女同志,一旦不称她心了,就会暴起伤人,而且那个时候力气超大。

好在支书家里儿子多,能制住杨秋暖,很多事情没有闹出来。

但大队长都是知道的。

可以说,九山生产大队里的事情,很少有他完全不知情的。

他知道了,又不能往外说,就只能跟金杏说。

所以,金杏知道的事情比很多消息灵通的人要多的多。

“秦枝,既然你已经把蒋知青的本性跟汤莲说了,他们家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蒋知青真的跟秋暖那孩子成了,那就得做好一辈子留在大队的准备。”

见秦枝疑惑,金杏说道:“秋暖是支书家里唯一的女孩,不说支书和他媳妇疼着宠着,就是几个哥嫂对她也是很好的。”

“要是蒋知青真的跟秋暖成了,又抛下她走了,这不是刺激大发了么?”

支书家的人能肯?

不能的。

送走金杏后,秦枝就彻底放下了蒋卫东的事情。

他的命运就交给他自己吧。

一身邋遢的孟淮生师徒九死一生躲过追杀,扒上了去宁市的火车。

他们倒是想直接回京城,但追杀他们的人在去京城的火车站附近设了埋伏,他们差点交待在那里了。

没辙,他们只能随意扒上一辆路过的火车。

事后补了票,才知道这是去宁市的火车。

这是趟回程车,旅客很少,两人补的还是卧铺车厢。

孟唯清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小荷包,倒出来的平安符已经焦了。

然后,他又有些费劲的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焦了的平安符。

“师傅,这要是没有秦枝同志给咱们的平安符,咱们可能就没了啊。”

“这可是真真切切的救命大恩,你说,这回咱去宁市,顺便去给她磕个头好不好?”

孟淮生没搭理他,也倒出了两枚已经焦了的平安符。

想到子弹都打不伤自己,感叹秦枝厉害之余,就是对安立信的羡慕嫉妒恨了。

有这么个孙女,那老东西能得意一辈子。

同时,他心里的某个想法更加坚定了几分。

既然意外要去宁市,虽然不像孟唯清说的那样得给秦枝去磕一个,但高低得过去跟人道声谢。

顺便,问问秦枝手上还有没有小荷包,不知道这小荷包卖不卖?

张嘴问人要?那肯定是不行的。

就是不知道,他这么问,秦枝会不会觉得唐突?

如果秦枝知道孟淮生的纠结,她一定会说,她不会觉得唐突,有钱赚,怎么会唐突呢?

差不多同一时间,西北某几乎没有人烟的地方,一辆越野车出现在沙漠的远处。

开车的人是项均,他决定回京城,然后在回京的路上去宁市看看。

他边开车边思索大峡谷突然封谷的原因。

按照他得到的线索分析,应该是茧在京城出了什么变故。

这个变故应该就是大峡谷闭谷的原因所在。

希望他送去京城的消息能帮到查茧组织的同僚。

至于疑似位于宁市的藏宝地,他先去探探,这个任务最终还是要交给孟淮生。

他才是寻找宝藏的专家。

京城,冯倩云这几天上学放学都是由冯仕泽亲自接送的。

经过上次的事情,冯倩云彻底安分了起来,再也没有乱跑过。

“爸爸,今天怎么这么晚?同学们都要走完了。”冯倩云一上车就抱怨道。

“实在不行,您让警卫员来接我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警卫员来接你,我还得担心两个人的安危。”

“那您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没事,临出门的时候,又开了个小会。”冯仕泽说道,“你妈妈肯定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了,你坐稳,我要加速了。”

“好。”

“吱!”

冯倩云刚应声,汽车就一个急刹。

“爸,怎么了?”

“好像撞到人了!”冯仕泽说道,“你在车上别动,我下车去看看。”

“爸,小心。”

冯仕泽点点头,拔出腰间的配枪,打开门走到车前方。

他已经很警惕了,但见到真的有个女同志被撞倒在地上,还是分神了一瞬。

就这么一瞬间,一颗子弹直直冲着他的眉心处射来。

射出子弹的女人对自己的枪法非常自信,笃定这一枪能解决冯仕泽。

开枪后,她就用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

别说开枪的女人了,就是冯仕泽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毕竟是近距离让人冲着眉心开的枪,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子弹已经击中了他的眉心。

这短短的一瞬,他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等死。

然而!

子弹碰到他眉心的一瞬间竟然掉了下来!

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仿佛是他眉心太硬,子弹打不进去似的。

就,离大谱了!

因为太过震惊,他没有留意到自己胸前带的小荷包触碰到的皮肤被灼了一下。

等冯仕泽回过神,那女杀手早就跑的没了踪影。

他也没有追的心思,立刻上车,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回家确认吕念禾的安危后,再去军区报备。

回到家,冯倩云就绷不住了,对着吕念禾一通哭诉。

吕念禾双手合十,连连念佛,就要扒开冯仕泽的衣服。

“媳妇,眉心,差点被打穿的是眉心,你扒我衣服干什么么?”

吕念禾没有理他,扒开衣服,轻轻扯出小荷包打开,果然,里面的平安符已经焦了一角。

“所以,我能安然无恙是因为这个小荷包里的平安符?”冯仕泽一脸怀疑人生,又哦,原来是这样啊的表情。

他说呢,自己的头没有那么铁,子弹都打不穿。

然后,他就捧着小荷包开始夸,不是尬夸,是那种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有理有据的夸。

连秦枝缝合好荷包后,随意打的线结都被夸出了花来。

吕念禾哭笑不得,却后后怕不已。

当时自己要是没有厚着脸皮凑到秦枝面前向她讨要小荷包。

现在,他们家就散了啊。

想到这里,吕念禾决定明天去友谊商店买些好东西给秦枝寄过去。

一家人惊魂未定,又因为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小荷包,情绪倒也稳定。

夜莺史蝉以为已经击杀了冯仕泽,在苍龙给的名单上把他的名字划掉。

接下来,就是制造意外让吕念禾“殉夫”,冯倩云悲伤过度意外“猝死”了。

和根基深厚,茧还需要吸血的安家不同,冯家最出息的人就是冯仕泽。

只要干掉了他,冯家就会直接没落。

他们家不值得茧用心排布,但也有人盯着,等着出手接替冯家。

当天晚上,军区召开紧急会议。

一位旅长在并不算偏僻的地方,被人刺杀,杀手还逃了。

这件事情无疑是对整个军区的挑衅。

冯仕泽自然也在这场会议里,他还是会议的焦点。

当然,他并没有把小荷包的事情说出去,只说之前冯倩云遇刺,让他一直警惕着,这才逃过一劫。

参加会议的都是军中的中高层,都有可能被归在灭门计划之列。

安立信这次没有瞒着,把查到的茧关于灭门计划的事情跟所有人都说了。

除了让大家在离开军区后提到警惕外,就是给所有人敲一敲警钟。

敌人一直在他们的周围,不可懈怠。

史蝉发现冯仕泽没死是在她准备对吕念禾动手的时候。

吕念禾是一个很能在家待得住的人,一般不是很必要,她都选择不出门。

所谓山不就我我就山。

吕念禾不出来,史蝉就准备潜进冯家动手。

因为吕念禾不喜欢和人交际,冯家一直是住在军营外自己的家里的。

独门独院的小院子,隐私性好,院子里还种着好些花草树木,史蝉此时就躲在花丛后,等待着时机。

然后,她看到了送冯倩云上学去的冯仕泽!

这个意外让史蝉震惊的差点露出马脚。

冯仕泽还活着!

他竟然还活着!

未免打草惊蛇,史蝉用尽全身的力气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取消了击杀吕念禾的行动。

然后,她百思不得其解。

从营地出来后,她可从来没有失手过。

冯仕泽是第一个在她手里生还的人。

很快,她就计划了第二次的刺杀行动。

京城军区,万家开了场简单的追思会后,生活并没有恢复平静。

就像纪玉兰之前担心的那样,家属院里有人开始对万时清指指点点。

尤其万时清不接受杜夏桑住在家里,每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最近几天,又都打扮的美美的,一走就是一整天。

这样子就不像是没了丈夫的样子。

纪玉兰的老态越发明显,既担心万时清会和于海川藕断丝连,又怕自己管得太严,万时清会想不开。

于是,对杜夏桑的态度也隐隐不耐了起来。

杜夏桑对此无感,她本名夏桑,并不是杜兴华的女儿,她是军区灭门计划的执行者,毒娘子。

夏桑对人情绪的感知特别敏锐,所以,她不喜欢和人交往,更喜欢跟小动物打交道。

茧组织的人知道她的都叫她毒娘子,认为她的天赋就是用毒。

这当然也没有错,但事实上,她更加擅长和小动物沟通。

不是通兽语,而是天生的,能从小动物的各种表现判断出大致意思的能力。

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这次为了执行任务住在万家,她也浑身不舒服。

尤其,每天纪玉兰还会心口不一的面上关切几句,让她非常不自在。

若是秦枝知道了夏桑的情况,估计会精准下结论,这姐们就是一典型的社恐人士啊。

社恐夏桑准备明天就动手灭了万家,她实在是住烦了。

然后,军区忽然戒严,来投亲的,来访友的,来帮忙的人的身份全部需要一一核查。

这种情况下,她再动手就有点显眼了。

当夏桑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夜莺刺杀失败后,她有种,嗯,找机会噶了夜莺算了的冲动。

夏桑的身份是很经得起查验的,各个环节茧组织都已经做到了完美。

唯一经不起查的是她的长相。

她长的跟杜兴华真正的女儿一点也不像。

如果军队的人找来乡下的邻居指认,她分分钟就能露馅。

她得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

真正的杜兴华的女儿是跟她的爷奶一起出的意外。

是真正的意外。

原本茧安排的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身份。

夏桑临窗站着,看着胖蜜蜂欢快的在花丛间飞舞。

她一点没有不管不顾直接杀人,然后亡命天涯的想法。

等还了黄老的恩,她就能自由了。

夏桑暂时蛰伏,等待着机会。

这一天,孟淮生师徒两人下了火车,确定后面没有尾巴后,终于松了口气。

他们准备找个国营饭店吃点东西,打听好去九山生产大队的路后,去找秦枝道谢,顺便再买几个小荷包。

然后,他们就回京城休整,再好好查查追杀他们的人是谁?

自从上次在枪林弹雨中险死还生后,他们觉得不带小荷包去哪儿都不安全了。

当然孟淮生还有些其他的想法。

“咦?”孟淮生揉了揉眼睛,快速往国营饭店跑去。

“师傅,不用这么急,现在是饭点,急也没用的。”孟唯清喊道。

孟淮生没搭理他,直接跑到了一个人的面前,喊道:“老大!”

“太好了!你竟然还活着啊!”

项均下盘很稳,往后退了一步,避免被撞到。

眼前喊他老大的人虽然仔细收拾过了,但衣服上的水渍和磨破的鞋子都让他看着像是逃难的难民。

然后,从对方熟稔的语气和特殊的打招呼的方式,项均把人认了出来。

“孟淮生?你在宁市?”

“上车,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孟淮生二话没说跳上车。

这回,他没有忘了自己的好徒弟,往后招了招手。

“这是唯清吧,这么大了。”项均感慨,他已经离开熟悉的人和事太久了。

“是啊,老大,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大家伙因为你失踪,这几年领的都是各地的任务,想着找找你的下落呢。”

“你怎么在宁市?”项均没有多说自己这几年的事情,倒是向孟淮生师徒打听了近几年京城发生的事情。

孟淮生一点也没有怀疑项均突然失踪几年,又突然出现在宁市有没有问题。

他自己有问题,项均都不会有问题。

一点磕巴不打的,孟淮生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个遍。

项均边开车辨别方向,边汇总收到的消息。

最后,车子停在了九山生产大队入口处。

“这是哪?”孟淮生问道。

“九山生产大队。”

“咦,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孟淮生感慨,“老大不愧是老大,料事如神啊。”

项均:······并不是。

“我回京城,经过这里。”

项均的话还没有说完,孟淮生就接话:“九山生产大队有什么问题吗?”

项均又反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看望一个小朋友。”孟淮生说道。

他没有把秦枝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此行能说服秦枝加入他们,那就是自己人,她的本事自然要让所有人知道。

反正他们护得住人。

但秦枝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呃,不普通的知青,在没有得到秦枝的允许前,她的能力,孟淮生不可能到处宣扬,即使眼前是他完全信任的项均。

“我也要在这里待几天,这样,咱们分头行动,三天后,在这里碰个头,我三天后返京。”项均说道。

“好。”

三人说定后,孟淮生师徒下车往大队里面走去,打听秦枝的住处。

项均目送他们离开,往山路上开,等到车子不能通行的时候,把车停在路边,拿出高桥雄一给的地图往山上走去。

原本他不打算在这里留这么久的时间的,不过他想给同僚多一些审讯的时间。

他收了高桥雄一的东西,自然会把人捞出来。

至于捞出来的人是死是活,他就不能保证了。

孟淮生和孟唯清走过很多地方,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几乎所有的乡村人都爱凑热闹,对外乡人有防备,但多是很友好。

但九山生产大队里的人不一样,他们对外来人没有恶意,但眼里的排斥非常明显。

听到他们是秦枝在京城认识的朋友,路过这里特意过来看望的,才略略收起了眼里的防备。

“你们叫什么名字?”有个大爷问道。

入口这里的大榕树是空闲时大队里的大爷大娘们聚在一起吹牛交流八卦的地方。

同时,也是看着入口处。

像今天这样,有人一进来,他们就能看见。

“我叫孟淮生,他是我徒弟孟唯清。”孟淮生笑呵呵介绍,心说秦枝在这里应该混得不错。

这些人明显是怕他们两个人对秦枝不利,才问的这么清楚的。

“我陪你们去找秦枝吧。”那大爷又说道,“秦枝住的比较偏,不好找。”

“哎,麻烦您了。”

于是,秦枝被通知有人找她,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了被几个大爷大娘围着的略有些邋遢落魄的孟淮生师徒。

“孟爷爷?您怎么来了?”秦枝惊讶出声。

见秦枝是真的认识这两个人,还喊人家爷爷,大爷大娘们就准备离开。

秦枝忙把人拦住,往每个人手里塞了几块大白兔,嘴里说着让他们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甜甜嘴。

若秦枝说是给老人吃的,他们一定不肯要,但说是给家里孩子的,大家都乐呵呵收下了,心里都夸秦枝是个讲究人,也更愿意看顾一二。

秦枝目送大爷大娘们离开后,才好奇看着师徒俩。

“孟爷爷,你们要不要先洗漱一下?”

“要要要!”孟唯清接话,“秦枝同志,这附近有哪里有河?”

“河是有,不过,这里的人不下河洗澡。”

“这样啊,那算了吧。”孟淮生说道,他们两个跟秦枝非亲非故的大老爷们总不能在秦枝这里洗澡,忍忍吧。

这么多天都忍了,不急在这一时。

秦枝笑着说道:“我带你们去山上吧,那边有个很大的小溪。”

“这感情好。”

秦枝锁了门,带着师徒二人上山。

谁也没有想到,会在山上碰上项均。

秦枝因为李黑子的事情,对外来人无故出现在山上非常防备。

眼瞅着秦枝要动手,孟淮生连忙解释双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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