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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 / 2)

第64章

甘画并没有完全昏迷,应该说,她是昏厥,耳边有嗡鸣声,目前一片模糊,她一直在等清醒。

一擡头,映入眼帘的是少年精致有流畅的下颚线,可以看到主人带着紧张的神色。

“谢星沉……”她的声音又轻又弱,像是蓬松无力的海绵。

谢星沉正抱着她:“别说话,我送你去医务室。”

学校的红十字会只是学生组织,小伤小痛还能缓解,一旦昏迷,必须要送往医务室。

他们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操场被甩在后面,口号都变得遥远。

甘画摸摸额头,入手一片冰冷,但是皮肤

她突然想起来她是为什么晕倒的,但是谢星沉怎么会在这里?她的眉头脆弱地蹙起,无视身体的酸软疲涨说:“谢星沉,我自己走吧。”

谢星沉皱眉对她说:“是我双手不舒服还是你觉得你还很有力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带有一点气劲,甘画明白了,或许他并不是自愿过来的。

她眼眶微红说:“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抱了。”

她的声音委屈巴巴的,撑着谢星沉的肩膀要从他身上下来,被谢星沉恶狠狠地说:“别动!”

甘画眼眶更红了。

他不耐烦了。

他变得好快。

谢星沉说:“你什么身体情况你自己不清楚?你要是这么有精力,怎么会跑着跑着就不省人事,后勤部难道是摆设吗?少做一点训练是不是会妨碍你高中毕业。”

谢星沉的口吻不可谓很好听。

他确实也被吓到了,小姑娘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下来。

甘画很少听谢星沉说那么多话,只觉得句句都难听,特别是最后那句,后勤部的出现使她不畅快。

她憋着一口气,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悠悠打转。

谢星沉很快把她送到了医务室,医务室的医生看甘画的脸色,赶紧让男生把小姑娘放在床上,拉了窗帘诊断。

诊断完后,窗帘被拉开。

谢星沉在外面凳子上等着,神情有些紧绷。

医生说:“身体太虚又中暑了,要打两天点滴。”

谢星沉点点头。

医生又埋怨地对病床上的小姑娘说:“以后不能那样连着几天吃青菜了,特别是经期,营养不够不是要你的命嘛,军训训练强度那么大,很容易病倒的。”

医生说完,看见小姑娘也是沉默点点头。

窗帘内外的两个人气氛不对劲,医生挑挑眉,去隔壁药房配药水了。

桌子上还有医生开的一些口服液,和一杯很烫的热开水。

小姑娘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脸蛋看着窗外,显得很静默。

谢星沉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将凳子搬到到床边,凳子是铁的,坐下来的时候有吱呀一声,他打趣小姑娘:“不让你训练你表情苦成这样,等你身体好了让社团的人每天陪你跑一整天。”

他伸手要去摸甘画的额头,被甘画不着痕迹避开了。

甘画将额头抵在膝盖上,谢星沉落了空。

他抿了抿唇。

医生进来了,说:“可以挂水了。”

医生拿着两瓶不大的药水,/>

医生挂着说:“扎疼,不怕疼吧?”

甘画额角又有细密的冷汗,说:“有一点儿。”

她的音量也只有一点儿,神情落在谢星沉眼中却是格外的倨傲。

医生说:“手。”

甘画伸出手,她的手柔白纤细,无暇得好像羊脂美玉,医生说:“你这手,不好找血管啊。”

甘画的手不像别人的手,在指骨上可以看到淡淡青筋,她的手背盈盈,什么都没有。

谢星沉皱眉:“不绑压脉带吗?”

医生白他一眼,没好气说:“还没绑。”

医生拿出一个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一条黄色的橡皮管,医生把橡皮管绑在甘画手腕上,对她的手背拍了拍,半晌,都没有青色的筋浮现出来。

医生皱眉:“你这血管也太细了。”

甘画也很不好意思。

医生把橡皮管松开,接着紧紧勒了一下。

“啊…”甘画惊呼,手指都颤了起来。

医生解释说:“这管子是压脉带,勒紧一点能帮助你浮出血管。”

“我知道……”可是太疼了啊。

甘画本就因为中暑而脸色不好,如今更像是白蝴蝶一样,眉尖如蝶翼颤动。

谢星沉声音有些硬:“医生,找到了没有。”

医生戴着眼睛判断:“可以扎针了,把针管拿过来。”

一折腾,原本放在床上的针管已经垂到了软管里散发着金属的银色光泽,针头尖锐,针身冷酷,要是长久埋在别人血管里面还不知道多难熬,谢星沉看小姑娘瞥过头去,不知道是讨厌看到这针还是讨厌看到他,倨傲咬着下唇。

他将针管给医生,医生将软管拿掉,给甘画扎针。

甘画深深低着头,肩膀都哆嗦。

因为甘画血管细,那推入的过程很慢,她的手指很颤抖,看的谢星沉很心烦。

好不容易扎进去了,医生说:“针扎进去了,她还没吃药,你是她同学吧?帮她把口服液开了。”

医生说完,回到药房那边去。

谢星沉将口服液和水拿过来,伸手想去碰甘画的脸颊,被甘画避开了。

她一侧头,可以看到眼角盈盈的泪水,半坠不坠地挂在眼眶上。

谢星沉声音半温:“是不是手疼?”

甘画侧过身去,抱着膝盖没回他。

谢星沉耐着性子:“吃药吗?”

他感受了一下水温:“水有点烫。”

这种正气水口服液虽然不难喝,却有后劲压在喉咙里,没水送的话估计会难受。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开,甘画低头说:“谢星沉,你出去吧。”

谢星沉抿了抿唇:“你只是中暑了,又不是感冒,不会传染。”

他口吻也硬邦邦的。

“甘画!”

这时候有一道女生的声音,黎清从医务室进来:“我跟班主任申请了来照顾你,呃,谢星沉。”

她看到谢星沉还在这,顿时有些拘谨了。

谢星沉说:“谢谢你跑一趟,我会照顾她的。”

甘画眼眶顿时就红了:“黎清。”

黎清看她手上已经扎了针,赶紧过去。

甘画伸出手,横抱住黎清的腰部,将脸埋在她衣服上,好像找到了情绪的出口。

甘画闷闷说:“黎清,你留下来。”

黎清看看甘画,又看看谢星沉,最终还是对同桌的关心打败了谢星沉给她的压力,她说:“谢星沉,你出去吧。”

谢星沉紧了紧手心。

甘画打完点滴后,黎清拉开窗帘,发现谢星沉居然还没走。

谢星沉在外面抽了根烟,但是是对着窗口,外面是青绿色的绿植,烟味并没有传到病床那里去,她们都不知道他在这。

谢星沉以冷峻的姿势拿着烟,而另一只手拎了一个白色袋子,里面有不少东西。

谢星沉眼神冷漠,向门口示了意。

他的心情很不好,给人的压力不是一个小时前那种程度的,黎清突然感觉自己挪不动脚了。

甘画发出轻咳,谢星沉将半根烟扔出窗外,草草结束了。

他往病床前走去,经过黎清之时还看了她一眼,黎清没顶住那眼神,落荒而逃了。

甘画已经睡下了,她才知道中暑是这种感觉,简直比发烧更难受。

她往里面翻了个身,对着窗户说:“黎清,我好像脱水了,干巴巴的,身体像条鱼一样。”

谢星沉因为她这孩子气的话眼神软了些。

甘画说:“外面是不是还在军训呀。”

操场很远,但偶尔还能传来听见传来口号的声音,甘画垂下眼眸说:“外面好热闹。”

夏天,医务室。外面正在热火朝天的军训,少年在操场上挥洒汗水,她却窝在病床上,离得远远的,对一切快乐一无所知。

甘画平静下去的心又有点波澜,她说:“我不应该吃太多青菜的,其实,我还是想要军训的。”

站在同一片土地上或许会委屈,但是少了这一环的又何尝不会感到遗憾。

甘画眼皮发酸,吸了一下鼻子,“黎清,我明天会好起来吗?”

一根透明的小小吸管凑到她嘴角,她含住,抽搭鼻子的时候顺便狠狠吸了一口,一股清凉又呛鼻的干涩液体进入喉咙,她忍不住埋怨:“难喝。”

“你还知道难喝。”

低低沉沉的男生嗓音,甘画惊讶回头。

谢星沉去而复返,一手揽过她清瘦的背部将她扶起来,开了的电解质苏打水喂到她嘴边:“张嘴。”

甘画呆呆的,喝了半口水,入嘴是青柠甜,很容易压下喉咙的清亮味,她只喝了一点点,就反应过来这是谢星沉喂的,手背掩着嘴,又推开他。

数次被推却的谢星沉皱眉:“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甘画低头说:“你不用留在这。”

她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带着一种要跟人拉开距离的疏离感。

谢星沉心里压着火:“是不是我伺候你你觉得没意思,还是你觉得别人的水更好喝?一个暑假没见面,回了学校就爱答不理,放假让你的记忆都清空了是吗?”

他说话口吻带着世俗的情绪,不像以前那样高雅,在甘画这里听来就是不耐烦,想走了,想回操场。

她脱口而说:“你要想回操场大可以立刻就回去,我没阻止你在女生面前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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