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宥辞的心尖屡屡蓦然跟着一跳。
每次看到她差点割伤自己的手,他就惊得起身来想抓住她的手腕。
但池漾却有些嗔怒地看着他。
“谢宥辞。”她的口吻认真极了,可脸颊上还是泛着醉鬼的桃色醉意,“你能不能有点儿做模特的觉悟?不要乱动。”
谢宥辞无奈地低叹一声。
他轻蹙眉梢,紧盯着她那只捏着雕刻刀的手,“那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别割到手啊,我的谢太太?”
池漾压根就不搭理他。
又或者说,喝醉了的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画美男腹肌图的世界里。
她又捏起雕刻刀继续完成作品。
谢宥辞是万万没想到。
在这个过程里,让他感到窒息又缺氧的不是自己半裸着身体坐在沙发里任人摆布,而是为妻子的手而胆战心惊。
后来。
池漾终于画累了。
也可能是醉酒的劲儿上得更足。
谢宥辞见她拿着雕刻刀的手明显软了下来,到后面似乎也没有在认真作画,望着画板,脑袋一点一点的。
在池漾手里的雕刻刀差点掉下来之前,谢宥辞起身托住了她的手。
然后小心地将那枚小刀抽走放到旁边,稍一用力便将她搂进怀里,看着她那半闭不闭的眼睛,“困了?”
池漾擡起眼眸看了眼谢宥辞。
也不知道这会儿究竟有没有认清人,总之就是软着身体往他怀里一倚,“嗯。”
谢宥辞无奈轻笑。
他伸手勾过挡在池漾眼前的发,然后低眸吻了吻她的发顶,“睡吗?”
怀里的人迟迟没有理他。
谢宥辞再擡起她的脸蛋时,便见池漾已经闭上了眼睛,为今天这场订婚宴而粘的仙子睫还没有被她卸掉,软趴趴地落在她眼睑的位置,投下了一小片阴影。
他知道池漾今天喝得不少。
之前在订婚宴上就耗费了不少精力,刚才又折腾那浮雕图折腾了很久。
不过她的困了反倒让他松一口气,至少他终于不再需要胆战心惊,生怕她等会儿真让雕刻刀给割到了手。
谢宥辞没有吵醒她。
他弯腰轻轻地将池漾打横抱了起来,步伐很稳地踩着台阶上了楼,将人放进婚房主卧那柔软的床里。
池漾好像已经睡沉了。
她现在对谢宥辞有百分之百的信赖,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被他惊醒。
她呼吸很平。
只有刚沾到床缩进被窝里的时候,用脑袋蹭着枕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谢宥辞坐在床的边缘,低头看她。
“池漾。”他低声地唤着她的名字,虽然知道她不会回应,但也好像不需要她回应。
池漾睡颜恬静地侧躺在那里。
谢宥辞伸手,勾着她的头发挽到耳后,“今年新年,你归我好吗?”
他躬着身凑近过来。
即便池漾睡着了不予搭理,他也总忍不住伸手把玩着她的头发,“我带你去看一场,真正的、最盛大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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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像明天就正文完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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