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攻自己养14
盛寒听到最后的答案时，大脑一片空白。
随后他的第一反应是，苏绥怎么可以喜欢他？他们是叔侄，苏绥从小到大都被他当儿子养，其实跟父子也不差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儿子爱上自己，晴天霹雳。
“叔叔很震惊是吗？”苏绥的手指抚摸上盛寒的脸，语气温柔道：“叔叔知道我第一次梦遗梦到的是谁吗？”
盛寒瞬间就想到了答案，却无法开口。
他觉得自己此刻应该是愤怒的，应该跳起来像是别的家长一样大声怒骂苏绥的悖逆思想，可是他没有。
震惊过后，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十分隐秘的情绪。
“叔叔，那天我梦见你，浑身赤条，躺在我身下任我摆布，并且从那天起，我每一个与情爱挂钩的梦，另一半都是你，叔叔觉得我为什么会同意分房睡呢？”
苏绥靠近盛寒，像是在引导他一点点探究自己的心里活动。
“因为我发现自己爱上了将我从小养到大的叔叔，我恐慌过、害怕过、挣扎过，甚至是疏远，可那些都无济于事，这些并不能消磨我对你的爱。”
盛寒心口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心疼，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少年是如此忐忑，恐慌又无助，只能自己一点点调节自己的情绪。
那些冷战的时光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难受，苏绥想的比他更多。
但是……
“绥绥，你是不是弄错了，依赖并不代表爱情，亲情也会……”
“其他的感情我会梦到和你做爱吗？我已经成年了，我分得清，叔叔，你要是接受不了就罚我吧，打我吧，我知道自己的情感是违背道德的，但我改不了，”苏绥毫不费力钻进盛寒的怀里，闷闷的嗓音中甚至染上了一丝哭腔，“我就是爱你，我试过了，改不了。”
1222看着自家宿主精湛的演技，啃着数据段砸吧嘴，心想这都是套路，它就不信盛寒这也能信。
“绥绥，我怎么可能打你？”盛寒不由自主收紧了怀抱，安抚着颤抖的苏绥。
1222：【……】差点忘了，就寒寒对自家宿主的无条件溺爱，宿主说什么寒寒都会信。
“叔叔，我是不是病了？”
苏绥擡起头，长睫上都沾上了亮晶晶的泪珠，漂亮精致的脸都哭红了，迷茫又难过。
盛寒心尖一颤，更是不忍心再说那种普通家长会说的话。
“不是，绥绥没有病，绥绥只是……第一次感受到爱情的滋味，是叔叔不好，叔叔让你难过了。”
太久冷淡让此刻苏绥的依赖变得格外珍贵，盛寒根本没有办法再怪罪苏绥。
他克制住心痛，冷静地想，如果他不同意，能怎么对待苏绥呢？把人送走？还是继续冷战？这都不行。
他都不想看见苏绥结婚，不想看见苏绥和别人在一起，那么和苏绥在一起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盛寒已经体会过和苏绥冷战的滋味，也差点体会到失去苏绥的感觉，每一样他都没办法忍受。
苏绥抓住盛寒的衣服，一开口，眼泪就从眼角滑落，“叔叔，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这样的感情很让人恶心吧？”
盛寒已经很久没看见苏绥哭了，这种哭和小时候他想都逗出的那种哭不一样，不仅不让他觉得可爱无奈，反而只有无限的怜惜怜爱，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手足无措地为苏绥擦掉眼泪，那眼泪却跟串了珠子一样越掉越多。
“叔叔怎么可能讨厌你？更不可能不要你，不恶心，一点都不恶心，”盛寒低声哄他，“不哭了，绥绥不哭了。”
“真的吗？”苏绥撇了撇嘴，难过道：“叔叔别哄我，我不想被叔叔讨厌，如果叔叔觉得我恶心的话……我也会努力试着做一个……正常人。”
盛寒眼睁睁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连忙哄道：“绥绥本身就是正常的，不需要改，叔叔真的不讨厌你，真的也不觉得你恶心，不哭了好不好？乖。”
苏绥眨眼，泪珠终于止住了一点，“那叔叔喜欢我吗？”
盛寒知道苏绥问的是爱情的喜欢，也可以肯定如果自己说不喜欢，苏绥保准能把自己哭昏过去。
他觉得没什么好犹豫了，什么道德廉耻，去他妈的。
“喜欢，”盛寒低头吻掉苏绥脸上的泪，“我喜欢绥绥，喜欢的。”
这份亲情转换成爱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的困难，他本身就是一个道德感低廉的人，除了在面对苏绥的事情上，任何事情都可以不择手段，更别说现在是苏绥自己把不择手段的机会递到他的手上，他凭什么要放弃？
“叔叔……”苏绥像是哭到嗓音沙哑，微弱的一声带着无数委屈。
盛寒这些年没吃过猪肉，也在那些形形色色的应酬上见过猪跑。
在他眼中苏绥是一张白纸，所有的墨点都是他泼洒上去的，有什么理由不继续泼洒呢？
盛寒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扣住苏绥的后脑，吻住那张柔软的唇。
他撬开苏绥的贝齿，生疏地试图用温柔的吻去安抚。
苏绥也真的不哭了，只不过似乎被他吻得喘不过来气，等盛寒分开的时候，脸都红透了，大口呼吸着。
“要学会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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