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在这里和徐霏对峙,外面的人简直是快急疯了。
也不知道徐霏使了什么手段,刚才她出现的时候,在外面那些天师那里,姜迟的三把火就是灭了的。
几个围坐在一起玄学界的老前辈围坐在一起,对着姜迟所属的牌子唉声叹气。
“这一中的五楼真有这么难搞,就连姜迟也搭进去了。”
坐在下首的宁家人嘴角露出笑容,当初姜迟把他们害得那么惨,最后还不是搭进去?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因为玄学界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某个地方派了好几个天师过去都无法解决,拿几个玄学大家就必须派人一同前往镇压,按照姜迟的实力,宁家必须去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
这规定也是为了平衡各个世家实力,这也是为什么宁家在姜迟还小的时候下尽死手,但是等姜迟慢慢长大在玄门拥有一定影响力之后宁家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出手。
“姜礼,你说说你徒弟还能活着回来吗?”一个老人看热闹似的问。
姜礼,也就是姜迟常念叨的小老头,也是她的师父。
玄门一向不爱以血缘关系相称,大多说时候不说孙女,说徒弟或者徒孙。
姜礼一只手抓着一把符咒,另一只手还不断地往嘴里送东西嚼,一个人就占了两个人的位置,霸道得很。
闻言他神色也没有忧心的样子,反而摆摆手嚷嚷:“要是这个她都没办法解决,那之后怎么办?反正迟早有一死,万一她这个都解决不了早死几年也少点痛苦,还能早投胎,万一下辈子我做徒弟呢?”
开口的人没想到会收获这种回答,僵硬的笑笑,果然这个师门都是奇人!
姜礼还有一句话没说,姜迟的三把火灭没灭只有他们师门知道,刚才一直喊师门几个小兔崽子盯着呢,要是灭了哪会一直没动静。
视线落到玄门口中属于姜迟的牌子上,姜礼眼眸沉沉,当初换掉这个牌子果真是个正确的决定,不然现在姜迟估计会被这些老骨头吃的渣都不剩。
不知想到何事,姜礼幽幽的叹口气,也不知到时候玄门会有多少人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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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姜迟已经举起桃木剑,只是剑尖上晃荡着的徐米米有点影响气势。
徐霏刚才说几句话之后就转头盯着外面不说话,眼底带着忧思。
整个房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姜迟穿的鞋底比较高的鞋那血都快沾上网面。
角落里也有断臂残肢浮出来,目标一致的向着姜迟的方向飘过来。
瞬间姜迟除了被满地的血包围,还有一些断臂残肢也紧紧围绕姜迟,生怕她跑掉一样。
满室的浓郁血腥味让姜迟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把整栋楼炸掉,好歹理智还在,记得这是寝室楼不能随便炸。
不知为何,月光忽然洒落进来,落到徐霏擡起的手上。
大概过了几分钟,徐霏突然转头,面对姜迟露出奇怪的笑容,然后一步一步走过来,踩着自己的血,和这些年产生的残肢。
每走一步徐霏身上就会掉下来一部分,先是手臂,然后是脚,最后走到姜迟面前时只剩下一个头颅。
血水里掺杂着头发丝,一缕一缕的,密密麻麻忽然出现在姜迟脚边。
徐霏的眼睛里也满是怨毒。
她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嘲弄:“你们竟然还敢再出现。”
姜迟迷茫,你、们?
她和谁们?总不能是她有同伙但她自己不知道吧。
徐霏见姜迟没反应过来,指指血上飘着的断臂,上面被刻上奇怪的印记。
姜迟心一震,是和那个蛊虫身上一样的印记,她又低头看看自己包上绣的,除了颜色还有一些细节不一样,其他的都一模一样。
“惊天大阴谋!”姜迟愣愣的念叨一句,她觉得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搞她们师门,毕竟她们师门综合实力可是排第一。
“呵,阴谋?你知道当初那个人找上我的时候,我有多无助吗?”
“他说什么?我的命格正适合拿去帮助他的主人复活,这就是我噩梦的开端。”
徐霏眼底闪过意思厌恶,当初她还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还在想这是个什么中二病,谁知道之后发生的一切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我一开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后来我躺在床上身边会莫名其妙出现几只鬼窃窃私语,让我赶紧去死,别耽误他们主人复活,我每次睡醒身上都会出现青青紫紫的掐痕,每次都是因为差点被掐死才能醒过来。”
“谁知道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我好好的走在楼梯上都会有鬼莫名其妙把我推下去,我也去找过出马仙,她说她解决不了,只能缓解,让我烧掉一套衣服,就当是烧替身,这样那些鬼就会以为我已经死了,不会再缠着我。”
徐霏眼角流出血泪,姜迟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能说话。
“但是烧替身根本缓解不了几天,才过一周那些鬼又找上我。”
“说起来,你们这是又要复活谁?可惜我已经死了。”
徐霏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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