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澜的信
在安世子离开后的一周内,纪家班的人都没有外出,生怕安世子去而复返,或者报复一类。
在确定一切正常后,纪家班又开始了去各个镇子茶楼演出的习惯。
许澜去医馆也不是那么勤了,一周总有三天的时间陪他们去各地演出。
不知是因为苏家班闹事还是衙门澄清他们的告示,抑或者瑞王府安世子去过纪家班的消息传开,总之,找他们唱戏的人是越来越多,后来纪窈她们也回来了。
酷寒严冬很快就到来,纪家班的人仍旧有人出去演出,不过没有秋天那么频繁。
大多数人都窝在温暖的床上,其中纪琛尤甚。
纪琛不光自己不起,也死死地搂住怀里的许澜,也不让他起。
“再躺一会儿!外面多冷啊!”纪琛掖掖被角,又把被子裹严实一些,两人搂得更紧了,“还是被窝里暖和。”
许澜挣扎两下,无语地道:“咱们这样睡,真的好吗?”
纪琛说:“只是互相取暖而已,我又不做什么,我是个好人。”
许澜叹道:“看来你是真的对我不感兴趣。”
纪琛轻嗤一声,“那是我自制力强!不信你亲我一下试试。”
许澜好奇地问:“亲哪里?”
纪琛突然翻身,压住许澜,低头吻住那两片形状饱满的唇,唇瓣摩挲,纪琛没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许澜的唇微凉,又带着淡淡的甜味,“这里。”
纪琛忍着冲动移开嘴唇,理理许澜的头发,声音微微带着磁性,“澜澜,我想亲你,不是贴贴的那种。”
许澜眼睫颤了颤,轻嗯一声,闭上眼睛,宛如献祭一般伸直脖颈,擡起头。
纪琛吞了吞口水,见许澜脸红得厉害,还不停地发抖,纪琛捏捏许澜的脸,安抚道:“别怕,我不做什么,也不勉强你,就亲一下,你放松,别紧张,嗯?”
许澜问:“嘴吗?”
纪琛闷笑:“不然呢?旁的地方,晋江也不让亲。”
“你!”
纪琛捉住许澜的手,按在枕头上,道:“澜澜,乖点,再乱摸,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许澜辩解:“没乱摸!是被窝里太热了!”
纪琛趁机吻住他的唇,许澜软得像一滩水,纪琛生怕把许澜压坏了,就抱着许澜翻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按着头亲。
他第一次触碰许澜的舌头,又软又甜,还万分可爱,纪琛没忍住,就上瘾了,恨不得一直亲。
可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了一样,就想得到下一样,不知足。
纪琛就像是着魔了一般,又像是某虫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迫切地想要得到许澜的一切,不计后果。
许澜的腰绳系得很紧,怎么都扯不开,纪琛急得满头大汗,“澜澜……澜澜……”
他又着急地亲上许澜,竭力忍着在许澜身上蹭的冲动,喘了好几口气,大汗淋漓地掀开被子,让自己冷静冷静。
外面下着雪,隔着窗户都能看到洋洋洒洒的雪花,房间里也格外地冷,几乎是掀开被子的瞬间,纪琛就清醒了。
纪琛懊恼地抱着自己的头,“澜澜,我刚才,刚才不是故意的,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我没控制住,你……你别生气。”
许澜衣衫凌乱地半倚在床头,一边尝试解衣带,一边用微软的声音说:“夫君……我衣带好像打了死结,怎么都解不开,你帮我一下。”
纪琛忙不叠地转身,压根不敢看许澜,“好好好,我给你解。”
衣带很细,原本是活结,可刚才在纪琛的猴急行为之下,直接缠成一团。
纪琛坐在许澜旁边,头垂得很低,心不在焉地解衣带,直到他目光不小心在许澜身上瞥了一眼,许澜的中衣很薄,还贴身,皮肤哪怕鼓起一点点都能看得清楚,纪琛所有动作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连呼吸都轻了。
许澜扯过被子盖过肚子,纪琛视线被遮挡,这才专注的解绳子。
绳子可能是因为用力扯的缘故,那个解成了一个极小的疙瘩,想解开得费一番功夫。
解绳子是小事儿,问题是两人离得太近了,皮肤隔着衣服贴在一起,暧昧得让纪琛发疯。
纪琛发誓,他真的是正人君子,可这么近的距离以及刚才差点走火,别说君子,圣人都遭不住。
纪琛嗓子干咳得厉害,在不知道第几次吞咽口水后,纪琛起身,深吸口气道:“不太好解,你把这件衣服脱了,我再试试,看看能不能解开。”
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纪琛没想到许澜压根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把衣服递给他。
一扭头,纪琛就傻眼了,呆呆地看着许澜白嫩的肩膀,大脑瞬间宕机。
许澜缩进被窝,只留一双眼睛出来,他看着纪琛:“你看我做什么?”
纪琛回神,心乱如麻地摇头,“没什么。”
纪琛认真的解绳子,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一件事情,安静而祥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整个人都是绷紧的状态,如同一张被拉满的弓,随时都可能爆发。
“澜澜,父亲说等开春,就可以找人建戏园,那个时候你就不要去医馆,在家好好躺着,我会对外说你怀孕了。”纪琛转移注意力,一边说话一边解绳子。
许澜嗯了一声,就转身背对着纪琛。
不知过了多久,纪琛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将衣服还回去:“解开了。”
见许澜不说话,纪琛有些心虚地道:“那,那我起床去训练了。”
许澜拉过被子盖在头顶,闷闷地道:“那你去吧。”
纪琛得到首肯,麻溜地穿好衣服滚蛋。
房间里有些热气,纪琛怕热气散了许澜会冷,门就只开一道小缝,他侧着身挤出去。
外面的雪还没有停,纪琛裹紧身上的袄,走进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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