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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被云远山灌了不少酒的纪琛,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还没回过劲,又被无归推进一个陌生的房间。
纪琛软手软脚地摸到许澜的院子,悄悄地翻窗,溜进许澜的房间,却在翻窗的时候一个不慎重重地砸在地上,头痛欲裂,眼冒金星。
重物砸地的声音着实不轻,许澜正在看书,听到声音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以为是无归不小心碰到东西导致的。
直到一个醉醺醺的人迈着凌乱毫无章法的步伐朝他走来,每一步都走在跌倒的边缘,却又能诡异地抹开,就这么晃到许澜面前。
许澜面色沉稳:“喝酒了?”
“澜,澜宝,我们可不可以……圆房?”纪琛整个人都倒在许澜身上,卸去所有力气,如同一滩烂泥。
许澜眉头微皱,看了纪琛许久后叹了一口气,扶着他坐到床上,道:“好。”
许澜任由纪琛将他按倒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纪琛有动静,细听才发现纪琛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了。
许澜好笑地将纪琛推开,把人剥光塞进被窝,“你呀,现在也就嘴硬了。”
纪琛迷迷糊糊地嘟囔:“圆,圆房……”
“晕,头晕,不喝了。”
许澜捏捏纪琛的鼻子,问:“胃难受不?想吐?”
纪琛摇头,乖乖地道:“不吐。”
许澜不知道他父王到底灌了纪琛多少酒,能把人醉成这副样子,又好笑于纪琛都这样了还能翻窗来找他。
许澜出去吩咐下人煮醒酒汤,这才一会儿工夫,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纪琛把被子踢到一边,睡姿豪迈,许澜只看了一眼,脸上就烫得厉害。
他这位小夫君可真不把他当外人。
许澜坐在床边看了纪琛许久,直到脸颊耳朵都烫的快冒烟,才猛地扯过被子将纪琛盖得严严实实。
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
外面有人敲门,许澜晕乎乎地去开门,在下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端着醒酒汤回来。
前世的纪琛阳光开朗,对他也没有防备,一起洗澡睡觉是常有的事,重生之后的纪琛变得敏感,防他跟防狼似的……
许澜稳住心神,将床上一滩烂泥般的人扶起来,喂他喝醒酒汤。
“烫,不喝。”
许澜的腰被纪琛猛地搂住,突然的动作差点让许澜手里的碗脱手而出。
许澜任由纪琛在他胸口乱啃,耐心地搅拌醒酒汤,左右不过一会儿功夫,许澜的衣服就被扒拉得乱七八糟。
醒酒汤的温度刚刚好,许澜就哄着纪琛喝,“小琛,不喝完就不给你亲。”
可能是醉酒的人都格外乖巧听话,听到这句,纪琛就歪头咬住碗沿,咕嘟咕嘟地将汤喝完。
“喝完了,要亲。”纪琛打了个饱嗝,拽着许澜就往床上拖。
“喝完了那就睡觉。”
纪琛茫然地看着许澜,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呆呆地点头,“睡觉。”
许澜刚躺下,就听到纪琛委屈的道:
“你不跟我圆房。”
纪琛搂紧许澜,脸贴在许澜的脖颈处蹭蹭,“澜宝。”
许澜:“……”
纪琛不怎么喝酒,许澜怎么也没想到纪琛醉后会这么黏人,就像是小猫咪一样,在他脸上亲来亲去,还喵喵个不停。
到后半夜,纪琛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说着说着就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唱戏。
这一晚,纪琛的戏腔传遍了半个王府,这一晚,王府所有人都知道纪琛睡在澜世子房间。
天还未亮,纪琛悄悄地翻窗,脚步虚浮地去云远山给他安排的房间。
不得不说,云远山的确够狠,给他安排在最西边,而许澜住在东边,这一来一回就是大半个王府。
可能是酒的后劲太大,纪琛走了一半路程就走不动了,累得冒虚汗,正当他擦汗的时候,一个下人路过,纪琛正想让他扶自己回去,就对上下人一脸“虚了吧,你不行”的目光。
纪琛深吸一口气,就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目光还时不时地看向他,纪琛看过去的时候,那两个人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纪琛气炸了,刚想上前,就看到无归朝他这边过来。
无归呵斥道:“谁允许你们议论府上主子的!”
纪琛松了一口气,可那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到无归又添了一句:
“他不就是虚了吗?有什么议论的!”
纪琛咬牙切齿:“无!归!你给我等着!”
下人们笑着一哄而散。
“怎么,还要去找世子告状?幼稚!”无归打量了一圈纪琛,“瞧你腿抖的,这不知情的还以为世子怎么你了!”
纪琛气得想吐血,刚想发火,可又惊觉不妥,遂平静下来,“我听闻心怀异心之人,人前阿谀奉承,人后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三年前在香阁里我中药之事,想必就是你安排的吧。”
无归又惊又怒:“你胡说什么!”
“这些年,澜哥跟我父亲以及我的关系越来越差,想来其中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你说我现在回去找澜哥,澜哥是信你,还是信我这个夫君?”
无归:“你卑鄙!”
纪琛靠在树上休息,神态自若,随口胡诌:“澜哥的占有欲你应该是了解的,你说我要不要跟他说你这些年多次勾引我的事儿?”
无归眼睛瞪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满脸惊恐地看着纪琛,“我,我没有!”
纪琛有些意外自己竟然能把无归吓成这副模样,眉头微挑,再接再厉:“没有?那天夜里是谁趁着澜哥不在……”
纪琛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无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纪琛也吓了一跳。
再怎么说无归也是澜哥亲卫,这心态也太容易崩了吧?
正当纪琛要过去扶人结束这一场闹剧时,就听到身后传来许澜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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