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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2 / 2)

她的爸爸妈妈很简单,一个是Alpha,一个是Oga,再也正常不过的家庭组合,男俊女美。

即使当时余织宛还不大,也具有了初步的审美意识,只记得自己爸爸长得高挑文气,身上常年干干净净的,没有许多男性身上那股令人厌恶还不自知的臭味。她的眼睛和妈妈长得像,妈妈也能算是个美人,两人相貌般配,又都是高材生,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差。

她不知道爸爸妈妈在那个地下掩体实验室里待了有多久,只知道他们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是同事,在那种地方根本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情,是被组织分配要求他们生一个孩子的,还给了一段时间的假期。

“恋爱假期”是一个月内每天都可以上半天休半天,剩下来的半天就可以两人互相接触,组织还自诩比较人性化。

还有一个假期是让他们结婚生子,过一段时间二人生活,等到女方怀孕以后,男方就得继续回去工作。

余织宛的前面几年是在外面过的,不知道组织那时候为什么会大发慈悲允许结了婚的人在外面抚养小孩。这段时间也是她过得最开心的时候。

每天没什么烦恼,像一个正常的小孩一样过活,直到有一天全家被要求再次进入地下实验室。

那个地下掩体非常大,大到后面在那边出生的小孩以为这就是正常的世界,像是现实中的“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辽阔。

她看过外界的五彩缤纷,自然就对这里的一切失去了兴趣,除了那份刻在基因里的天赋。

直到她在那边被残忍的实验给吓坏了,母亲终究是不忍心,用惨重的代价把她给换了出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一笔能让她安度余生的财富。

但回到陆地上以后,余织宛过的也是只能让人监视,步步惊心动魄的生活。

而且现在的生活,也只不过是对两百年后的一场漫长的演习而已。

人的环境是绝对不会在意外之中就横遭改变的。

“我额头上是一道疤,不是胎记,疤是在刚出来的时候留的。地下实验室的确是一直在做那些恐怖的实验,但那里起码还有秩序,我刚出来的时候,晚上出去买了东西,一个人回来,被几个小混混Alpha给拦住,二话不说就要上来标记我。”

余织宛自然不是会束手就擒的Oga,即使当时双眼都已经看不见,但也奋力反抗。

她出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父母给的防身药粉,直接往那几个人的身上撒,几个小混混以为她一个Oga好欺负,谁想到反抗这样激烈,顿时怒气冲天给了她一刀。

那一刀差点落在她脸上,还是余织宛躲得快才没有毁容,只是额头上被划破。

刀痕当时深可见骨,小混混被她满脸是血的样子给吓住,当时也不过是想要临时标记调戏一下Oga而已,后来见她拼死反抗,骂了几句就走了。

余织宛遇到过不止一次这样的事,一个长得漂亮的Oga,眼睛瞎了,身体残疾,本来在外面就像是个活靶子,即使不是在入夜后,在白天,也会成为被人欺负排挤的对象。

其中也包括她的舍友。

那些事在现在的余织宛看起来非常无聊,无非就是一些AO之间爱恨情仇的纠葛,她在学校的时候基本上对其他人都没什么关心,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算到她的头上。

“她们觉得我看不见,就随随便便拿走我的东西,拍我照片来造谣,说我私生活作风有问题。赵曼琳私下里和她们说过好几次,后来发飙了,她们才消停下来,在那以后我就基本上只跟赵曼琳玩了。”

“晚上走夜路、白天走在亮堂的地方下,其实对我这个瞎子来说都是一样的,不同的细微之处就是白天会有人明着排挤,晚上是有人尾随觊觎。大学刚毕业就得物色着嫁人,相A教子,对你的人生指手画脚的邻居躲在亮堂的温室里,但在你遇到半点麻烦时就会急匆匆把门给关上。”

“如果是你,你能做到继续把他们当成自己并肩作战的同胞吗?”

余织宛直白地把问题抛给她。

如果裴羽绛是她以前刻板印象里那个“以天下为先”的裴羽绛,可能会大义凛然地告诉她,世界上还有许多善良无辜的人等待被拯救,所以有这样的情绪是绝对不对的。

但裴羽绛在听完她的叙述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把余织宛的每个字句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一个指责或是替她包容的字眼来。

裴羽绛说:“不能。”

她怕余织宛体会不到,还抓住了Oga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缓慢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余织宛和其他的Oga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她的体型不是特别娇小,可能因为遗传基因好,如果能站起来的话,身材应该很棒。

Oga的手也不算很小,因为手指纤长。余织宛长了一双很适合弹琴的手,骨肉匀停,纤细但并不夸张。

她皮肤白,肤色均匀,露出的皮肤没什么色差比较大的地方,十指指甲应该是常常涂抹护甲油,是粉嫩透亮的贝壳色,握在手里让人有种想要轻拿轻放的感觉,生怕稍微重一点就会伤害到。

这样的一双手,如果裴羽绛第一次见到余织宛,可能会以为她是一位钢琴老师,往艺术家的方面去想,但她分明在不经意间触碰到过余织宛手心里的那层茧。

原来那是实验室里留下来的痕迹。

她的手很幸运地没有被化学药剂给灼伤,人也没有被留在那个残酷的,不见天日的地方,裴羽绛没法感同身受她的痛苦,但在听余织宛叙述时,心脏却有如玻璃刀划伤般鲜血淋漓的疼痛。

“你在哭。”

“我没有。”

裴羽绛在眼眶发热的时候已经不动声色地把余织宛的手拿开了,怕她摸到自己潸然而下的眼泪。她这次忍住了,没有出声,连鼻子都没吸,只是自己默默流泪,但余织宛忽然说了那么一句,裴羽绛慌忙反驳,又听她笃定道:

“你就是在哭,盲人很敏感的,我能感觉到。”

裴羽绛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自己没出声的情况下感觉到的,难不成是靠闻到自己眼泪的味道了,这么离谱的?裴羽绛使劲抽了抽鼻子。

她一天之内哭了两次,双眼通红,估计现在自己的形象已经完全崩塌得不像样,好在余织宛看不见,不然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裴羽绛不想在她面前呈现出自己的弱势,但“沙子进眼里”这个借口现在用就太拙劣了,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沉默着应对。

坐在她对面的余织宛深吸了口气:

“别哭了,我有丧尸病毒解药的配方。”

“什——”

裴羽绛愣了足足好几秒,反应过来时,五官都激动到扭曲了下。

她顾不得自己还满脸眼泪,只觉得这是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听到过最动听的一句话,余织宛本就不俗的容颜在她眼里出落得宛如神祇。裴羽绛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门,之前的所有复杂情绪都烟消云散,只剩下现在这一刻的又惊又喜。

裴羽绛不由自主一把重重地抓住了余织宛的手腕,也顾不得有没有把Oga纤细的手腕给弄痛了,呼吸都放缓,心脏剧烈狂跳,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几个不成形的字来:

“在、在哪?配方?”

她抓得有点太用力,还是第一次这样粗暴地对待Oga,余织宛吃痛“嘶”了一声,但没生气,哭笑不得地揉一把裴羽绛的脑袋:

“想什么呢?就只有一部分初期配方而已,我没做过那些实验,更没有真正的丧尸给我观察实践,后面的需要纸上谈兵,不一定能真正配对出来。还有那个地下实验,他们涉及到的人比较多,贸贸然举报的话,明天你我都没法坐在这里好好说话了。”

虽然余织宛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裴羽绛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

余织宛说自己没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实验,她相信,在那么久的相处下来,她能判断出女主虽然有时候比较冷淡,但绝不是会主动伤害别人的大恶人。

而且从逻辑上推断,余织宛来故意欺骗她也没有任何必要。

像是候鸟找到了共同停泊在他乡的同伴,裴羽绛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暖流,让她一把勾住了Oga的指尖用力晃了晃:

“余织宛,谢谢你。”

余织宛:你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

裴羽绛:“你是我最好,最特殊的那位战友。”

PS:余织宛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人的实验。

看到有人问鱼酱是不是一直没开窍,其实不是呀,之前已经有点开窍了,但因为太想回家太专注于大事,默默地把小火苗收回去了。现在枝丸打直球愿意和她合作,鱼酱自然而然地就觉得自己对枝丸的感情变成了战友情(因为她以前只有师徒情和战友情,没有真的体会过爱情,至于枝丸对鱼酱的感觉有点复杂,就先不剧透细说啦)

今天脖子太疼了,坐立难安,实在撑不住了,明天更新时间晚点,会提前在置顶说一下,我看看脖子情况qwq希望它给力点

上午头晕是因为没吃早饭,吃完糖好一点了,可能是经期失血过多,大家经期一定记得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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