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日场地,往往是她在小说里面看到小朋友们过的,但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人才会向往着这样的幸福。AI的歌声在耳边响起第二遍时,余织宛也跟着节奏小声地唱了起来。
“生日快乐。”
余织宛看向她的眼神柔和,但闭上双眼的裴羽绛却没有感觉到,她在尽快趁着点燃的蜡烛许个愿望。这支蜡烛也是定制的,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并没有写年龄,毕竟她的年龄模糊到不知道该怎么计算。
裴羽绛很快就许好了心愿。
俗话说愿望说出来之后就不太灵验了,余织宛就也没问她许的什么愿,而是催促着裴羽绛赶紧切蛋糕吃饭,肚子都快饿扁了。
蛋糕是夹心水果的馅料,动物奶油,松软可口也不腻人,裴羽绛给两人都切了一块后就按下了服务铃,早有准备的服务员很快上了前菜。
这里的菜没有半成品,全都是现做。两道小分量的前菜吃完以后,服务员又上了几份凉拌菜和热菜,有余织宛喜欢的小炒牛肉,还有她最爱的青花烤鱼,凉菜则是香菜拌猪耳、拌凉皮之类。
裴羽绛很快发现,今天准备的都是些下酒菜。
因为身体原因,余织宛很少喝酒,裴羽绛也是几乎滴酒不沾。但她那是在行军过程中培养出来的习惯,除非很偶尔太冷的时候会抿两口酒,那不是酒瘾,是需要酒水来暖暖血液,让血液循环加快,不然会被冻僵。
末日里的天气条件也很差,冬天极寒零下几十度,夏天高温能到四十几度,电是奢侈品,哪里有现在这么舒服,能肆无忌惮地吹着空调暖气。
出乎意料的,余织宛让服务员上了两瓶“春江”。
“春江”是整个国邦最著名的白酒,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方,度数正常,并不离谱,优点是不刺鼻不辣嘴,但对新手很不友好,喝完了可能会上头。
余织宛是残疾人,还是Oga,裴羽绛没和她聊过这方面的事,但本能感觉Oga应该酒量很少有比较好的。
“这酒……”
“你能喝吗?”
余织宛却在她说话间找服务员要了开瓶器,自己掰开一瓶,摸到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喝白酒用的是小酒杯,只有手指那么长,但裴羽绛还是有点不大放心。
“车里不是有自动导航自动驾驶吗?再不济叫个代驾也行。”
裴羽绛还想开口,余织宛却料到她想说什么,擡手,纤细的手指抵在唇上。
裴羽绛才注意到她今天化了淡妆。
余织宛唇瓣颜色浅,涂什么口红都很上色,裴羽绛辨认出她今天涂的色号也是人鱼姬,但和自己涂抹的效果完全不一样。Oga饱满的唇瓣应该是率先用其他色号打了底,细闪覆盖在那抹嫣红上,像含苞欲放到极致的红玫瑰,诱人一窥红艳更胜的内里。
在手指从丰润的唇珠上移开时,流泻而下的天花板顶灯映照出白皙指腹留下的那抹痕迹,闪亮的一抹嫣红被她随意擦去,餐巾纸折叠好放在脸前的桌面上。
裴羽绛不禁再次为裴瑾怀的眼光叫好。
这样的余织宛有着说不出的性感,唇彩在她的身上就能诠释出多种风情,不死板,也不局限,只让人心甘情愿地要为她称是。
裴羽绛本来也不是不能喝,她虽然不能说是千杯不醉,但酒量应该还是很不错的,起码应该比余织宛好。
虽然今天是她的生日,过生日的人最大,但毕竟是枝丸提的小小要求嘛——
裴羽绛给自己也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春江不愧是最好的酒,一口下去并不像是其他白酒那样,辣得嘴巴冒火,需要很久时间才能适应,也没什么怪味。
她能闻到淡淡的粮食香味和桂花香融合在一起,这一款“春江”是秋季款,“春江”分为春夏秋冬系列,秋季款自然就是加了桂花酿造。
春季款是桃花,味道偏甜,但不如桂花柔和余韵绵长。
余织宛听到她倒酒的声音满意一笑,举起杯子来对向裴羽绛:
“干杯。”
裴羽绛还是第一次和Oga单独喝酒。
但她总觉得余织宛应该比一般的Oga都要能喝。
桂花酒入口甘甜不刺激,但回味也快,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喝了有大半瓶下去,虽然是一小杯一小杯的,但分量到了,裴羽绛也有点遭不住。
裴羽绛自制力很强,在感觉自己差不多到位了以后就把酒瓶盖上了,去包厢里的洗手间上了趟厕所。
谁知刚出来就看见Oga把酒瓶拧开了,正在那边一个劲地自斟自饮。
裴羽绛被吓了一跳,连忙过去,见酒瓶在几分钟内竟是已经几乎快要见底,眉头不由皱起,不轻不重拍了下桌子:
“枝丸?”
“余织宛!”
余织宛醉了,修长的脖颈无力地耷拉在桌面,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瓶身刻着的那句“美酒虽好,不能贪杯”上,呼吸紊乱滚烫。
两人后来喝酒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吃菜,一桌子好菜都没动,裴羽绛本来还想让服务员来打包的,谁知靠近Oga的身边时,除了酒味,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信息素气息。
玫瑰覆盆子的香味如兰似麝,芬芳馥郁,吸入一口后就像是中毒了般,让她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想要靠近。
裴羽绛扯过桌面上的湿纸巾擦了擦脸,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脑海中闪过一串日期,最终定格在那天在余织宛家里日历上看到的某一天。
那是余织宛记录的发热期日期。
Oga的发热期就相当于是Beta女性的生理期一样,除非特殊情况都比较稳定,会每个月来一次,但一次持续几小时到几天不等,纯粹看Oga的状态,和经期不完全一样。
和经期比较相似的一点是,Oga在此期间情绪会比较容易起伏,更喜欢跟人贴近。有一次余织宛的发热期就是裴羽绛陪着她度过的,但后来就让她自己在家里用抑制剂,甚至有一次裴羽绛还帮她送过抑制剂。
余织宛不是那么没有自制力的人,现在喝酒喝成这样,可见这次的发热期来势汹汹,甚至都没有前兆。
裴羽绛迅速撩开她的长发,把手探向女人的后脖颈,触摸到鼓起的那处小小腺体。好在今天出门的时候余织宛贴了抑制贴,气味不会扩散太多,是不会对公共秩序造成影响的。
焦急紧张过后,裴羽绛当机立断,把余织宛从桌前抱了起来。想了想,立马又把余织宛放到沙发上,按下服务铃,让服务员帮忙把那一整桌菜和蛋糕打包。
余织宛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几分钟后,裴羽绛打横抱着Oga走到车边,把打包好的食物放在副驾驶上,打算把人塞到后座去时,忽然听见女人的轻声呢喃。
“老婆……”
“嗯?”
余织宛那声喊的模糊,她没听清,凑过去,却被Oga一把捏住了耳垂轻轻扯着。她来不及躲也躲不掉,耳朵被拽住,动作也被禁锢,听见Oga娇娇柔柔地喊了一声:
“老婆,你是不是要带我回家去?”
现在的鱼酱:你是不是发烧了?
未来的鱼酱:老婆,你又发烧了。(双重含义)
明天12点,如果12点没来就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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