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下去吧。”拓拔彦挥手示意他退下。
容轩跪地行礼后便离开了书房。
“别躲着偷听了,进屋来。”拓拔彦冲屋外的人影道。
凚安收起帕子,牵着拓拔彦的手让他抚摸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圈疤痕。
“凚安不知从何说起,便先从这个伤疤开始解释吧,凚安当初说了谎,从未有过劫匪掳人一事,而且也不是被细线割伤的。而是被砍头留下的刀疤。”
凚安诉说此时时神色平淡的异常,拓拔彦听完确是眉头一锁。
从始至终就没信过凚安的谎言,他的疤是刀伤所致,却不知是何原因长好的许多,却也不难看出,当初伤口极深。
但最蹊跷的便是此,疤痕是绕着脖子一整圈,极像被砍头所留下的痕迹,这便是拓拔彦一直疑惑的,若是被砍头,那他怀里这么活生生的人难不成是假的?
凚安这里已经下定决心似的,他决定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拓拔彦,因为他相信他的陛下,他的陛下不会做出任何因为一己之私而残害自己的事。
拓拔彦真心待他,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双手奉上。
“想必陛下也是猜到了的,陛下赎罪,凚安不是有意要骗您的,因为凚安,是不死躯。”
拓拔彦听后很是稀奇,先是用手捏捏他的脸,漫不经心的说:“孤从未想过治你的罪,你不必万事都这么小心。”他目光上下打量凚安的身体。
不死躯......
他倒是听说过,据说这样的躯体不死不灭,乃是世间奇异之事,想起凚安曾和自己胡闹后,第二日身体就恢复如初,开始还疑惑,伤口好的也太快了些,现在一切都有了解释。
怪不得这孩子皮肤这般白嫩顺滑,如同琼脂一般。
他想起容轩同自己说过的,凚安被拐走的时候,浑身都是血......
“孤帮你脱下衣服,不要怕。”平日拓拔彦对这些小细节格外在乎,他想看看凚安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又怕突然扒他衣服吓着他还会同他事先商量。
拓拔彦的爱皆藏在细节当中,会在种种地方顾忌凚安的感受。
温柔细节且唯一的偏爱,怎会不沦陷。
凚安乖乖的不动,任拓拔彦摆弄自己的身体,陛下这样心焦且好奇的样子,很是可爱。
能说拓拔彦可爱的人,这世间恐怕也就凚安一个人了。
拓拔彦在他身上看来看去,却一处伤口也找不到,此时凚安已经被他剥光了。拓拔彦扯过被子来为凚安盖好。
凚安往拓拔彦怀里挪了挪,“陛下不用找伤口了,找不到的。凚安......曾死过两次。”
死过?而且是两次。
拓拔彦锁了锁眉,这明明拥有不死躯,为何还会死亡?
凚安接着说:“所谓不死躯,是这个人元神不悔,魂不飞魄不散,永世不如轮回的一种邪术。凚安曾经,就是不死蛊的试验品。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用我入药......”说着说着凚安眼尾就流下了泪水,“就是一种是长生不老药,当年的槐南皇帝晏渊为了永享这世间荣华富贵用我做他的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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