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女仆看看瓦乔维亚，又看看埃莉诺，好像也在疑惑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
毕竟埃莉诺之前可从未在厄莱斯的王城中出现过。
瓦乔维亚见了女仆，她陌生的容貌让公主起疑：“新来的？”
“我之前可没在贴身女仆中见过你。”
女仆对着瓦乔维亚欠身，慌张小声地道歉：“大家都在忙活舞会的事情，我之前一直在厨房帮工，路过塔楼时正好听到您的呼唤……”
“这个人是闯到王宫里的疯子，”瓦乔维亚不耐烦地打断解释，指着埃莉诺，“把她带走。”
女仆忙不叠地答应，上前几步拉住埃莉诺：“请和我来，女士。”
“可是……”埃莉诺还想挣扎，那女仆却挽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她往门外拉。
还是瓦乔维亚打消了她挣扎的念头。“如果你一定要赖在这里，那我就叫士兵来送你回家。”
埃莉诺想了想，这次口头上的失败说不定还有下一次机会，但要是被士兵带走，关起来还好，要是趁此机会杀了自己，她也不确定能不能复活。
她便停止挣扎，也不再试图说服瓦乔维亚，乖乖地任由女仆将自己拉走。
关上门的瞬间，女仆便松开钳制埃莉诺的胳膊，朝着她腰间软肉狠狠戳了一下：“行啊你，都知道擒贼先擒王。”
埃莉诺“哎哟”地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腰，满脸惊恐地看着女仆。“你干什么？”
她可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厄莱斯的什么人。
女仆看出来埃莉诺可没记起来自己，只好无奈地散开脑后的头发，随着细绳落在掌心，女仆棕色的发尾渐渐变了颜色，先是透明，随即绿色像树木新生的枝芽一般迅速向着头顶蔓延。而女仆的五官也在变化，她向下耷拉的眼皮擡高，露出紫色的虹膜。
克莉丝汀暴躁地锤了埃莉诺的脑袋：“你看看自己找了多大麻烦！”
“这也不是我故意的。”埃莉诺被她连打两次，不服气地争辩，“是有人在背后推我，我才不小心掉了下去。”
克莉丝汀依然很怀疑。“当初不过我们两人，你脚滑的可能性才大。”
她叹了一口气，“不过，既然我们已经答应解决幽灵的事，来到厄莱斯是无法避免的。现在还是想办法解决厄莱斯的烂摊子为重。”
克莉丝汀扶着墙壁。“不管怎样，我们都先去大厅。那里人多，瓦乔维亚应该注意不到我们。”
突然一双手臂环绕住她的脖子，克莉丝汀吓一跳：“你干什么？”
埃莉诺笑嘻嘻地像一只八爪鱼，牢牢地扣在克莉丝汀的后背上。“之前没想过，现在见到你倍感亲切。”
隔着黑暗，克莉丝汀朝着埃莉诺甩过去一个白眼：“之前在比特丹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这不一样，”埃莉诺正经地纠正，“在比特丹我们分开的时候，我从来没怀疑过我们还能再见面。”
“但当我不小心掉到厄莱斯这里的时候，可吓坏我了。”埃莉诺絮絮叨叨，“我总是在想，要是我无法离开厄莱斯，或者死在这里，那德顿布雷的埃莉诺是不是自始至终地不存在。要是如此，那你、莱拉、莉莉安，兰娜还有沙利文，大家会不会根本不记得我。”
“被我记住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啦。”埃莉诺指正，“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被朋友忘记那我也太悲惨了吧。”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克莉丝汀安慰她，“现在我们都来到厄莱斯了，如果要被遗忘，那我们两个估计都会被抹去。”
“克莉丝汀……”埃莉诺感动。
“现在快把你胳膊拿下来。”克莉丝汀毫不留情，“你这样我都要看不清脚下路了。”
“得令！”
*
虽然埃莉诺暂时安全了，但在这一次的生日舞会前得罪了瓦乔维亚，难保她不会被瓦乔维亚注意到从而被抓进监狱，克莉丝汀带她来到仆人休息的下室，掏出来一件和埃莉诺体型类似的女仆服：“目前只好先穿着别人的衣服了，但愿主人不要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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