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心思打扫,可能有点脏,你别介意,我现在就拖地。”唐韵说。
她从卧室给秦珏搬来一把椅子,擦干净上面的浮沉,请秦珏坐下,然后立刻钻进卫生间,涮干净拖把,捋起袖子拖地。
父母走后,她过得浑浑噩噩,根本顾不上打扫房子这种事,没想到这个家脏成这样子,她竟然毫无准备,就这样把秦珏带进来了。
“我帮你一起吧。”秦珏起身,把袖子挽起来。
“不用不用,你坐着,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唐韵说。
秦珏来接唐韵时还穿着上午出席毕业典礼的正装三件套,在公司在车里都开着空调,不然就太热了。秦珏一进唐韵家门就把外套和马甲脱了挂在门口衣架上,但这屋子长久不住人不通风,依旧很闷热。
秦珏扯了扯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唐韵赶紧去开家里的空调,老旧发黄的机器发出一声异响,吱吱呀呀地打开出风口,噪声不小。
唐韵又赶紧跑去开窗,这空调今年还没清洁,估计吹出来的风都有异味,得开着窗户通风。
唐韵满屋子乱跑,不停地发现新纰漏,仿佛按下葫芦起了瓢,她心里无比后悔,怎么就一拍脑袋把秦珏领来了呢?
她应该抽个时间把家里好好打扫修整一番,再问秦珏愿不愿意赏光。
然而一转身,发现秦珏拿起了被她随手放在墙边的拖把,正在客厅里拖地。
唐韵仿佛世界崩塌。
天仙总裁在她家里拖地!
唐韵试图去抢拖把,然而秦珏并不打算给她。
“我来拖地,你去把其他地方收拾一下。”秦珏说。
唐韵的脸上烧红,简直无地自容。
她洗了个抹布,把家里茶几餐桌柜子全擦了一个遍,再把烧水壶冲洗两遍,接了一壶水烧开,把家里许久没用过的水杯烫洗一遍,再烧一壶水,给秦珏倒上晾凉。
幸好她之前没有拖欠电费,如果来了发现连电都没有,唐韵应该会当场崩溃。
大扫除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秦珏很多年没做过这么多家务了,应该说,她几乎从来没有一次性做过这么多家务,她一向是养尊处优的,自己住就一周叫一次上门保洁,里里外外都能收拾干净。
秦珏出了一身汗,早就把领带摘了,领口的袖子都解开了两颗。唐韵家里的老空调制冷效果不太好,更何况她怕秦珏中毒,一直开着窗户,好不容易有点冷气都跑了。秦珏走到空调洗洗吧。”
空调滤网能拆洗,这还是某次秦珏整好看到保洁在干,才知道的。
但她只是看过,并不确定自己能做,于是她问:“唐韵,你知道怎么拆吗?”
唐韵点头,“我知道。”
于是唐韵把空调断了电,再把客厅的那把椅子搬过来,脱了鞋子赤脚踩上去,发现有点不够高,又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找来一个小板凳摞上去,交代秦珏在>
空调外壳侧边有两个锁扣,按住再扣外壳,能把正面的外壳板拿下来,里面插着两块过滤网,一拆开全是灰尘。
唐韵一个一个把过滤网拆出来,弯腰递给秦珏,脏兮兮布满灰尘的滤网在两人中间传递,唐韵再把空调外壳扣回去。
她扶着椅背爬下椅子,但这把小板凳似乎有点不太稳当,唐韵的重心偏离正中时板凳猛地一歪,她惊叫一声,发现自己已经在秦珏怀里了。
秦珏下意识抱住了她。
挂着汗的肌肤相贴,夏天轻薄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濡湿,唐韵的后背正贴在秦珏的胸前,感觉到背后传来和自己快得不分伯仲的心跳。
空气中飘着檀香味和皂香味两种信息素,只要鼻子没坏就能闻见。
“秦总……我……”唐韵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站好,我松手了。”秦珏说。
她往后撤了一步,潮热濡湿的怀抱消失。
换下来的两个脏滤网一左一右躺在地上,刚刚唐韵疑似要从摞起来的板凳上摔下来,秦珏根本顾不上手里的东西,第一时间转身接她。
幸好,接住了。
唐韵喘息两声,从地上捡起滤网,到卫生间冲水。
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各种心思滋长的动静,暧昧在单调的噪声中蔓延,铺满不大一点的小屋。
唐韵发现她和秦珏的衣服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了灰尘,秦珏是因为她而变得如此狼狈的,这个认知在唐韵脑海中无限清晰。
她把秦珏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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