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娱乐圈的钱更好赚吗?还是要赚钱养家?
和谁结婚,他当助理的时间不长,怎么感觉一点风声都没摸到过。
脑子里的思绪混杂在一起,像浆糊一样,僵住思维没法思考,擡头看向后视镜,邵覃正闭眼偏头休息。
他怎么能丢出一个地雷以后,还睡得好好的。
当助理之前,他对邵覃的印象只停留在巨星、人气高、帅气这个几个印象上。
原本这样的人不好相处,会张扬跋扈,会摆架子,他在行里听过不少有名气的艺人以欺负助理为乐解压的故事。
相处过后,发现邵覃不难相处,他只需要做好尽职的事,邵覃绝不会为难他,为人算得上谦逊,但也无法走进他内心,他有点琢磨不透他。
平地一声雷,他开始胡思乱想,告诉他这样重磅的消息,是真的足够信任他,还是想要试探他。
毕竟这个消息,卖给狗仔值不少钱。
他一天都因为凌晨这个消息而过得浑浑噩噩,邵覃画报拍得很顺利,他镜头感很强,废片少,即便如此,整场拍摄下来,也用了不少时间。
中途休息的时候,他坐在化妆台前,低头看手机看得出神,他手里抱着衣服,走过去,问:“要吃点东西嘛?”
他们今天到现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就清晨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随便应付了两口。
邵覃突然问:“你手机有信号吗?”
他不明不白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有的啊,满格。”
“那你给我发个讯息。”
刘海俊照他说的做了,很快他手里的手机传来微信通知。
邵覃脸色晦暗,把手机放回化妆台上:“还要怕多久?”
“等会出外景,应该还得2个小时。”他从手机调出流程回答道。
“早点结束吧。”他一锤定音。
刘海俊试探性地问:“是想早点回去吗?”
邵覃不死心拿出手机,又看了看,白瑶依旧没回他消息,离他凌晨发的那条讯息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
他双手握着手机,输入:药吃了吗?
删除,又输入:记得吃药,一天三次。
再次删除,又再次输入:还烧吗?
几番操作下来,一句话没发出去,反倒是白瑶的信息回了:嗯
一个简单字。
这下邵覃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颓败地把手机搁在一旁。
而另一端的白瑶,拖着沉重的身子起来,她这一觉睡得长,但是睡眠质量不佳,迷迷糊糊起来上了几次厕所,强撑着精神看到邵覃半夜发的信息,听从他的指示,从床头柜摸过药,就着半夜他放在床头的水喝了。
冰凉顺着喉咙到胃里,她昏胀的头清醒了些,身子依旧发沉,太阳xue钝痛,倒在床上闭着眼,竟又睡着了。
这次被子裹得紧,她是被热醒的,醒来后背出了身薄汗,好的是,原本发烫的额头已经回温。
她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冲过凉,才想被遗忘的那条消息。
打开聊天框,一上午无话,只余凌晨那短短几个字。
像关心,又不像,更像是例行询问。
她关了手机,打开电脑,盘腿坐在地上。
明天她需要正式入职了,回北城,她没有重新回北央歌舞团,而是签了京正歌舞团,北央的竞争对手。
别人都道,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可她偏不,她要重新走出一条,堂堂正正,令人敬佩的路,一条崭新的道路。
她要坦然地接受所有鲜花、掌声与欢呼,也要无惧那些泥石、黑暗与辱骂。
把一切该发的资料发过去以后,她合上电脑,这才摸过手机,打开那个聊天框,简短地回了个“嗯”。
等了好一会,那头连正在输入都没显示过。
房子里没有什么人气,从扬城寄过来的物件还没收到,果然嘱咐白音干的事总是会偷工减料。
餐桌上干干净净,昨天喝过的小米粥已经收拾过,她起身看了半圈,碗也洗得干干净净,收拾得整整齐齐。
没她可干的活计,骤然这样一个人呆在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她竟然心生出了一种孤独。
在扬城的时候,她可以去林行知的书屋,偶尔去贺文琢那里挨一顿骂,要不白音也能给她找点事,而在这里,即使袁晴在,想必也是在忙。
原来孤独,又无事可做是这样一种寂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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