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点蹑手蹑脚的模样。
她停在他身旁,手擡起他的头,他的头发黑且浓密,硬茬茬的,在掌心里不安分的扎着,有些许痒。
她把枕头塞过去,半靠在沙发上的邵覃睁眼,他们俩隔得很近,他擡眼就能看到白瑶。
白瑶呆住了几秒,连眼睛都忘了眨,他脸部的轮廓被一点点放大,一点点清晰明了。
两个人时目光交织,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如果此刻不做些什么,有人会觉得后悔。
也就是此时,邵覃擡起上半身,头倾过去,在白瑶的唇上啄了一口。
像是无意,又像是故意。
白瑶愣在那里,邵覃倒是速度很快,一溜烟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抱起枕头,语气加快地说了句:“我睡客房吗?”
“我有点困,先去睡了。”邵覃语气很快,趁白瑶没反应过来,率先进了客房,带上门,“咔嚓”一声,甚至反锁了。
反锁的声音把呆若木鸡的白瑶惊醒,始作俑者已经消失不见。
白瑶立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拖鞋看了好一阵,才缓缓擡头。
她大度点,装作没发生过这事,进了浴室,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咬进嘴里,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嫣红的嘴唇,莫名想要那个吻。
一抹殷红从耳梢爬上来,在布满脸颊,脸上温热温热的。
她刷完牙,用清水洗了把脸,尝试把温度降下来。
洗漱完,躺在床上,难得的没有倒头就睡,而是辗转反侧,像是烙煎饼一样,翻过来覆过去,月光就着洒进来,照在床边,投出斜斜一道痕,浅,却存在。
一晚上也不知道是睡好还是没睡好,睡到天灰蒙蒙突然睁眼,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还能睡会,抱住被子翻身又睡了会。
这一睡不打紧,再醒来,是邵覃在叩门,她在梦里看别人跳踢踏舞,“哒哒哒,哒哒哒,”声音越听越奇怪,大脑开始清醒点,光照了进来,有些刺眼,她猛地惊醒,炸着一头头发摸过手机,已经过了往日起床的时间。
“你是不是该起了。”邵覃试探性地站在门口问道。
她掀开被子,赤足踩在地上,邵覃侧身让路,提醒了句:“穿鞋。”
她又跑回床边趿拉上拖鞋:“要迟到了。”
“你先去洗漱。”
白瑶没跟他多说,顺着他的意思进了浴室。
再出来,屋内的床上已经放好了搭配好的衣服,色系和款式都是她喜欢的风格。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短短的时间里,在衣柜里翻出这么几件衣服,她都没什么印象了。
好在这也省下她不少时间,往日她总是要因为换衣服来回折腾好一番。
旁人老劝她头一天晚上搭配好,但她就喜欢赶最后一点时间,那种紧迫感总能激发出她的潜能。
说得好听是激发潜能,而事实的真相,其实就是她的拖延症,总是要把明明可以提前做好的事情挨到最后一刻。
换好衣服,时间竟比平时出门还余十分钟,邵覃从厨房出来,两只手上都有东西,一手端着牛奶,一手拿着个吐司。
他走过来,牛奶塞进她手里,她下意识端起就喝,被邵覃拦住:“先把吐司吃了,空腹喝牛奶可能乳糖不耐受。”
他拿着吐司送到她嘴边,白瑶刚想张口,看到邵覃今天明显更有血色的唇,昨天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浮现在脑海里。
吐司抵在她唇边,轻轻的,柔软的触感。
她忙去他手里接吐司,到手后,退开半步,喃喃道:“知道了。”
咬了几口,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为了搞活气氛,又言,“懂得还挺多。”
“无意间,”邵覃顿了顿,似乎像是故意停下,缓了口气才说,他偷瞄了眼白瑶,才道,“瞥到了这个理论,就记住了。”
“整得跟百科全书一样。”白瑶调侃道。
只要不刻意去想一些事,他们俩之间,好像相处得会更自然。
吃了几口早餐,出门不仅没晚,比平时还早上几分钟。
出门前,邵覃喊住她:“白瑶。”
白瑶穿好鞋子,惯性地踩了两脚地板,听到他的声音,寻声望过去,问:“嗯?”
邵覃直勾勾地看着她,默了会,白瑶以为他无话可说,打开门,说:“走了,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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