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世眉头微皱,声音低沉地问:“还记得那束来历不明的花吗?”
其实在五月底就有眉目了,但那时傅冉宁高考在即,傅云世并不想这种事情影响到傅冉宁。
前几天,傅云世还在犹豫要不要那么早跟傅冉宁说,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对傅冉宁来说算不算是一件开心的事。
傅冉宁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慌乱,放在腿边的手指倏然收紧,他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因此声音也有些发抖,“记得,怎么了。”
傅云世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说:“这可能跟你母亲的故人有关系。”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稍微停顿了几次,似乎是在斟酌用词,但其实暗示已经很明显,所谓的“故人”是什么故人。
说完后,傅云世就一直在观察傅冉宁的表情。
只见傅冉宁一言不发,抿着唇,垂眸看着掌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冉宁比傅云世想象中沉默。
他喉结微动,擡手轻轻拍了拍傅冉宁的背,刻意放低声音,语调温柔说:“先不用想太多,我说过的,无论如何,我都在你身后。”
在傅云世说完这句话后,傅冉宁终于擡了眼,他眼圈泛红,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看起来很脆弱的模样。
他转身扑进身旁人的怀抱,头靠在那宽阔的肩头,像是撒娇一样说:“可不可以别继续查了,傅云世,我害怕。”
傅云世心头一颤,他知道傅冉宁一直不太有安全感,现在看起来娇纵又任性完全是傅家人努力的结果。
现在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良久,傅云世长叹一口气,道:“不怕。”
不查就不查,只要傅冉宁开心就行。
傅冉宁的父亲是谁,这并不重要。等哪一天傅冉宁想知道了再查也不迟。傅云世这样想着。
在傅云世看不见的地方,傅冉宁都快紧张死了,心跳疯狂加速,他也就是占着傅云世的心思全在别的地方才敢这样演戏。
但他说的也是真心话,他一点都不想知道父亲是谁,也一点都不想跟一群陌生人扯上莫名其妙的关系。
一班的班级聚会定在某位同学家里开的酒店里,还没到饭点就有人陆陆续续的来了。一班学生是翘楚中的翘楚,回去对了答案心里都有数了,无一发挥失常,因此都笑得格外开心。
少年人之间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这个明星、那款游戏、最新的球鞋、要选填的专业等。
傅冉宁左边是池嘉旭,右边是孟真依。
班上的人都笑池嘉旭和孟真依是傅冉宁的左右护法,大大小小的聚会,他们都是这样做。
孟真依大姐大似的揽住傅冉宁的肩,说:“肯定呀,看我们傅冉宁同学长得如此水灵,不好好看着,指不定就被谁叼走了。”
池嘉旭忙不叠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
傅冉宁真的很受不了这俩人,一想到未来可能还要一起读四年书就很绝望。
其余同学其实都很赞同孟真依的说法,傅冉宁长得好、家世好、成绩好、性格好,如果不是他眼里只有读书,恋爱都不知道谈多少轮了,学校里多的是男男女女暗恋他。
才说到这个话题,就有源源不断的同学跑过来跟傅冉宁合影,今天好几个班级都在这里举行聚会,傅冉宁脸都笑僵了。
最后还是孟真依救了他,替他拒绝了接下来的人。
拍照是不行了,那就加个好友好了。
等一轮结束,傅冉宁手机里不晓得多了多少好友。
孟真依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来者不拒啊。”
傅冉宁摸了摸鼻子,讪讪道:“人家都那么热情,我不太好意思。”
孟真依翻了个白眼,说:“如果你的漂亮姐姐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她一定吃醋。”
傅冉宁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傅云世那张冷淡的脸,嘴角一抽,说:“不会的,他已经是成功的社会人士,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吃醋。”
孟真依突然就来好奇心了,“你追人已经进入哪个阶段了呀?”
其实孟真依还是很难想象出傅冉宁会喜欢御姐这种款,说实话,有些割裂。
傅冉宁想了想,环顾四周后,凑到孟真依身边小声说:“我已经告白了,他还在挣扎,但是我觉得快拿下了。”
孟真依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很奇怪,她正色道:“傅冉宁,你好像比我想象中要……”她犹豫了一下,说:“要生猛一些。”
很快同学们就都来齐了。少年人之间的情谊最是单纯,一桌桌气氛都格外热烈,一些比较会喝酒的同学已经开始拼酒,将气氛一次次烘托上了顶峰。
自然是有饭后节目,几个班级是一起行动的,在本市一家高端会所定了包厢。都是些刚出社会的学生,不可能真的去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但去会所喝喝酒唱唱歌还是可以的,这也是学生家长手下的产业,绝对保证学生安全。
小宁:我是戏精!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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