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宁也不是特别明白,为什么傅云世总是热衷于给他买各种珠宝首饰,其实他根本就戴不了,也用不上,基本上都放在了保险柜里。
“叔叔,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傅冉宁说,“特别像用钱砸人,我说了不要,你拿回去。”
“为什么?”傅云世不解。
傅云世最不缺的就是钱,他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傅冉宁,于是只能从别的地方来填补空缺。
况且,他也请教过有恋爱经验的朋友,都说钱在哪里爱在哪里。
傅冉宁推开傅云世,很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不喜欢不清不楚,我只是一个晚辈,没有道理收那么贵重的礼物。”
傅冉宁不清楚这颗钻石的具体价值,但很有可能是价值上亿,他并非傅云世的任何人,眼下维持着两人关系的只有表面上那一根细线。
“不是晚辈,”傅云世目光灼灼地看着傅冉宁,“是我在追的人,是我喜欢的人。”
傅冉宁瞳孔蓦地一缩,慌慌张张地就别开了视线,别的不会,当缩头乌龟还是可以的。
曾经深沉内敛的人一旦开窍,说起情话来,傅冉宁根本招架不住。
真是诡计多端的男人。
傅云世再次欺身而上,低声笑着,性感的嗓音带着些许慵懒,很不像平日里的他,但却更有致命的诱惑力,“傅冉宁是我喜欢的人,我想追求他,可是我有些笨,不太会追人,问了很多朋友,都说追人最高效的办法就是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喜欢的人面前。”
他的手臂渐渐收紧,那双黝黑的眸深不见底,如同深海一般,充满未知和危险,诱人深入沉迷,他静静地注视着傅冉宁,说:“小宁,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傅冉宁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心跳如鼓,浑身的热度齐齐上涌,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脸已经通红一片。
一切都跟梦一般,可是他曾经做过的所有梦都不如这一刻美好,梦里的傅云世最多只是接受他的告白,依旧是沉默地注视着他,决计不会说出那么多话来。
傅冉宁想要答应,可是理智瞬间让他想起了那一个混乱的夜晚,想到了傅云世身上那一道道深刻的鞭痕。
傅冉宁脸上的犹豫与拉扯清晰可见。
一切都落入了傅云世的眼中,他明白傅冉宁在犹豫什么,心又在隐隐作痛,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傅冉宁放走,他不该让傅冉宁淋雨吹风,应该把所有的障碍扫清。
傅冉宁是一朵被娇养着长大的玫瑰,温室才是他最好的生长环境,要最明媚的阳光,要最甘甜的露水,要最细心的呵护,才能好好绽放。
而这一切已经快了。
傅云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会把一切障碍扫除,而面对傅冉宁,他需要做的就是重新获取傅冉宁的信任。
傅云世再度逼近,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深深地望着傅冉宁,眼神温柔,下一秒就能把人溺毙,他在蛊惑傅冉宁,说:“小宁,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可是,傅云世根本就不给傅冉宁回答的机会,他低头迅速在那张淡粉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直接把傅冉宁的脑子干宕机了。
傅冉宁不知道这个晚上是怎么度过的。
在一连串甜言蜜语的轰炸之下,傅冉宁的脑子就突然变成了一台生锈的机器,只能缓慢运转,而那一个轻吻,直接让机器报废,接下来傅冉宁就完全被傅云世牵着走了。
今晚两人回到了校外的那栋洋房中,花园中四季都有不同的花开放,佣人们给树木花朵戴上了漂亮的彩灯,进到室内,里面暖气十足,四处都是芬芳的花朵。
傅冉宁压根就没有来过这里,他知道别墅有一支专业的队伍在打理,根本就不用他操心,左右别把那嗑玉兰养死就行。
洋房是傅云世送的,团队也是他安排的,这边的动态,他还是比较清楚,也知道傅冉宁基本上没有住过,今晚把人带过来,就是想着一年到头总要暖暖房,在精致漂亮温馨的房子,没有人的居住和打理,也会变得清冷。
“你干嘛带我来这里啊。”傅冉宁不太情愿,他垂眸,指间那一颗硕大的粉钻就闯入了他的视线中。
是了,是傅云世给他带上了,动作特别强硬,完全就是强买强卖。
这颗粉钻居然还有戒托。
一看就知道,傅云世早有预谋。
傅云世牵着他往楼上走,说:“暖房。”
傅冉宁脚步一顿,又想往外跑了。
傅云世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傅冉宁惊叫出声,但又只能擡手搂住傅云世的脖子,避免掉下去,他的脸已经被酒熏得通红一片,又羞又恼地喊道:“傅云世!你今晚是不是发疯啊!”
傅云世专心走路,分出心神回答道:“怕你逃走。”
被戳中心思的傅冉宁轻哼一声,知道跑不掉,索性就往傅云世怀里安心一躺,嘀咕道:“你怎么越来越无赖了。”
傅云世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
对付小无赖自然只能用无赖一些的方法。
断更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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