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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绯雪孕期(1 / 2)

宴绯雪孕期

宴绯雪有孕的消息传进宫里,顾凛柏赐了二十名宫女、太监专门伺候宴绯雪。

王府里有两名当值御医,不过宴绯雪自然是由苏大夫亲自问诊照料。

怀孕初期,宴绯雪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白微澜一离开他就害口的厉害,两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有孕后宴绯雪专心在府里养胎,白微澜更是理直气壮要衙门把公文送王府里办公。

书房里,桌椅圆凳一切有棱有角的物件都用棉布包裹圆润了。此时已是深秋,书案的红漆映着窗外的暖阳,连死板严肃的公文都有几分融洽的温馨。

宴绯雪两人并排坐在书案前,两人面前高高垒起公文,正低头提笔批阅。两人中间放了两个紫檀木盘子,上面用规整的小楷贴着明黄的标签,一张是“已决”一张是“待议”。

“已决”便是已经处理完的公务,“待议”便是一人拿捏不准的,待初步处理完这些公文后,两人会再单独商议。

往常基本上“待议”盘子里的公文很少,也就两三件。但最近“待议”盘子里的公文逐渐增多了。

白微澜从案牍中擡头,宴绯雪还在认真批注。他不动神色的拿起“待议”盘子里的公文,轻轻翻开一看,只见隽秀的字迹清晰写着“已阅”二字。

那公文里没写什么重要的东西,无非是户部堂官的日常按例预算申请开支。

宴绯雪同意了,但把公文放在了“待议”盘子里。

这样的情况,白微澜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会偷偷逐一翻阅然后归类清楚。

宴绯雪怀孕后,这种健忘放错的毛病越来越明显。

宴绯雪属于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性子,他办事从来都是严谨细致。

白微澜不想宴绯雪沮丧烦闷,会不着痕迹处理掉。

一旁高脚圆凳上的莲花灯漏,一铜片做的花瓣快浸入水面,这意味着又过了半个时辰。

白微澜一直盼着那花瓣动静呢,此时听见清脆铜片晃动水声,他微微推开椅子起身。轻微的嘎吱声响并未唤起宴绯雪的注意,他还垂眸敛眉,思索着手中的公文。

白微澜走近熟练的捏他后颈,给他肩颈按摩,“该休息了,正好后院的枫叶正红火。”

宴绯雪擡头,指着公文对白微澜道,“地方上的官员真是各种钻空子侵吞贪墨。”

宴绯雪身上的气质现在很矛盾,惊艳的五官被氤氲上温润的柔光,但面对公事的时候那双浅笑的双眼冷霜清冽,有些嫉恶如仇的倾向。

这换做以前,宴绯雪的眼底是雷打不动的浩瀚淡然,不像此时看见一点糟心事就忍不住蹙眉。

白微澜不想宴绯雪看公文烦心,但宴绯雪非要坚持。

如果一天无所事事,消磨日子反倒滋生烦闷空虚,还不如做点事实。

“让本王瞧瞧,哪个不长眼的惹怒了王妃。”

白微澜一边逗趣宴绯雪,一边接过文书看了一眼。

一省内大员最近几年将储备赈灾的粮食全折换成了等价银两备用,而且折换的米价还低于世面。

不说中间官员落得多少利润,用这银两放钱庄赚了多少息钱,这都是其次。

严重的是,万一发生灾害饥荒的时候,没有粮食救济百姓,还会导致当地物价暴涨。

这等偷梁换柱的危害一定要彻查。

白微澜压下烦闷,看着绷着唇角,拧眉剑指的宴绯雪,笑道,“咱们这孩子出生后得多大的脾性,媳妇儿都压不住他脾气。”

宴绯雪闻言,面上薄霜融化,摸了下肚子,还没有显怀,只是凝实的肚子像是贴了一层软乎乎的秋膘。

或许是肚子里的孩子唤起宴绯雪的柔情,他莞尔一笑道,“这样看来,这孩子脾性更加像你。”

白微澜眨眼道,“那晏晏是更喜欢小栗儿还是这个孩子?”

宴绯雪斜了他一眼,“我现在就去告诉小栗儿,你这个当父亲的在背后挑拨离间。”

白微澜求饶似的亲他一口,“我错了,媳妇儿。”

他那得逞的表情,好像亲他一口才是目的。

宴绯雪笑着,想回啄他一口。刚缓缓起身,后背肩膀上便落下雪狐大氅,白微澜低头给他系领口,这个吻也就落在了他额头上。只是宴绯雪微微仰着脖子,毛绒绒狐貍毛蹭的他喉咙发痒。

宴绯雪说了好多次他很热,白微澜非不听,每次散步都把他裹的像个粽子。

宴绯雪有些无奈,但也纵容着白微澜的满心呵护。

“咱们去枫园,顺路去看看花娘她们吧,刚好宫里赏赐了些入冬的好料子,应该有她们喜欢的。”

白微澜点头一手揽着宴绯雪的腰身,一手捏着他手腕活络经脉。

宴绯雪笑白微澜太过紧张,他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白微澜离他一会儿就会害口。

深秋,室外百花开败,唯独菊花朵朵傲然独立。

宴绯雪看到菊花的时候想起了李润竹写的信。

宴绯雪面色惬意笑道,“李润竹和万梨也终成眷属了。”

白微澜嘴角止不住扬起,用一种暗暗优胜又得意的语气道,“李润竹要是再慢吞吞的,我二胎都赶在前头了,万杏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山高水远一来一回就要花费半年时间,外加宴绯雪有孕,两人并没有回县里亲自参加。

不过该送的贺礼一样不少,李润竹提到的那个王家,还真让白微澜查出了些违法勾当。

落在白微澜手里自然严惩不贷,这个好消息也一并当做贺礼传回了遥山县。

花娘院子靠王府僻静地方,两人一路边走边说,白微澜心里默算了下到花娘院子的步数。两人慢慢散步大概两千步,约莫半个时辰。

刚好适合宴绯雪的锻炼程度。

来到花娘的屋子时,几人正在做一些手工活计打花时间,都是些婴儿用的虎头鞋帽,一针一线都细细密密手工很不错。

屋子里已经烧了炭火,暖烘烘的。

宴绯雪一跨进屋内,便觉得热意从肚子流蹿至毛绒包围的脖颈,脸一下子就浮出浅绯,鼻尖带着点薄汗。

宴绯雪嗔了白微澜一眼,微微擡起下颚,要他解了这脖子上的热毛领。

花娘坐在轮椅上打量宴绯雪,点头道,“气色不错。”

解下大氅的宴绯雪,水月色锦缎下的腰身还是很细,只走动见微微能看出一点圆润。

他细腻的面容泛着不着痕迹的光泽,身上看不出孕期不适的辛苦和憔悴,只有容光焕发的美和一世静好的逸乐。

任谁瞧着,都能被他眼里恬谧的笑意感染,好像自己也很幸福沐浴在明媚的阳春三月中。

娟娘满意笑道,“可不是,害口都被小白担着了。”

宴绯雪见花娘气色有些苍白,摸着她手心,手指哆嗦冻了下。

他心里还来不及反应,花娘就假装不经意的抽走了手心里的手指;她眼里的光亮了些,嘴角提起几分力气扬着,给他展示刚刚刺绣的孩子小衣。

欲盖弥彰。

花娘身体承受不住季节交替变化,宴绯雪浑身燥热的厉害,但刚刚相接的指尖寒意迟迟不能暖化。

宴绯雪看着花娘眼里的笑意,嗓子有些发紧,默默低头不看她。

他道,“我差人寻了块暖玉,可以缓解体寒之症。”

花娘胸口有些痒意,这痒意沿着嗓子外爬,花娘不让,变成了暗暗的恶战。

她擡起手里的巾帕,假装擦拭嘴角,而后缓缓笑道,“你倒是有心的。”

宴绯雪了然她的掩饰,心里也不好过,他左手擡起袖口,右手伸去掏,却发现袖子里空荡荡的。

宴绯雪手指一顿而后紧握着一片空虚,莫名的,一股酸涩喷涌而出。毫无征兆的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甚至他垂眸的一瞬间,忽觉得屋子暗淡下来。

他好像嗅到潜伏在温暖炭火里的朽败病气,正在一点点腐蚀花娘的身体。

而花娘还在强撑着对他笑。

他站在花娘面前,眼睁睁看着病气消磨她的生气又无能为力。

宴绯雪静静的垂下眼睑,胸口和嗓子却痛热的厉害。

“晏晏,你……”白微澜惊讶低声出口。

饱满的泪珠压的睫毛颤抖不支,片刻间,便无声无息倾落在脸颊上。

白微澜视线一直在宴绯雪身上,见他眼底滚落出一颗眼泪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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