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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鹤*谢敏之(1 / 2)

放鹤*谢敏之

谢老大在狩猎场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谢敏之。

一路听人说猎场西门角摆擂台的情况,还听见自家弟弟被一个哥儿打的双膝跪地,谢老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造地设。

但丢的是侯府的脸面。

要是谢敏之没把人娶回家,谢老大一定会砍了谢敏之那双不成器的膝盖,给祖宗赔罪。

谢老大找来的时候,只见擂台一角耸立着三块大屏风,屏风外有一大一小两哥儿焦急的守在一旁。

看两人衣着打扮非等闲世家,腰间佩剑挂的剑穗以及腰封玉带都是镇王府专制。

想来这两人便是小五口里的谷雨和小栗儿了。

谢老大走近,脚下青草一步一沦陷,巨大的身影投射在屏风上,像是悄无声息袭来的野兽,吓得谷雨一跳。

谷雨慌忙回头,只见一个陌生高大的男人靠近,没待他冷脸呵斥,那人就抱拳行礼,“谢封琅见过大殿下、三殿下。”

这男人虽然抱拳弯腰,但背脊以及肩膀上拱起的肌肉似小山包,胳膊上的肌肉更是撑的那片玄衣锦缎紧绷鼓起。

男人虽然敛眉垂目,但硬朗苍劲的五官线条像是边塞风沙侵蚀雕刻而成,浑身都透着荒漠杀气和压迫。

谷雨只觉得前面有一座山头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他头皮有些发麻,下意识握住腰间的剑柄,努力镇定冷静面色。

但陷于应激下的谷雨,不知道说什么,只面色冷酷的对视着来人。

谢封琅低着头,见没人反应,微微擡头就对上谷雨冷漠的脸色。他眉头微蹙,见谷雨和那些世家公子哥儿一样冷漠自傲瞧不起武将,瞬间对谷雨没什么好印象。

一旁的小栗儿倒是拱手回礼,而后仰着脑袋好奇道,“这位应该是谢大将军吧,你是来找敏之哥哥的吗?”

“是。”

谢封琅起身,粗犷的声线配合孩子压的稍低,但其实一点都不显亲切。

沉而硬朗,显得没什么好脾气。

不过小栗儿很钦佩谢封琅,没少听他守卫边塞的事迹,也算的上小半个迷弟。

不过显然现在气氛有些僵硬。

尤其屏风后,谢敏之和放鹤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了。

两人一身狼狈沾着草屑发髻凌乱,额前几缕青丝晃悠悠垂着,衣服领口都扯的歪七扭八。尤其阳光下,谢敏之脖子上鲜红的齿印刺目的很。

谢封琅眼神一瞬间就黑沉了下来。

“谢敏之,你跟我过来。”

作为武安侯府最受宠的幺子,头上哥哥们担心他文不成武不就,主动把世袭爵位让给他。平时都是小五小五的喊着,此时连名带姓倒是头一遭。

谢敏之吓得头皮发麻,怯而紧绷的望着自家大哥。

“什么,什么事?三殿下找我有事呢。”谢敏之一边怂道,一边朝小栗儿抛眼色。

小栗儿本就对谢敏之愧疚,此时虽然不知道谢敏之为什么怕他大哥,但也看懂了求救信号。

小栗儿望着谢封琅阴怒的面色,迟疑一瞬,而后仰着脑袋道,“封琅哥哥,你不要凶敏之哥哥嘛。”

稚子嗓音软软糯糯的,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五官又长得像花骨朵似的,看着就令人心情大好。

谢封琅也不例外。

他面色渐收,但看着这八岁孩子天真纯净的笑容,他心里更加怒火了。

光天化日带坏孩子。

他那责备冷锐的眼神落在谢敏之脖子上,谷雨和谢敏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误解了啊。

一旁放鹤蹙着眉头毫不避讳的打量谢封琅。

放鹤对谢家男人没好印象,谢敏之以前常常吐苦水说哥哥们和侯爷逼着他成亲。

此时见谢封琅这样凶蛮,他擡了擡下颚道,“谢敏之没空,要陪着我们玩。”

谢封琅闻言,视线落在放鹤脸上,凛然杀意的目光一寸寸压迫落下,放鹤后背汗毛激起,眼里却冒出兴奋的神色。

没待放鹤拔剑,谢敏之挺身挡在了放鹤和谢封琅之间。

谢敏之硬着头皮道,“大哥,你误会了,我刚刚和放鹤在切磋。”

他说着,自己脖子先红了一半。

这显然没什么信服力。

谷雨也僵硬道,“是的,他们在打架,我怕吓到众人就叫人搬来屏风挡着。”

谢封琅看了谷雨一眼,而后看着放鹤那斗劲儿勃勃的样子,显然是他刚刚误会了。

不过打个架用得着搬屏风?

谢封琅看了一眼谷雨,眼里藏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那谢敏之脖子上的咬痕怎么回事?”

放鹤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他鄙夷道,“我咬的怎么了?”

“你脑子怎么这么肮脏。”

放鹤理直气壮,像是惊怒有人顶着朗朗乾坤还心思污浊,随口污蔑人。

谢敏之擡手捂着脖子,脖子上的红热又透过了指缝朝侧颈蔓延;谷雨和小栗儿揪着手指头,神色都有些心虚的躲避。

这四人神色各异,尽落在谢封琅眼中。

谢封琅看了一眼放鹤,“二殿下,可能还不知道我谢家祖训,我谢家男儿的脖子只能给配偶咬。”

放鹤闻言一惊,而后将信将疑拉着侧身谢敏之的肩膀,确认道,“有这事?”

谢敏之捂着脖子臊着脸,低头支支吾吾听不清。

“那怎么办,我咬都咬了。”

放鹤有些困惑,看着地上几个影子,擡头扫了谷雨、小栗儿和谢封琅,灵光乍现一般激动道,“没事,我们不说,这事儿就没人知道。”

谢封琅双臂抱肩,懒得掺和了。

谢小五要娶放鹤,简直比石头里孵出小鸡还难。

“不行,我会将这件事禀明王爷和王妃,要他们给小五做主。”

谢封琅说完就准备转身,放鹤一听要告诉家里大人,顿时心虚害怕起来。

放鹤晃着谢敏之肩膀,“你快阻止你大哥啊。”

谢敏之心里不明的窃喜还没冒头,就被放鹤晃的粉碎,他擡头耷拉着眉眼看着谢封琅,“大哥,就……算了吧。”

谢封琅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拂袖而去。

谢封琅走后,四个人面面相觑。

放鹤刚松一口气,就见三个人影朝自己逼近。

小栗儿严肃批评他道,“放鹤哥哥,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谷雨也道,“我们都大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扭打一片了。”

谢敏之心里不得劲儿气闷道,“你和别人打架都咬脖子都缠腿缠手?”

三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一个个目光逼人的很,甚至比天光还刺眼。

放鹤烦闷的挠头,最后只记起谢敏之略有怒意的声音,他反驳道,“才没有,我就是打着打着忘记了,还以为是三年前。”

谢敏之拧巴不舒服的心头稍稍松快了些,他脑子还有些懵,这短短一个早晨,好像有什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像是飓风呼啸而过,谢敏之现在心跳还受惊似的不听使唤。

放鹤见他怔怔望着自己不言语,以为还在惦记祖训的事情,拍拍他肩膀道,“对不起嘛,我们都不会外说的。”

谢敏之有些烦乱,摆摆手就走了。

他想找一处大树,爬树上躲躲清闲,总觉得脑子和耳朵都炸呼呼的吵闹。

可他刚朝树林里走去,就被林立然叫住了。

谢敏之最烦的人就是林立然,听见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头也不回反而加快了脚步。

林立然站在原地不动,似笃定谢敏之会回头和他说话一般。

“我们谈谈。”

鬼才想和你谈。

“你喜欢放鹤。”

谢敏之脚步一顿,怒意冲破心防。他还不明这怒意是为何,只当又一个人误解他和放鹤的关系,总是把他们扯一起。

可他怒而扭头的时候,霎时对上林立然那双了然的眼睛,呵斥的话都凝噎在了嘴角。

这片刻的顿歇,心里的怒意也成形了,烦乱缭绕的头绪咻地清晰可辩。

原来他生气恼火,不是因为林立然误解他和放鹤的关系,是因为林立然先一步看破自己即将呼之欲出的心思。

他自己没想明白,却被林立然这个讨厌的人先点破了。有一种即将成熟的果实明明满怀期待它的美味,却被人轻飘飘说我知道这是什么,你竟然还不知道,其实也不过一般般。

林立然打搅了他的懵懂探索和美好期待。

“所以?和你有关系?”

“当然,我们现在还有婚约在身。”

谢敏之气势徒然暴怒,地上松针被踩的沙沙作响,反射着银白冷刺的光,脚步快速掠过松针上空,黑压压一片又忽的光明照耀。

顷刻间,林立然脖子被一只手捏住了。

林立然惊得拔刀,腰间剑刃却被谢敏之一抛,丢挂在树枝上晃着。

剑鞘上反射的光刺的林立然睁不开眼,可脖子间的力道让他不敢闭眼,他竭力镇定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阻碍你和放鹤在一起。”

谢敏之松了力道,戒备的看着他,“你要是再纠缠不休,别怪我不客气。”

三年不见,谢敏之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那个只会在家族庇护下任意妄为、逃避责任的纨绔少年,此时身上也多了一份血性和果敢。

只是林立然清楚知道,这份惊人难得的变化不是因为他。

谢敏之面上厌恶的神色落在林立然的眼底,他仍旧没多大反应。

他只道,“你喜欢放鹤这再正常不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今后绝不纠缠。”

另一边,放鹤三个人此时都乖巧的跟在宴绯雪身边,听宴绯雪和京中后宅主母们交谈。

谷雨和小栗儿乖巧宴绯雪倒不惊讶,反倒是放鹤这般安静听话,一看就是犯错后的心虚。

宴绯雪倒是对擂台一事有所耳闻,只当放鹤和谢敏之打斗伤了和气,等围猎结束后再细细追问。

这些京中主母们一个个带着儿子前来问安,实则就是在宴绯雪面前露脸。

恰好谷雨也在,话头时不时引到谷雨头上,无伤大雅也落得风趣。那些公子们的目的都很明确。

只是谷雨不咸不淡的应着,不笑的时候确实看着很冷淡带着孤僻。

最开始,他遇见这种场合会觉得不自在,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却不能如以前躲在角落里。

他必须做到落落大方礼仪周到。

这显然在人多的时候,很为难谷雨。

宴绯雪便给谷雨说不想搭话头的时候,就不说话。

即使他板着脸,旁人也只会觉得矜傲难以接近,哪会知道他冰冻脸下紧张到发抖的手指呢。

这办法一经谷雨尝试,便很快就运用的得心应手。

很少有人跑来找他搭讪,避免了很多麻烦。

只是,今天这蜂拥而至的世家公子们除外。

谢母带着自家两个儿子前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幅场面。

谢母远远看着人堆,对谢敏之道,“你瞧人家多受欢迎,你得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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