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勾起他怒火的人此时正远在天边,和另一个罪魁祸首,联手夺了金陵。
“明崇俨这个老匹夫!”
盛怒之中的新皇赵潜,已经气急败坏到了一定程度,逮到谁都要唾骂几句:
“说什么诛赵逆,迎正统,狼子野心还以为天下人不知道。这可好,打鹰没打到,反叫鹰啄瞎了眼,还以为能有多大本事,真是愚蠢之极!”
他一个人在内殿来回走着,不停的自言自语。
“白白给刘存那厮送上翻盘的机会,活该他丢了性命。”
越想越气的赵潜,擡眼正好瞧见一屋里,一个一个缩成球的人,看着他们这胆小怕事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
“滚,都滚,都给我滚出去!”
吓得一屋子人如潮水般,泄了出去。
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暴怒的赵潜。
赵潜还没有发泄够,擡脚又踹了几下,离着自己脚边最近的器物,这才意识到,在如何的咒骂也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
于是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自从李弈带着刘存私逃出凤阳,赵潜的日子过得并不顺遂。
此时朝内跌宕不稳,朝外各地诸侯也是纷纷有样学样,一时间称王的,听令不听宣的,闹得赵潜焦头烂额。偏偏这个时候,早就虎视眈眈的南诏也趁机搞了起来。
占了大凉五个郡不算,如今大军还守在祁连牧场边上,就等着瞄准时机,好夺了这块窥视已久的宝地,也许还想顺便吞了大凉,也不无可能。
想到这里,赵潜的头又痛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却总觉得揉不到痛处。
以往这种时候,李弈都会站在自己身边,兄弟俩总会有些主意,对付恼人的形势。
可是现在,他的小弈,已经不在了。
手从额角离开,赵潜心情烦躁得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他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和刘存走掉。
自己与李弈这么多年的手足之情,却抵不过他和刘存的短短一段时间。
朝内朝外的风言风语,赵潜不是不知道,却不愿相信,自己的小弈,对于刘存竟然抱有那种不堪心思,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帮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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